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和董麗娜離婚的，淨身出戶。”

　來到四合院，程思辰已經沒有以往的那種明明自己欺負人還理直氣壯的態度。

　本來嘛。這應該是顏煌該有的習慣，輪得到他?

　看到凌瓏也在，程思辰打招呼人家也沒理，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形勢。如果說是別人的話，程思辰如今一部電影票房破十億，在娛樂圈幾乎可以名利雙收然後任性妄為裝什麽電影人。

　可是面對顏煌，甚至還有背後的凌瓏，他算踢到鐵板了。

　也是沒想到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家務事，真有人閑著無聊摻和。可仔細想，又不算是摻和。畢竟當時自己只能和自己老婆要求，欺負她去給自己幫忙，但外人尤其顏煌這脾氣，誰理你?你敢擺弄人家?

　凌瓏披著衣服在顏煌身後給他擦手，幾乎都不避諱了。

　程思辰暗自腹誹，你自己不也這個德行?只是掛著的更有能量而已，還管我的事?但這也沒地方講理。

　“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顏煌不耐看著程思辰，隨即看著凌瓏，又看看程思辰:“還有你的眼神很不禮貌。你以為我和凌瓏怎麽樣了?別拿我跟你的齷齪人生比，我至今為止純到不能再純，你也配?”

　“呵~”

　凌瓏白他一眼，嘀咕一句:“不要臉~”

　“你……”

　顏煌指著她，不過隨即看著程思辰:“有事直說。別整那沒用的。”

　程思辰呼出一口氣，看著顏煌:“我認栽了。給條路，總桔那我也收到消息，藝人有醜聞都被封殺，以後導演還有幕後有事也可能會冷處理。我是第一個。”

　顏煌點頭:“你也知道是我告狀，我還能再回頭和總桔表示放過你然後自己打臉嗎?”

　程思辰無奈:“實際上也都不是實錘。兩個女孩去我屋內，記者也只是拍到她們進去。我們在床上怎麽樣也沒人拍到。說不定我們就是聊天呢?”

　“下流~”

　凌瓏嘀咕一句，顏煌呵呵笑著，看著凌瓏:“也難怪你一直纏著我。圈外不說，圈內哪有好人?包括女人在內。”

　“你一邊去~”

　凌瓏起身推他一下:“我去給你叫外賣宵夜。”

　顏煌沒多說，看著程思辰:“所以呢?”

　程思辰開口:“不用你去和總桔打臉，你別繼續告狀揪著不放，我也能找找人幫忙。”

　顏煌點頭:“你說的這些都是為你好，誰慣著你該你的?”

　程思辰開口:“我說了。我淨身出戶。”

　顏煌指著自己:“那我呢?”

　程思辰沉默，半響看著顏煌:“我淨身出戶，離婚，但是不對公眾公開。然後你想和她做什麽，哪怕生孩子都可以算在我頭上。”

　“你說什麽?！”

　顏煌是想這麽問的，但是話沒說出來，居然聲音出來了。

　好神奇。

　顏煌好奇回頭，凌瓏面無表情走出來:“你再說一遍?”

　程思辰猶豫看看凌瓏，又看看顏煌。

　果然凌瓏目光投在顏煌身上，目光很是埋怨:“你不是非處不要的嗎?結過婚打過胎的你都要?”

　“我特麽……”

　顏煌長歎口氣:“是啊。這樣的有經驗嘛。”

　凌瓏還要說話，顏煌很是煩躁推開她:“哪都有你?！我幹什麽要你管?！忘了我說什麽了?！”

　揮手不耐:“去弄飯去。以後我談事你少摻和！！”

　凌瓏抬腿虛踢一下，但她不是顏煌他姐，顏煌自然不慣著。過去拽著大腿抽了一下……內側。

　“啊~”

　凌瓏臉頰發紅坐在沙發上，又踢他一下，見顏煌要過來，吐吐舌頭跑了。

　顏煌皺眉看她背影一眼，重新坐下看著程思辰:“你再說一遍?”

　程思辰平靜開口:“我知道你鄙視我。但是我都已經和她離婚了，只是沒公開而已。那麽所謂的你們讓我背名聲，外界也不知道。我們自己知道不是那麽回事，我都可以接受，沒那麽重的思想負擔。”

　顏煌思索:“你真是奇葩。以前和你合作拍電影，我也沒發現。怎麽現在經歷事就原形畢露，一切隻為什麽?為了可以繼續生存下去?為了自己的利益?這種事都可以?”

　程思辰皺眉:“我不是賣老婆，我都說了是先離婚不公開。至於你倆願意幹什麽幹什麽，讓我背名聲也只是附加條件而已。”

　顏煌沉吟:“就為了可以繼續拍戲?”

　程思辰看著顏煌，就這麽看著。半響開口:“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活不下去，可以找人嫁了。不管是不是漂亮。男人壓力更大，首先要保證生存下去。我本來就是導演系畢業，通過演員角色成名，現在做為導演又小有成績。我上得去就不能下來，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保住這一切。”

　顏煌嗤笑:“早想什麽來著?”

　程思辰表情怪異，看看不遠處的凌瓏，欲言又止。

　顏煌皺眉:“你不是又想說我自己就這樣，還反過來說你?”

　程思辰搖頭:“沒有。我知道，我也相信，圈裡傳的那樣。你雖然和很多女藝人關系好，但是真正喜歡的就你嬴雪白一個。並且關系好卻什麽都沒發生過。比如上，床之類的。”

　顏煌不解:“那你還這麽看著我?”

　程思辰開口:“以前我覺得你只是年紀小所以還沒經歷這麽多。現在我發現你的確是異類，和圈內不一樣。可是反過來你要理解，這個圈子潔身自好的還是少，我不是說我這麽做就對，只是我想說我的這些事稀松平常，圈內不會有人當回事，圈外嘛，我又不是藝人，不太會有誰因為我的導演作品就抵製不去看。甚至有些醜聞的女藝人男藝人，洗白了也就沒事了。你頂替的兩部電影男一號出事，那你看看這些年這麽多藝人，當紅都不少，不也就這兩個出事了?超不過五位數。”

　“我去……”

　顏煌坐起，訥訥看著他:“我……竟然無言以對?”

　程思辰搖頭;“這種事不需要對峙，我反思我其實只是因為對你姐當時不禮貌，你需要的話我願意去道歉。但我估計你不想我見她。所以你看現在……”

　程思辰詢問顏煌:“還需要我做什麽你才能……”

　顏煌看看他， 又看看一直若有似無盯著這邊的凌瓏。半響擺手:“我其實懶得管這些事，我自己一堆業務要忙……”

　“是我知道。”

　程思辰等待，顏煌想了想，似笑非笑探身:“你把你今天的條件，包括什麽我和她生孩子你都可以背負名聲這些，你和董麗娜說。一句都別落，她如果打電話跟我說同意你的要求，我無所謂。”

　程思辰疑惑看看他，想說什麽，半響笑著起身:“好。一言為定。她不同意我就不找你。”

　顏煌沒想送他，只是好奇跟著他到門口:“你怎麽胸有成竹似的?”

　程思辰笑:“她如果同意，你更應該問她。這不是你讓我一字不落轉述的目的嗎?”

　說完離開了。

　顏煌撓撓頭，回身坐下。

　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