不一會兒,搖搖晃晃的馬車就在橡木大門的石階旁停了下來,伊凡走下馬車跟隨著人流踏入城堡。
位於後方的哈利時不時的向後張望,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怎麽了?哈利?”伊凡留意到了哈利的異狀,不解的詢問著。
“你剛才看到海格了嗎?往年他都會過來迎接新生的。”哈利奇怪的說道。
“他去年的課程太糟糕了,也許是投訴的人太多,鄧布利多校長把他給辭退了吧?我剛才在車站那邊看到了格拉普蘭教授,她很可能就是來頂班的。”盧娜猜測著說道。
“這不可能!”哈利瞪著盧娜,很是肯定的說道,鄧布利多教授是不會辭退海格的,
而且他覺得海格的課程挺不錯的,明明大家都很喜歡他……
“所以你打算這學期再養幾隻炸尾螺玩?”盧娜輕飄飄的問。
哈利話語頓時卡在了嘴邊,一想到上學年海格讓他們養炸尾螺時發生的那些糟心事,以及被一群炸尾螺追殺的場景,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赫敏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很擔心海格會因為私自圈養、改造危險生物而被抓進阿茲卡班……
聊著海格異狀的同時,幾人穿過門廳踏入了大禮堂。
霍格沃茨裡燈火通明,數百根蠟燭漂浮在空中,星星點點般的明亮火光將四周照的亮堂堂的。
室內滿滿當當地擺著四張學院長桌,許多來得早的小巫師們都已經先坐下了。
霍格沃茨的新生則是整齊的站在高台的旁邊等待著新一輪的分院,幾隻銀白色的鬼魂在附近飄來飄起,把一些膽小的新生們嚇得夠嗆。
伊凡簡單的在大禮堂內掃了眼,接著就將目光轉到了教師席上,正中央那張金色的高背椅上是空著的,鄧布利多並不在他的位置上。
而那個座位的旁邊就坐著一位身穿粉紅色開襟毛衣的女巫。
她有著一頭卷曲的灰褐色短發,身材又矮又胖,臉上掛著一副甜膩膩的笑容,正有熱情的和斯內普閑聊著。
但斯內普顯然並不想理會她,生硬的板著一張臉,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周圍的幾位教授在看到這位女巫後,臉上都露出了輕微不適應的表情。
“烏姆裡奇,她果然來了。”伊凡眯了眯眼,喃喃的自語道。
赫敏順著伊凡的視線看過去,也注意到了那個令人厭惡的身影。
不過更加讓她感到驚訝的是,教授席最末端,原本海格的位置上卻坐上了另一個人——格拉普蘭教授。
留意到這一點的哈利幾人倒吸了口氣涼氣,為海格的處境感到擔憂……
“看吧,和我想的一樣……他不適合授課,準是已經被辭退了。”盧娜搖頭晃腦的說道。
哈利、赫敏還有羅恩紛紛對著她怒目而視。
伊凡同樣認為盧娜話語太過直白,不過倒也沒有出言製止意思。
嚴格來說,盧娜並沒有說錯什麽,就是有些不太合時宜。
因為海格的授課水平的確很是稀爛,總喜歡帶一些體型巨大、模樣猙獰的“小可愛”來上課,並力圖讓所有人都愛上它們。
至於海格的下落,伊凡覺得應該是和原時空一樣,遵從鄧布利多的命令找巨人談判去了。
畢竟海格不是哈利,並沒有被伏地魔和食死徒針對的價值……
在訴說完自己結論後,盧娜像是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引起了眾怒似的,神色自然的向幾人道別,獨自走向拉文克勞長桌。
伊凡等人也趕忙在格蘭芬多的長桌旁坐了下來。
就在他們坐好後,放置在凳子上的分院帽突然動了起來,裂開了嘴,大聲的歌唱了道。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建者,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分院帽歌聲一改從前的幽默輕快,用一種深刻、富有磁性的語調講述著四大學院創始人的經歷,並以這些往事警醒在場的巫師們要團結合作,摒棄學院之見。
等著分院帽的聲音停止後,大禮堂內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不過這其中也夾雜著些許竊竊私語。
很多人都感到奇怪,為什麽即將分院了,鄧布利多校長還不到場。
伊凡一直盯著教師席裡每一位教授的一舉一動,妄圖從他們的反應中看出些什麽來,但教授們大概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並沒有對此表示疑惑。
唯有烏姆裡奇的臉上露出了很不高興的神色,她認為校長在這麽重要的場合裡缺席,是十分失職的表現,所以一個勁的質問旁邊坐著的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隨口的糊弄了幾句,接著直接走上台開始主持分院儀式。
隨著麥格念出名字,一位位新生們忐忑的走上高台,將帽子扣在頭上,緊張的等待著分院帽做出決定。
帽子每做出一次抉擇,台下都會想起一陣歡呼與掌聲。
等到最後一名學生從高台上走下來落座後,禮堂的大門就被重重的推了開來。
哢嚓作響的推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喧鬧的大禮堂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下一刻,穿著一襲深紫色長袍,裹著圍巾的鄧布利多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伊凡眯了眯眼,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面前的鄧布利多,按照他之前的推測,對方現在的狀態應該很差才對。
畢竟現在距離鄧布利多被魂器上的黑魔法擊傷已經過了整整一年了, 就算沒死也應該處於重傷的狀態,整個暑假對方遲遲不露面也佐證了這一點。
然而在伊凡的感知下,事實卻並非如此,鄧布利多的狀態好的驚人,步伐很是穩健,甚至壓迫力比起之前更強了!
之前在英倫村落旁與伏地魔對峙的時候,他曾經感受過鄧布利多的氣勢,遠不如現在。
那時的鄧布利多猶如落日的夕陽,強大卻遲暮,但現在卻如同正午的烈日一樣,灼熱到令人心悸……
這怎麽可能?難道鄧布利多這個暑假裡找到了辦法,把之前的傷勢給治好了?
伊凡整個人都懵了,仔細的打量了鄧布利多一番,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右手依舊是藏在袖子裡,他根本看不到,也沒法確認對方的狀態……
但不管怎麽說鄧布利多都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
這讓伊凡多少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