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從校長辦公室裡走出,伊凡辭別了穆迪,獨自走在城堡裡,滿腦子想著小巴蒂的下落。
這次對克勞奇的突襲行動算不上失敗,但也遠遠談不上成功,因為他們並沒有從克勞奇這裡得到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伊凡慢慢的抽出了從克勞奇辦公室順來的那份預言家日報,一邊查看著,一邊在腦海中總結現在收集到的所有情報。
第一,他確認小巴蒂並沒有假扮成他的父親克勞奇。
這一點毫無疑問,因為他此前已經用攝神取念搜索過克勞奇的大腦,很確定那就是克勞奇本人,且對方沒有中過奪魂咒的跡象,更沒有被人修改過記憶。
第二,從那張紙條的字跡和克勞奇提供的證言來看,將哈利的名字丟進火焰杯的人就是小巴蒂!
他一定是偷偷潛入了城堡,才能對火焰杯施展強力的混淆咒。
但問題是他究竟是如何溜進霍格沃茨的,這段時間到底藏在哪裡,又是如何避過活點地圖的?
一個個疑問充斥著在伊凡的腦海裡。
“如果是我,我會怎麽做?”伊凡閉著眼,試著換位去想。
活點地圖的效果他一清二楚,是一件非常實用的魔法道具,可以顯示城堡裡所有巫師的名字,即便強如鄧布利多也不例外!
不過換句話來說,再怎麽實用這也只是一件強力的煉金道具而已,不可能沒有克制的方法。
早在二年級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份地圖無法顯示有求必應屋、斯萊特林密室這樣的神秘之地。
這意味著如果對方用魔法開辟一片獨立空間,就能夠成功避開活點地圖的限制。
再者,作為一名煉金術師,伊凡認為利用隔絕魔文也能夠起到同樣的效果,只要把全身給包起來就行。
所以避開活點地圖是可行的方案,只是隨之而來的問題同樣不小,如果小巴蒂一直躲在一個地方不出來,吃喝拉撒怎麽辦?
沒有人能夠真正憑空製造出食物,
一天兩天還能忍,長久下來小巴蒂非得餓死不可!並且這樣也沒法準確的獲知外界的信息,幫助哈利順利的進入第三場比賽,並拿到被改造成門鑰匙的獎杯。
要知道在第一場賽事中,他和哈利拉開了不小的差距,一直繼續這麽下去這個差距還會越來越大,小巴蒂-克勞奇絕不可能躲在一個地方坐視這種情況發生!
伊凡努力的在腦海中分析著小巴蒂可能藏匿的地方,但卻沒有太多的頭緒,他現在擁有的情報還是太少了,唯有等小巴蒂主動的露出一些破綻,才有希望順藤摸瓜抓住這家夥……
想到這裡,伊凡揉了揉額頭,暫時將小巴蒂的事情給拋到一邊,只要對方還想著幫哈利通關就一定會露出馬腳,就是需要一些耐心來等待。
相比這個,另一個近在咫尺的難題更讓伊凡感到頭疼,那就是該怎麽解開與赫敏之間的誤會。
再過不久可就是舞會了……
伊凡漫無目的在城堡裡走著,並沒有依照鄧布利多的建議前往大禮堂享用今天的晚餐,而是下意識順著一條僻靜的小道走著。
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傍晚定時和盧娜練習魔法,以至於分心的時候都能夠自動開啟尋路機制。
等伊凡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盡頭。
前方不遠處,盧娜正斜坐在窗台上,眺望著遠處的禁林,雙腿慢悠悠的擺動著,似乎已經在這待了很久了。
或許是聽到了伊凡的腳步聲,她慢慢的轉過了頭,隨後便從那高高的窗台上跳了下來。
“你遲到了…這可真少見……”盧娜輕飄飄的說,話語中聽不出多少責怪的意思。
“很抱歉,盧娜,剛才鄧布利多教授找我有點事,耽誤一些時間……”伊凡滿是歉意的出言解釋道。
“這樣呀……”盧娜拉長了語調,用那雙漂亮的淡藍色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伊凡看,打量好一會兒,等到伊凡想要出聲詢問的時候,她便很突然的出聲打斷道。“騷擾虻……”
“什麽?”伊凡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好多騷擾虻…”盧娜自顧自的說著,“我想它們一定繞在你的身邊,想要飄到你的耳朵裡把你的腦子弄亂。”
邊說著,盧娜又在伊凡詫異的目光中從耳朵後面拿出了魔杖,以一種奇特的頻率揮舞著。
“試試這個……~(清理一新)”盧娜將魔杖指向伊凡,念出了咒語。
一股輕微的魔力之風環繞在伊凡的周身,拭去了袍子邊角的塵土,位於中心的伊凡隻感覺自己被好多個鼓風機圍著吹。
“怎麽樣?好些了嗎?”等魔咒停下後,盧娜便好奇的問。
“不,我想這個魔咒對騷擾虻可能沒有什麽效果!”伊凡哭笑不得的說道,清理咒顯然是沒法戰勝煩惱的,來一發遺忘咒或是喝一瓶歡欣劑還差不多。
“可我覺得它還是有點用的……”盧娜很是認真的說,她的魔法明明吹走了很多的騷擾虻。
伊凡無言以對,小女巫天馬行空的想法總是那麽的令人出人意料,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古怪。
“所以,你又遇到什麽麻煩了嗎?”盧娜略過了騷擾虻的事情,出言詢問著。
“對…是關於這次舞會的……”伊凡猶豫了一下, 還是說了出來。
最近他有太多煩心的事情,卻一直沒法找人傾訴,他覺得盧娜或許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她的嘴很嚴,從不會隨意透露自己說過的話,也值得信任。
盧娜似乎對舞會十分的感興趣,做出了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伊凡沒有隱瞞意思,將事情前因後果大略的說了一下,也包括赫敏看到他們走在一起所產生的誤會。
“每個人只能邀請一個人參加舞會,我既然又問了她一次,就絕不可能是邀請別人了,她是那麽的聰明,不會想不到的。”伊凡最後做著補充,同時回憶起自己第一次邀請赫敏的時候,少女臉上複雜的神情,和那番詢問的話語。
這也是為什麽他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解釋,不單單因為穆迪的急迫的請求,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這些年來似乎從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赫敏的所思所想,才會一再的作出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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