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好...!”
竹山城...這裡是城中的一所學堂,此時的竹山城已經有很多的學堂了,唯一可惜的就是先生太少了。
而對於余夏來說,教育是很重要的,所以余夏規定竹山現在所有6歲到14歲少年都要進入學堂學習文化,而學堂由余夏個人出資,所有學堂的吃食,書本,老師的薪資都是余夏一力包辦。
因為余夏深深的知道,再窮不能窮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孩子才是竹山的未來。
余夏的出現,讓學堂中的孩子們露出了激動的神情,跟著全部跪倒在地喊道:“拜見公子...!”
看著恭敬的孩子們,余夏哈哈的笑道:“都起來...都起來吧,你們可都是我竹山城未來的主人,所以不要拘禮,對了...大家中午吃的好不好呀?”
“好...。”一個小男生站了出來道:“我在家從來都沒有吃過雞蛋,但是等我來到學堂之後,每天都能吃到雞蛋,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公子給的,所以我要學好文化,以後報答公子。”
這個小男生的一家剛剛進入竹山城,所以困苦還是有的。
“我也是...我爹說,我們的命都是公子給的,如果不是公子,那麽我們家冬天的時候,都會因為沒有食物而凍死,有了公子,我們才能安逸的待在學堂中,吃著雞蛋學著文化,我爹說以後永遠都不能背叛公子,否則他會將我活活的打死。”
“呵呵...!”孩子們的話語,讓余夏笑了起來,跟著余夏點點頭道:“嗯...那就好,啊...對了,外面我給你們帶來了麵包,你們去吃吧。”
“麵包...!”孩子們一愣,而這個時候賀雨萱和林月都笑了起來道:“快去,快去,再不出去就沒有了。”
跟著,麵包的誘惑還是很大的,所以孩子們都衝了出去,賀雨萱和林月也一起笑眯眯的去發麵包去了。
這個時候,學堂中,只剩下了余夏,馬直,林小虎還有那位先生,這個時候,余夏看著那位先生笑道:“讓商國狀元來做我竹山城學堂的先生,還真的是大才小用了。”
這位先生其實就是紀一彩,發現余夏居然還記得自己,這讓紀一彩心中微微一喜道:“學生,紀一彩拜見公子。”說完,紀一彩誠心誠意的跪在了余夏的身邊。
而余夏則是連忙的將紀一彩給扶了起來道:“紀先生辛苦了,我知道,現在紀先生一個人分成兩個人用,您的上課數是最多的,這次來,余夏也是為了感謝先生的,並且先生有任何的條件都可以提,余夏一定滿足。”
“真的嗎...?”紀一彩一個欣喜。
“當然是真的...!”余夏呵呵的笑道:“只要是先生的條件,余夏盡可能的滿足。”
“我要書...我要紙...這是現在竹山的孩子們最需要的!”紀一彩毫不猶豫的道。
“書和紙...!”余夏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快的滿足先生,給竹山學堂足夠的書和紙。”
“額...公子,我能不能再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呀。”跟著紀一彩拿起一張麻紙道:“能不能不用這樣的麻紙,用稍微好一點的紙。”
余夏拿起紀一彩手中的麻紙,輕輕的一握,居然這些麻紙都碎了,這讓余夏一個驚訝:“這是什麽紙,居然還能碎?”
紀一彩笑道:“公子,這是周國的麻紙,本來以爛漁網造的紙叫網紙,破布造的紙叫布紙,
因當時把漁網破布劃為麻類纖維,所以統稱麻紙。 這樣的紙雖然便宜,但是對於孩子們的書寫真的一定用處都沒有,蘸了墨的話,一寫就碎,好在公子發明了鉛筆,不過,鉛筆雖好,這樣的麻紙依然不好。”
“哦...!”看著一捏就碎的周國麻紙,余夏也是點頭道:“確實不太好,那紀先生覺得我們采購什麽樣的紙呢?”
“啊...。”紀一彩道:“其實五個國家都有各自的紙張,譬如趙國有以藤皮為原料的藤紙,紙質勻細光滑,潔白如玉,不留墨。
晉國有魚卵紙,又稱魚箋,柔軟,光滑。
商國以稻草,麥稈纖維造紙,呈黃色,叫做黃紙,但質地粗糙,難以書寫。
燕國以桑樹莖皮纖維造紙,質地優良,色澤潔白,輕薄軟綿,拉力強,紙紋扯斷如棉絲,所以稱棉紙。
學生認為棉紙就可以,不過,棉紙的價格是麻紙的四倍,而且燕國路途遙遠,所以價格應該更高。”
“那...趙國的滕紙和晉國的魚卵紙呢?”余夏問道。
“哦...公子,那兩種紙就更買不起了,它們都是貴族用的,有價無市,很少被平民所用,就連棉紙,也是中上層人士用的,一般寒門學子,根本就用不起那樣的紙。
而且這也是為什麽書的價格居高不下的原因,紙張太貴了,棉紙都無法成書,只能靠滕紙和魚卵紙。
如果有書, 不是同族,誰也不會將書借出,也導致了寒門學子連書都看不上的原因。”
“啊...。”余夏聽完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在他的時代,怎麽說呢,讀書還是可以擺脫和創造自己命運的一個手段,但是在這裡,即使有科舉,但是寒門學子無書可讀,那即使他們再聰慧,又怎麽能抗衡那些世家大族子弟?
“公子...其實我就是寒門學子,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一位恩人,我其實也不可能讀到書籍,所以我深深知道寒門中人和底層百姓的苦難。
本來中了狀元,我認為自己可以有一言之力,只是我太天真了,我是出了一言,可是一言之後,不但不被采納,我的狀元還丟了。
朝中無一人替我說話,就因為我是寒門學子,如果有一天,我們寒門學子有書可讀,有紙可寫,我相信朝堂之中,一定會有大批的寒門學子,這樣再有人為寒門和底層百姓叫屈,就會有人附和,不會像我一言之後,貶為庶民。”
說完,紀一彩眼中閃過一絲的落寞,余夏知道,對方是真的傷心了,從高高在上的狀元,只為了維護和自己一樣的寒門,跟著就被駁斥,這應該是一種最大的傷心吧。
拍了拍紀一彩的肩膀,余夏安慰道:“請相信竹山城,在這裡我希望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為竹山城的百姓出聲。
這是我公子夏賦予你的權利!”
一句話,讓紀一彩心中一個感動:“多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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