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地上的尤無憂,她瑟瑟發抖的站在一個較遠處的人群中,看著天空中,明明沒有表情,但是就是能看出來,她在睥睨眾修的陸晨瑤。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還能不能有命活著。
陸晨瑤這時候也有空打量眾人了,自然看見了尤無憂,她道:“尤無憂,你自斷一手,我饒你不死!”
她知道元嬰要重新長回斷肢,其實不易,那是需要貴重丹藥輔助的,而且就算長出來,也會不再好用,至少尤無憂從此再不能煉器。
至於什麽斬草除根,陸晨瑤不信奉這個。她如今更是巴不得與人一戰,最喜歡的是隨時可戰。
尤無憂驚恐的看著陸晨瑤,沒有動作。
“你若猶豫,我便斬你雙手!”
尤無憂此時,淚水連連,張口欲言。
陸晨瑤如今是什麽人物?自然不會一如從前,有功夫與這些人虛與委蛇,說那麽多。
於是陸晨瑤凌空一揮玄冥劍,尤無憂右邊胳膊應聲而落。如此又是一劈,左手同樣斷去。
這下子,尤無憂被玄冥劍氣攻擊後的胳膊,恐怕是再難長出來了。
陸晨瑤也沒有多做耽擱,神識遠望,發現明德宗的掌門,這時候在遠處一座山峰的洞府外,與人說話,她估計這人是在搬救兵。
陸晨瑤也沒管他,手一招,把死去化神的乾坤戒,收入囊中。
然後她找去一座名叫藏珍樓的地方,飄落地上。
守樓的修士其實是個化神,不過已經被她劈死了,這時候只有一個元嬰,從樓裡跑出來。
陸晨瑤上前攔路道:“把門打開!”
元嬰瑟縮的看了陸晨瑤一眼,然後把頭低下道:“門是開著的。”
“你帶我進去!”
元嬰眼珠子一轉,就道了聲:“前輩你走前面!”
陸晨瑤一揮袖子,把他甩到自己前面,道:“帶路!”
不過她說完,看著藏珍樓的防禦陣皺眉,這回,她是真不想再被裝進任何東西裡了。
於是她又叫了一聲:“你等一下,往旁邊靠。”
然後陸晨瑤揮動玄冥劍,一個凝劍成絲劈在了九階陣法上,然後一把八階靈符,讓九階防禦陣,瞬間化為烏有。
這時,她在破陣的時候,就看旁邊的元嬰拿出一個法寶,正在輸靈氣,陸晨瑤反手一劍,就劈斷了元嬰拿法寶的手。
這時候,元嬰倒是不敢再動了,陸晨瑤手掌吸取了那個,卷軸狀的法寶,也懶得看,直接收進了乾坤戒。然後直接衝元嬰到:“交出你拿的藏珍樓寶物,我便不殺你!”
元嬰眼神閃爍,準備辯解。陸晨瑤一把搶過了他的乾坤戒,直接往藏珍樓閃身而去。
她是覺得,這個人太過鬼祟,像是個小偷,而且在自己堂堂化神大劍修面前不老實,所以合理懷疑他偷了藏珍樓的東西。
搶完元嬰的東西後,陸晨瑤準備進藏珍樓。結果那位掌門帶著一個人到了。
掌門叫到:“陸道友留步!”
陸晨瑤轉身,看著來人不說話。
跟明德掌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地王長瑩。陸晨瑤這時候,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長瑩飛到地方,看著陸晨瑤含笑道:“怎麽陸晨瑤你不認識我了?”
陸晨瑤強笑:“地王前輩說笑,你所為何來啊?”
長瑩依舊笑道:“我最近在他們明德宗做客,看見你鬧騰得歡,所以來看看。”
陸晨瑤:“呵呵,地王前輩說笑。”
長瑩看著陸晨瑤一直面無表情,並沒有見到她的歡愉,也不笑了:“你意思是認為,我會幫別人對付你?所以就這麽對你的老朋友?”
