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大的車隊趕到,看著鋪設路面上那兩條深深的胎痕,唐老大的臉是扭曲的,那個東方小子,竟還隱藏著實力。
唐老大的賽車技是粗放型的,慣於用絕對的速度把對手碾碎,像何必現在這種細膩的漂移技巧,唐老大一輩子都無法學會。
“他是怎麽過去的?”傑西雙眼無神地呐呐的道。
“如你所見,他就是這樣子斜插進彎,用過度轉向的方式使車子側滑行走。”唐老大說著已經開始減速。
“這樣進彎車子不就失控了?”布萊恩不信地反駁道。
唐老大抬頭看了後視鏡的布萊恩一眼道:“所以這種過彎方式,一定要對車子輪胎與地面的摩擦系數有著極其精準的判斷,而且這需要非常精細的駕駛技巧,聽說R國的賽車手比較擅長與這一技巧,他們把這種技巧叫做‘漂移’。”
“老大,飄一個!”副駕駛的傑西突然說道。
唐老大也正有此意,光頭佬眼神一凝,東方小子能做到的,憑什麽自己做不到。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唐老大還是很雞賊地又減了一下車速,高速過彎太危險了,唐老大現在還是想不明白何必是怎麽hold住高速下的車輛側滑。
唐老大複製何必的漂移過彎動作,車頭切入內彎弧線後,立刻拉手刹,猛打方向盤。
“嗞——!”
一陣刺耳的聲響從輪胎下響起。
“哎呀!不好,甩尾太過了。”唐老大臉色一變,趕緊松刹車,雙手穩住方向盤。
晚了。
“轟——!”
最後一刻,唐老大憑著一雙臂力,硬生生地把車頭掰直,但是車後輪已經甩尾太過。
所有車子的轉向系統都在前輪,後輪才是最難控制的。
唐老大車子的後輪已經失控,車屁股重重地甩在街道一側的牆壁上,前排的傑西綁著安全帶,沒事,坐在後排的布萊恩遭殃,‘撲’地一下,腦袋插入了腳踏板上。
漂移,不是誰都可以玩的。
…..
“他們又追上來了。”美女服務員吐了之後,精神反而好了一些,看到後面亞裔幫的車子還在追擊,趕緊大叫道。
白人小夥終於又坐了起來,這次他學聰明了,一坐起來就立刻鑽入車廂腳踏板趴下,雙手緊緊地抱住腦袋,他覺得如果再次把屁股坐在腦袋上,自己的腰就真的要斷了。
“坐好!”何必快速瞟了一眼後視鏡。
前面又是一個彎道,這個彎道比剛才的九十度彎道的弧度還要大上許多,何必非但不減速,美女服務員甚至還看到何必補了一腳油門,美女服務員嚇得臉色煞白,雙手本能地在身前胡亂抓著空氣。
“賽車技:漂移過彎。”
何必快速拉手刹、打方向,腳下的油門不松,與刹車一同踩下,車裡立刻甩尾滑出,松刹車,彈射,出彎,何必整個漂移的動作一氣呵成,非常地華麗流暢兼炫酷。
後面的亞裔幫的人都已經看呆了。
何必這個時候才真正體驗到‘中級賽車手’所帶來的快感,車子的方向盤、離合踏板、油門踏板、刹車踏板、換擋把手就好像長在自己身上一樣,這才是真正如臂使指的感覺。
“甩掉他們了。”美女服務員開心地說道。
何必‘矜持’地笑了笑,區區幾個低級小混混,怎麽可能跟得上未來的車神。
前面一英裡左轉彎就要進入市區了,市區裡面的交通岔道眾多,
想要追上何必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嘭——!”
何必從來就不相信什麽樂極生悲,但是,這個世界的有趣就在於,它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何sir的車子爆胎了。
漂移不是你想漂,想漂就能漂,首先你得有兩對質量不錯的輪胎,白人小夥的D級車顯然就沒有好的輪胎,何必剛才高負荷的激烈駕駛,終於把輪胎飛擼爆了。
亞裔幫的人殺到,他們也很奇怪為什麽對方為什麽把車子停在道路的中間不跑,是鄙視我們嗎?
五輛車子把何必的車子團團圍住。
“出來!”約翰尼?陳一腳狠狠地踹在何必車門上大聲地怒喝道。
何必抬頭斜了約翰尼?陳一眼,這人是沙雕嗎?用腳踢鐵板,你幹嘛不用腦袋試試車門的硬度。
何必打開了車門。
“money!”約翰尼?陳張開雙手大聲地笑了起來。
他們已經看到何必的車子爆胎了。
“說Z國話!”何必冷冷地說道。
他最鄙視的就是兩個人明明都會說家鄉話,卻偏偏都拽著鳥語對話。
“他們都是H國人,聽不懂你說什麽的。”美女服務員趕緊說道,看來約翰尼?陳的亞裔幫在本地很出位,連一個酒店的服務員都認識他們。
何必‘哦’了一聲:“原來是思密達人。”
“白癡,快點把今晚贏到的錢全部拿出來,是全部!”約翰尼?陳莫名感覺有些發冷,加大聲音指著何必的鼻子怒喝道。
“既然不是同胞,那…”何必摸了摸鼻子,認真地說道:“我揍你們一頓,也不算傷害同胞感情了?”
約翰尼?陳:“.…..”
這人是腦殘嗎?沒看到我們五輛車總共有二十幾人嗎?
亞裔幫的人已經全部下車,手裡拿著扳手、錘子、鋼管、短刀、千斤頂等各種武器。
“把錢都交上來,然後就給我滾,多停留一秒,我就可能會改變主意,萬一我忍不住打斷你的雙腿,你以後就開不了車,明不明白?”約翰尼?陳說著伸手就要拍何必的臉。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撲街。’
“啊——!”約翰尼?陳突然臉色慘白地大叫了起來:“斷了、斷了、斷了!”
