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李傑一拳把尊尼逼退後,自己的拳頭已經有些紅腫了,純力量比拚,東方人確實不如體型更加高大的歐美人。
“你們真是來踢館的?”李傑把手背在身後,快速地抖動。
尊尼與李傑硬碰硬地杠了一拳,臉色也變了,拳怕少壯,李傑的拳勁比陳厚德還要強勁三分,尊尼的手指關節也隱隱作痛。
“死老鬼,這個矮子就是你的徒弟吧!看來,你徒弟比你厲害呀!”尊尼開口嘲笑道。
“你說什麽?”李傑怒叫道,他當然生氣尊尼罵自己矮子,更加憤怒的卻是對方罵自己師父死老鬼。
“退下!”
陳厚德一臉的笑吟吟,竟是心平氣和,很有一代宗師的風范。
陳厚德這麽淡定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已經跟何必聯系上了,像尊尼這麽王八蛋,陳厚德認為同樣混蛋的何必肯定能整死他,陳厚德很期待尊尼見識一下何必淳樸的撩陰腳。
“師父,讓我教訓他!”李傑唰地一下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練功背心。
陳厚德搖了搖手。
“尊尼,你要比武就請移尊步吧!我再重申一次,寶芝林是藥店,不是武館。”陳厚德說道:“還有,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死老鬼,這裡是花旗國,是我們花旗人的地盤,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尊尼桀驁地哼叫道,在尊尼等白人眼裡,陳厚德這些來花旗國闖蕩的東方人與墨西哥偷渡客沒有兩樣,都是最低賤的三等移民。
“你們不走是吧?好!我就把你們打出去。”李傑的脾氣可沒有陳厚德這麽好,這店鋪他分明是交了租金的,就不信這裡還沒有王法了。
“還不退下!你想要氣死我是不是?”陳厚德立刻拉住李傑斥道。
李傑不懂,花旗國當然有律法,只是白人跟黃種人衝突,不管是誰對誰錯,吃虧的都是黃種人,因為陪審團與法官都是白人,這,就是規矩,花旗規矩。尊尼當然是王八蛋,但是他說得話沒錯,這裡,是花旗國,他們花旗人說了算,東方人想在這裡攢錢生活,當然可以,得跪著攢。
李傑退後兩步,站在陳厚德的身旁後,卻再也不肯後退一步,看來這個天真的家夥,是想在花旗國站著還要把錢攢了。
陳厚德看著李傑眼睛閃過一絲落寞,他當年剛到花旗國打拚的時候,腰杆子也像自己徒弟這麽挺,後來才明白異國他鄉是不允許你站直的。
“去死吧!白癡仔!”尊尼的一個手下看不慣李傑,忍不住一拳擊向李傑的太陽穴。
李傑笑了,師父不讓自己出手,對方先打自己,總可以還擊了吧!
李傑腦袋往後一縮,剛剛好閃過對方的拳頭,立刻高抬一腳踹向對方的胸口。
“嘭——!”
李傑一擊即中,把尊尼的手下踢得往後倒去。
尊尼一把抓住手下的後背,冷冷地看向李傑,李傑寸步不讓與之對視。
“給我砸!”尊尼怒喝道。
“誰敢動手!”陳厚德也急了,好不容易把店鋪重新裝修好,尊尼想再次砸自己的店,絕對不答應。
尊尼的手下根本就聽不懂中文,立刻就抓起寶芝林裡面的桌椅砸玻璃櫃。
“阿傑,給我打!”陳厚德動作還是很靈巧的,一個後空翻跳回櫃台後,然後飛了一根武士棍給李傑接住,他自己也抓了一根武士棍,師徒倆一左一右地衝了上去。
不能再等何必,
不然自己的藥店就要再次被砸了。 李傑猜到這一群人中最厲害的應該是領頭的尊尼,主動強攻尊尼,讓陳厚德去對付其他小嘍囉。
寶芝林的空間雖然不大,陳厚德師徒卻都是棍法大家,一點都不覺得束手束腳,陳厚德一棍就掃倒了尊尼三四個手下,然後回棍一挑,挑飛了一個砸向玻璃櫃的椅子。
那三個要拜李傑為師的墨西哥小子也紛紛抄起椅子,要跟尊尼的手下乾仗。
李傑的武士棍刺向尊尼的喉嚨,他當然不是想要尊尼的命,這是虛招,引尊尼回手抵擋罷了,尊尼哪裡懂什麽虛招實招,立刻抬起雙手擋在脖子前,李傑武士棍一抖,改變了方向,刺向尊尼的胸口。
“嘭——!”
