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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開工廠》第一百零五章 宋老爺的乾脆
  “爹,這麽做會不會太過了?”

  看著安坐在那裡父親,宋其玉皺眉問道,盡管施奕文的舉動讓他極為惱火,可是想到用那樣的手段對付他,心底難免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還欠著他救命之恩。

  “過?”

  睜開眼,宋仁傑哼道。

  “無毒不丈夫啊!”

  隨後他又端著茶杯,閉著眼睛說道。

  “況且,這件事為父自有分寸,現在是你爹操辦此事,要是讓他落到姓趙的手裡,其玉,只怕他姓命難保啊!即便是再不濟,也會流三千裡,那不也就是早死晚死的事,現在……”

  喝了口茶,宋仁傑慢悠悠的說道。

  “不過只是給他個教訓而已,刑部那邊自然有分寸的……”

  一提到刑部,宋仁傑自然想到那株金盤珊瑚樹,雖說一尺半的珊瑚樹倒也不算稀罕,可送給別人確實有些可惜了。

  但願……能夠得償所願吧。

  “到最後咱們會出面兒去幫他,可是怎麽幫呢?也就只能幫家人,不是家人的話,別人自然不會賣你那個面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嚷聲,伴著的還有家丁的喊聲。

  “老爺,老爺,出事了,官差請你去刑部過堂……”

  家丁的喊聲非常大,顯然是刻意這麽喊著通風報信的,原本正喝著茶的宋仁傑臉色驟然急變。

  “遭!要出事了!”

  站起身來的宋仁傑立即對兒子吩咐道。

  “其玉,你速去你嶽父家,求他出面!”

  “爹……”

  看著有些驚慌的兒子,宋仁傑皺了下眉。

  “記住,臨事切忌慌張!好了,為父先去刑部,你去求你嶽父,嗯……”

  往屋外走去時,臨出門的宋仁傑又止住腳輕聲吩咐道。

  “把那副畫帶著,你嶽父知道怎麽辦!”

  “爹!”

  父親的吩咐讓宋仁傑詫異道。

  “那副畫……”

  “為父失算了,要是為父所料不差的話,這事怕是不容易善了……”

  說著宋仁傑便迎著官差走了出去……

  在宋仁傑隨著官差去刑部大堂的路上,在大堂上殷正茂看著紙上的紅印,臉色變得極為複雜。

  “司寇,雜家學問淺,你告訴雜家,這幾個字是什麽字?”

  嘴上說著學問淺,可汪新的臉上卻帶著冷笑,當然更多的是得意。這幾個篆字他還是認得的。

  “回,回公公,這幾個字是篆書是“舊港宣慰司印”。”

  殷正茂的語氣顯得有些僵硬,盡管還沒把印文送到禮部去比對,可是只要瞧著那方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銅印,他心裡差不多就已經確認了施奕文的身份。

  “哦,這麽說,這確實是官印了!”

  汪新冷笑道。

  “司寇,這接下來怎麽辦?”

  “接,接下來,自……自然是送到禮部比對,對,送到禮部。”

  原本站於堂中的施奕文,待遇自然有了變化,坐在椅上的他,聽著殷正茂那句送禮部的時候,不露聲色的在心底笑了笑。

  看似半閉的眼睛朝著門外看了眼,待看到劉錦江時,心裡暗自尋思著。

  這個情無論如何都承下了!

  在劉錦江通風報信之後,施奕文與吳才商量了一夜,才商量出冒充貢使的對策,這是唯一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是怎麽冒充貢使?

  既然是貢使,那就要有勘合,

有憑證。  這些東西往那弄?

  確實非常困難!

  可並不是沒有可能!

  盡管永樂遷都北平,可是在南京禮部中仍然存放著大量的資料,西洋冊封的資料基本上都在南京禮部,這也給施奕文提供了方便。

  閉著眼睛喝著茶的施奕文思緒又一次回到了那天晚上。

  “想要做套假的出來,確實不太可能,不說其它,就是當年的堪合、憑信這些東西都有副本在禮部的庫房裡存著,印鑒對不齊、印色不對,紙色不對,都是事!”

  “其實也不是事!”

  幾乎是在吳才話聲落下的功夫,劉錦江便說道。

  “真的做不出來,那咱們把真的也變成假的不就得了!”

  把真的變成假的!

  其實,就是把禮部庫房裡舊港宣慰司的檔案給替換下來。這件事是劉錦江自己完成的,先從庫房中盜取了舊港宣慰司的檔案,隨後吳才往裡面塞了張紙,其實也就是官印留樣。

  幸虧是南京禮部這個清水衙門,看管非常松懈,至於庫房,更是多少年不見人影。要是擱在京師這事兒可還真不好辦。

  至於那方銅製的官印……就是從禮部庫房裡偷走的空印存貨,都是放了百十年的舊物,只需要找巧手重新刻文作舊就行。

  用來比對的留樣就是那麽印蓋出來的,能比對出什麽來?

  就在心裡尋思著的功夫,那邊有官差通報。

  “啟稟部堂,宋仁傑帶到。”

  哦,宋仁傑來了!

  步入大堂時,在看到施奕文端坐於堂中時,宋仁傑的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不妙的他不露聲色的行揖見禮。

  “在下宋仁傑見過司寇、公公。”

  “你就是宋仁傑?”

  猛然一拍驚堂木,殷正茂喝道。

  “你好大的膽子,非但攔阻貢使朝貢,更意圖奪劫貢品,當真以為我大明沒有王法嗎?”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 但是以宋仁傑的聰明,又豈沒聽出殷正茂話裡的意思,第一次告訴他施奕文是貢使,第二嘛是提醒他罪名是奪劫貢品。至於如何應對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這幾句話就是那株珊瑚樹的價!

  心裡像明鏡似的宋仁傑,從殷正茂獲得這些信息時,更多的是驚訝。

  施奕文居然是貢使?

  先前他怎麽沒有提過這事兒

  在驚訝之余,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瞬間也想通了,當初隻以為他是從海外歸來,卻不曾想到他居然是貢使。

  他瞞得可真嚴實……當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轉念一想,想到他送來的那些新鮮事物,宋仁傑心裡又暗歎。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這次走眼了!

  走眼是走眼了!

  可眼下這關怎麽過?

  殺使劫貢!

  這罪名可大了,即便是有親家公那邊出面周旋,再加上那副畫,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對待性命不一定能保得住,甚至可能滿門抄斬!

  不行,要想個轍。

  不過只是轉瞬間的功夫,宋仁傑的心裡就轉遠無數個念頭,然後又立即作出了決定。

  “致遠,伯父何時攔過你進貢啊?”

  面帶不解的宋仁傑看著施奕文,盡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

  “上次我不還告訴過你,此事徐徐圖之,畢竟,為伯父只是一屆商人,總得探些關系,才能為你引薦不是?”

  呃!

  瞬間,別說是其它人,就是施奕文也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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