陸晨瑤看著站在長瑩一邊的,
明德掌門,心想著:你是人家搬來的救兵,不幫他們,難道樂意幫自己麽?陸晨瑤本來心情不好,可這時候也發現自己失禮了,於是調整情緒,恭敬的道:“地王前輩,我的確以為你來幫他們的,我數次被這個宗門,無故追殺,今日我要出這口惡氣!”
長瑩道:“成,我不管你們的閑事……”
明德掌門一聽,自己怎麽請了個外援,原來是舊識,虧自己在這位叫長瑩的大能面前,還萬般詆毀陸晨瑤。
他這下倒是覺得有些臉紅,但是心裡已經痛得他臉色煞白,所以這家夥如今臉色沒法兒看。
但是他自然也不能,眼看著陸晨瑤繼續毀他,明德宗萬代基業。所以他還是搶在陸晨瑤前面出聲了。
掌門通過這次與陸晨瑤交手,也知道人家陸晨瑤,已經容不得他們顧左右而言它了,他覺得自己不妨誠懇一點,跟陸晨瑤道個歉。
於是道:“陸道友,的確是我明德宗不對,但是還請你看著我輩修士不易,若是宗門倒了,這十萬的門人弟子,將失去依托的份上,饒恕我等一次。你放心我以後會嚴格約束門人,再不會找你的麻煩!”
陸晨瑤冷笑:“一柱香前,你可不是這個態度,不是還死活要留我在這裡嗎?如今沒幫手了,就要求我可憐你們了。我就問你,你們把我追得上天入地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饒過了我?”
宗門臉色忽青忽紫,按下心裡的痛恨和痛悔,沉了口氣,才穩住聲音道:“陸道友說得對,所以我宗門就因為貪心,得了這麽個結果……陸道友,我求你了!”說罷,他一揖到底。
陸晨瑤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說話。
最後她看掌門跪下給自己磕頭,趕忙擺手道:“你停下來,有事好好商量!”
其實,也就是這個明德掌門不了解陸晨瑤。連地王長瑩都知道,陸晨瑤根本就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這也是當初她選擇袖手旁觀的原因。
陸晨瑤看這掌門,終於舍得起來聽自己說話了,她冷聲道:“我其實不喜歡殺人,若不是你們咄咄逼人,不開山門,我早走了。如今要饒過你們宗門也容易,你得答應我的要求。如若不然,我給你留宗門的人,宗門我就給你全部炸平!”
掌門知道陸晨瑤說到做到,而且根本不容人辯解,所以忍著心疼,牙一咬,道:“陸道友放心,你有要求盡管提!”
陸晨瑤滿意的笑:“早這麽知理,豈會有今日之災!”
掌門滿腔悲憤,無處宣泄,咬著牙沉聲道:“還請陸道友提要求。”
陸晨瑤與這個明德掌門,是相看兩厭,她也不欲多留,於是乾脆的道:“自古欠債,不是命償就是用資財償還,我要你宗門的財寶,你可有異意?”
掌門睜大眼,驀地看入了陸晨瑤情緒起伏不大,卻含著無比冷漠的眼眸,一驚之下,把反駁之詞,硬生生咽了下去。
“如此倒是可以,還請陸道友稍等,我算過資財,再給你!”
陸晨瑤笑:“不必,我就在這藏珍樓,隨便挑點東西。”
掌門實在無法,他知道就算自己說不讓人家拿,這個陸晨瑤,很可能把他一個宗門都滅了。所以他壓下心頭一口老血,點頭道:“陸道友請便!”
陸晨瑤知道這位宗門不情願,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的意見,實在不重要。
所以她沒再理會掌門,轉身對,一直在樂呵呵看戲的長瑩,報拳道:“地王前輩,你可要與我同去一觀,這中洲頂級宗門的藏珍樓?”
長瑩咂著嘴道:“我說陸晨瑤,你說你這麽久,怎麽還是這麽叫我,顯得咱們不熟似的。而且你大庭廣眾,什麽地王地王的叫,那不是暴露我的秘密嘛,你說你知不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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