尊尼縮了一下手臂,用手臂擋在胸口前,被李傑的武士棍刺中,疼得後退了兩步。
“怎麽樣,死洋鬼子,這就是Z國功夫!”李傑右手持棍,擺了一個帥氣的起手式,得意地傲叫道。
“......”尊尼不得不承認,李傑的動作確實比陳厚德要靈活,但是,真正的格鬥不是靠靈活。
“fuck!”尊尼大喝一聲,快進一步,一個左勾拳直襲李傑的腦袋,李傑架起武術棍擋住尊尼的拳頭。
“哢嚓——!”李傑的武術棍被尊尼粗暴地捶斷,順勢一拳捶在李傑的胸口上。
“咳——!”李傑連續退了四五步才止住腳步,嘴角滲出一縷血絲。
“再來!”李傑大聲地喝叫道,索性把斷為兩截的武士棍當雙短棍使。
尊尼有一個左勾拳側面攻擊李傑,李傑抬起右手的短棍,狠狠地抽在尊尼的拳頭上。
“啊——!”尊尼慘叫一聲,趕緊縮手。
“嘭—嘭—嘭—嘭.....”
李傑得勢不饒人,雙棍連環出擊,尊尼唯有抬起一雙手臂抵擋,被李傑的雙棍不斷地抽在手臂上,疼得尊尼痛呼著後退連連。
“擋—擋—擋—擋—擋,我讓你擋!”李傑一邊大叫,一邊瘋狂揮棍。
“嘣——!”
李傑揮棍太快,導致中門大開,被尊尼瞄準時機,仰身一腳重重地轟在李傑的小腹上,李傑頓時飛了起來,摔進玻璃櫃台後面,這一腳踢得李傑差點站不起來。
“阿傑!”陳厚德看到李傑被打飛, 趕忙轉身揮棍掃向尊尼的雙腳,尊尼後退兩步躲過,陳厚德的武術棍變掃為刺,刺在尊尼的一雙腳腕間,然後快速一旋,把尊尼絆倒在地。
尊尼爬起來後,陳厚德已經跳到櫃台後,把李傑拉了起來。
“師父,這個洋鬼子的勁力好大!”李傑按住胸口,痛苦地哼叫道。
李傑一個大意,被尊尼一腳踢斷肋骨,戰力一下子就損失了一半。
陳厚德臉色凝重地看著尊尼,對方不止是氣勁大,白種人皮糙肉厚體格的防禦力才是最難破解的,陳厚德跟尊尼交手過,他不是打不到尊尼,恰恰相反,陳厚德打了尊尼十掌,尊尼才能還擊陳厚德一拳,但是陳厚德的十掌打在尊尼身上,對方都只是疼痛一下,而尊尼的一拳就讓陳厚德嘔血。
“嘿!Z國小子,你們的Z國功夫!”尊尼譏笑地給李傑比了一個拇指向下的侮辱手勢。
“哈哈哈,Z國的格鬥術就是狗屎!”尊尼的手下紛紛大笑了起來。
尊尼說的是Z國話,李傑能聽得懂,立刻便漲紅了臉。
“哼!”李傑轉身打開藥匣,抓出一把跌打藥丸放嘴巴裡嚼,就要上前繼續跟尊尼單挑,被陳厚德一把攔住。
李傑:“師父!”
陳厚德:“閉嘴!”
陳厚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藥店再次被砸,他在等何必,以何必那變態的氣勁,什麽防禦在他的拳頭下都是虛的。
而何必,正在慢悠悠地駕車中,通常沒有比賽,何必開車都很穩,呃,也就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