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繁華的現代都市都有一個通病,最愛在早晚高峰上演堵車戲碼。
嚴妍安靜地坐在車裡,凝視著窗外緩慢挪動的車流,認真聽余白吐槽明晚要見到的兄弟們,困意漸漸上頭,不知什麽時候就沉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余白的懷抱裡,鼻尖縈繞著他衣服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余白瞧見她睜開了眼,輕聲囑咐她別動:“我送你去房間休息。”
嚴妍沒有抗拒,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全身放松下來任由余白抱著自己。
她的頭緊緊靠在他懷裡,聆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懷抱裡傳來的溫度。
恍惚小時候,她在姥姥的家後山上爬樹摘果玩累了,媽媽找到她,看著困的抬不起頭的她,把她抱在懷裡,一直抱到姥姥家的土炕上。
她在媽媽的懷抱裡安穩的睡著,就是此刻這種感覺。
她像個小貓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周身被安全感籠罩,繼續睡去。
再次睜開時,房間裡充滿了食物香氣,嚴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套房裡的大床上。
“醒了?這是我的房間。餓了吧,快來吃東西。”余白把她從被窩裡拉起來,推到衛生間,“洗漱一下再吃。”
嚴妍揉揉眼,回他一句:“潔癖。”乖乖洗臉漱口去了。
出來時,她才打量這個套房,裡外間,空間比她的住處大三倍,還有一個大露台。
“真奢侈。”她吐槽歸吐槽,卻被桌上的食物吸引,徑直坐到了余白對面,望著一桌子她愛吃的美食,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的抗議出聲。
“鮑汁撈飯,蝦餃,烤鴨,芥香蝦球,芝士紅薯,凱撒沙拉,還有紅豆雙皮奶,榴蓮班戟,冰鎮青檸,全是你的最愛。”余白一一介紹。這可是他精心挑選的,不是來自一家,而是出自若乾家的招牌產品。
嚴妍邊吃邊感動。突然又有些擔憂:“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麽好,如果婚前與婚後不一樣,我寧可你保持真實面目。要知道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你這樣給我太高的期望值,婚後容易引發矛盾。”她說的一本正經。
正兀自陶醉於嚴妍吃相的余白聽到她振振有詞的教誨,哭笑不得。
隻好舉手承諾:“對你好是我今生宏願,保證表裡如一,前後一致。”
嚴妍享受美食的同時,又灌了一耳朵的甜言蜜語,一頓飯吃的香甜可口,雖然每樣都吃了幾口,但架不住東西多呀,等覺得肚子撐著時,她幾乎要扶牆而行了。
他笑眯著眼誇讚她:“就喜歡你這樣直率不做作的樣子。我挑的人就是與眾不同。挑食的樣子都這麽優雅。”
嚴妍看著滿桌的吃的,癟癟嘴:“下次不要浪費買這麽多花樣了。”
余白幫她消滅剩下的食物,吃一口,看她一眼,胸腔裡全是滿溢的幸福感。
“不浪費,我幫你打掃戰場。”
嚴妍看著余白在自己吃了一半的雙皮奶上挖了一杓放進嘴裡,好奇揶揄他:“潔癖症怎麽痊愈了?”
余白全然未覺,驕傲的在剩下的半塊班戟上咬了一口:“醫學上說,潔癖是心理疾病。和你在一起,我突然覺得空氣裡的細菌都消失了。你就是我的特效藥。”
嚴妍心情愉悅地跑去露台吹風,留他自己在桌上繼續YY特效藥的藥效。
吃完,他去露台找她,看著京都盛世繁華的夜景,摟住她的肩,往自己懷裡攬了攬,逗她道:“走,哥帶你出去遛遛,消消食。”
“余白,我總感覺這一刻不真實。像做夢。一旦醒過來,一切又是一場空歡喜。”她知道此時說這種話太煞風景。但是,從小到大,一直在不斷失去的她,總會在得到些許幸福時,產生一種無法擺脫的忐忑不安。
余白明白她心裡所想,摟著她的手臂加大了力道,迫使她看著他:“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失去。老天讓你以前吃苦,是為了在遇到我之後只剩下幸福。相信我,我有能力給你想要的安定生活。”
嚴妍靠在他懷裡,望著無盡的夜空,不禁覺得自己好笑。
為什麽要在幸福來臨時患得患失呢。
大膽接受,勇敢去愛,即使有一天失去,也決不後悔。
這才是她,是那個破繭成蝶後的嚴妍。
想通這一點,她踮起腳尖,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
余白的身體像過電一般,頓時渾身燥熱起來。
“一下不夠,怎麽辦?”
嚴妍被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舉動也嚇了一跳,慌忙逃開他的懷抱,壞笑地扔出一句:“涼辦。”
余白哪裡肯放過她,追著她索吻。
直到回到她的房間,躺到床上時,她還沉浸在初吻的甜蜜滋味中,連夢裡都是余白那張俊逸的臉,還有撲面而來的野獸氣息。
最後一天培訓進展順利,李經理從道歉後始終未出現在會場。嚴妍去洗手間時與劉子霞狹路相逢,嚴妍看到劉子霞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權當作不認識,側身給她讓路。
誰知,她卻在走出兩步後,又返了回來。
“嚴妍,余家的門不是這麽好進的。你以為勾住了余白的魂就能攀上高枝變鳳凰?警告你小心枝斷了,摔死你。”
嚴妍本是持多一事不如少事的態度,不想跟劉子霞計較,可對方一再咄咄逼人,她也不想再忍氣吞聲,索性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真面目,省得她不知輕重再造次。
劉子霞發泄完怒氣轉身想走, 嚴妍及時叫住了她:“站住。你想走就走?”
劉子霞被憑空一聲怒喝嚇了一跳。饒是剛才她在數落嚴妍,也是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瞧見影響形象。
誰知嚴妍卻全然不顧,聲音直接開到C大調。
“你瘋了?不怕人聽見?”
嚴妍冷笑:“有什麽好怕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要怕也是你怕。”
劉子霞瞪大眼睛,聲音雖低,語氣卻是怒火衝天:“我怕?我有什麽好怕的?我又沒乾見不得人的事。”
嚴妍輕飄飄在她臉上掃了眼,嗤笑道:“你是沒乾見不得人的事。只不過神女有意,襄王無夢,你一氣之下惱羞成怒,想要破壞別人姻緣,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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