“還沒斷!”何必冷冷地說道,他兩隻手抓住了約翰尼?陳的十隻手指,然後‘哢嚓’一聲。
“這才是真斷了。”何必說著,雙手猛然發力,把約翰尼?陳的十根手指都掰斷了。
約翰尼?陳傻了,美女服務員傻了、白人小夥傻了、亞裔幫的其他人也都傻了。
這個東方小子竟敢掰斷約翰尼?陳的手指,還是十根。
“殺了他!馬上給我宰了他!”約翰尼?陳即使被還何必製住,卻已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咆哮道。
何必一看約翰尼?陳暴戾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家夥是真殺過人的,但是想殺何必,這些H國人還不夠格。
一個臉上有紋身的家夥從何必的背後偷襲,一扳手狠狠地砸向何必的腦袋,這一扳手要是砸實了,何必非腦漿橫流不可。
“啊——!”美女服務員尖叫著。
何必眼睛寒芒閃現,右手握掌成拳,何必與徐一鋒在十幾歲的時候感染過生化病毒,何必非但沒死翹翹,反而變得力大無窮,這也是為什麽他的個人屬性裡面,其他各項身體機能都是幾十或者一百,力量值卻逆天地突破了一萬。
“嘣——!”
何必一拳擊出。
臉上紋身的家夥倒飛了出去,一直倒飛十余米,後背重重地砸在一輛車上,車門頓時凹下去了一大塊,至於偷襲何必的那把扳手,掉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已經彎成了‘L’型。
“.…..”約翰尼?陳呆呆地看著何必,差點忘記了手上的疼痛。
“功…功夫”白人小夥呐呐地說道。
何必靦腆了笑了笑:“我不會功夫,我只是天生神力。”
“.…..”
“還愣著幹嘛?我們這麽多人,砍他!”一名亞裔幫的家夥大叫道。
十幾個人一齊衝了上來圍攻何必。
螞蟻多還能咬死大象呢。
可惜他們不知道,何必雖然不會什麽功夫,但是他最擅長就是現在這種小混混的爛仔群架,何sir雖然是個警察,但是他親舅舅卻是一方黑幫大佬,何必從小就瞞著自己老媽跟著親舅舅混跡,‘忠信義’裡的雙花紅棍都被何必揍哭過。
打爛仔架永遠是先下手為強,手黑心辣,最先倒霉的還是約翰尼?陳,他離何必最近,也最裝X,何必一個直衝拳,快速地擊在約翰尼?陳的臉面。
“嘭——!”
約翰尼?陳本來就很平直的鼻子頓時崩塌。
‘趁病要你命’,這是打爛仔架的第二個準則,
何必馬上又是一個左勾拳補上,這一拳自下而上。
“嘭——!”
何必的第二拳擊中約翰尼?陳的下巴上,約翰尼?陳滿嘴黃牙盡碎。
致命三招。
何必本能地抬腳,可是祖傳的撩陰腳還沒使出,約翰尼?陳已經痛暈了過去,幸福地逃過享受中招‘撩陰腳’的蛋疼感覺。
然而,
“嘭——!”
何必的撩陰腳已經踢出,豈半途而廢的道理,那樣與對手也太不尊重了,Z國人最重禮儀,何必的撩陰腳重重地抽在約翰尼?陳的下體。
“嗷——!”
何必竟然一腳把痛暈過去的約翰尼?陳踢醒了過來,約翰尼?陳慘叫一聲,巨大的痛處從下體傳來,約翰尼?陳白眼一翻,二次痛暈。
何必不愧是打爛仔架的高手,時間拿捏得剛剛好,放倒約翰尼?陳後,一支半米長的鋼管從何必的後腰刺了過來,何必一個側身,閃過了鋼管,等何必看清鋼管尖端的時候,真的有些怒了。
Z國人打爛仔架,不過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雖然也狠,但不致命,亞裔幫的這些家夥,顯然是真的想要人命,使用的鋼管都是削尖了的,一旦被鋼管的尖端刺中,肯定會大量地快速放血,送醫院都來不及了。
何必閃開了鋼管男的攻擊後,立刻近身,一拳轟在對方的小腹上,鋼管男口吐白沫躺下。
這時一個亞裔幫的人,雙手揮著一個千斤頂砸向何必的腦袋,何必淡定地往後縮了一下腦袋,然後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同時另外一隻手掌按向對方手裡的千斤頂,用力一拍,千斤頂砸向對方的臉面,又一個家夥倒下了。
兩把砍刀從砍向何必的雙肩,何必側身,砍刀從何必的前胸與後背劃過。
“嘭嘭——!”
又兩個亞裔幫的人飛起。
“嘭——嘭——嘭——!”
“啊——!哦——!不要——!”
何必的速度比對方快,力量又碾壓對方,不到十分鍾,所有的亞裔幫眾都躺在了地上,這就是攔截車神的下場。
後方車子裡面的唐老大眾人後背已經濕透,幸好自己幾人還沒有打何必的主意,唐老大與傑西、布萊恩面面相覷,東方人都這麽能打的嗎?
另外一輛車上的文斯咽了一下口水,萊蒂與米婭兩位女士也是滿臉的震驚,一個人空手打倒二十幾個人,她們以為只有電影裡才會看到。
“嘿!有膽留下姓名嗎?”一名亞裔幫的人躺在地上大叫道。
“本人徐一鋒,有本事就來找我報仇!”
何必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響亮的聲音在背後的黑街上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