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在做研究!!羅骱心裡MMP,臉上卻風輕雲淡,一副‘老子睡了一個魅魔沒什麽大不了’的表情,硬生生背了這個鍋,因為真的解釋清楚了,他肯定又會被這些家夥貼上‘禽獸不如’的標簽,還不如禽獸呢。
這讓羅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特別暴躁,這就苦了那些剛從深淵洞穴裡跑出來,還沒摸清楚情況,一時半刻不願意屈服的家夥。
以往羅骱還會一次警告,二次警告,三次開打,現在好了,一次警告不聽就開打了,慘死在羅骱手上的大惡魔不計其數。
不死生物們直接在深淵洞穴的出口處建立了一道防線,數不清有多少具骷髏僵屍堵在這裡,還有亡靈聖者和巫妖王,再加一千多杆魔晶步槍。
從這裡惡魔的身上,羅骱收攏了幾十萬顆純度很高的魔晶,在深淵位面,這就是硬通貨般的東西,每個惡魔多多少少都會藏一點,現在全都充公了。
有了充足的魔晶,萊恩哈特加緊擼了一千多杆魔晶步槍,這批步槍全都按照羅骱的吩咐拉了膛線,讓子彈出膛後可以高速旋轉。
萊恩哈特對這個設計深表震驚,因為想用魔法達到這種功能,必須在槍口加一個高達五萬金的風之旋轉,槍管裡區區幾道膛線,竟然能達到五萬金的魔法構件的功能,簡直是太神奇了。
而且這種純物理的設計,不像魔法構件那麽容易壞。
一千把加了膛線的魔晶步槍穿透力更強,射程更遠,準確度更高。萊恩哈特還在子彈上下工夫,選擇了穿透性更強的銳銀附魔在息壤子彈上,穿透性加十。
一千把魔晶步槍封鎖著淵深洞穴,就算是飛行惡魔,也沒辦法飛行洞穴一步,因為只要能破防,一千枚子彈就能瞬間把目標撕成破布。
堵了深淵洞穴七天,後面逃過來的惡魔就越來越少了。至此,羅骱足足收容了兩百萬不同種類的惡魔。
後勤物資壓力暴增,負責調運物資的莫巴克忍不住問到:“陛下,收容這麽多惡魔做什麽?浪費糧食,何不如直接殺掉,把它們催生成骷髏和僵屍呢?”
“不要老想著殺殺殺,要這麽多骷髏僵屍做什麽,社會的發展不能看有多少人,而是得看有多少有智慧的工人。收容他們當然是做苦力和炮灰啦。”
像劣魔人這種生育能力強,智力又不低的惡魔,是羅骱最重視的,培養一段時間後,他們會成為出色的藍領工人。
而像小劣魔這種數量龐大,又比較聽話的,就訓練成炮灰,讓它們打回惡魔深淵去,把聖靈趕走。
綜合了多方面的信息,羅骱得知入侵深淵位面的聖戰軍只有十萬人左右,但卻打得有著上千萬數量的惡魔節節敗退,主要的原因是什麽?惡魔們一盤散沙。
它們的種類太多太複雜了,很多種類彼此之間就是天敵,根本團結不起來。
但是如果被羅骱強力的揉合,有組織的訓練,統一的指揮,兩百萬惡魔,是聖戰軍的二十倍,完全能把聖靈趕出去的。
不過揉合訓練需要時間,羅骱有點等不及了,先回骸骨堡,把命匣送回去,然後才返回深淵洞穴這裡,帶著一批人往洞穴裡走去。
跨越位面有太多未知的情況,就算是強大的神祗,在情況不明前,也不敢真身跨越位面,羅骱可不想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位面法則抹殺的君王。
越是強大的存在,越需要顧忌這方面,反倒是克蘿蒂娜這樣的空間魔導師,不需要顧忌位面法則,因為她的力量,還不足以影響位面法則的運行。
這就像一隻螞蟻爬進紙箱裡,和一隻橘貓跳進紙箱裡,是完全不一樣的。
身為能影響到位面法則運行的存在,羅骱一進入洞穴裡,就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遲滯感,仿佛有什麽力量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他已經把命匣放回去了,還能產生這種感覺,如果是完全體,估計就得走不動道了。
“不是說惡魔深淵是不設防的半物質位面嗎?為什麽限制還這麽大?”羅骱納悶的問到。
“不設防的那是混亂位面,半物質位面也是有位面壁壘的,只是不完整而已,而且現在限制你的,不是惡魔深淵的位面法則,而是主物質位面的法則,用力吧,掙一掙可能就過去了。”大賢者一身輕松的說到。
深淵降臨,導致了深淵位面和主物質位面出現了這種直接連接的通道,動動腿就能走過去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沒有深淵洞穴的情況下,就算是他這樣的大賢者,也沒有跨越位面的能力。
羅骱能說什麽?只能用力掙吧,一路往洞穴深入。
剛進洞穴的時候,羅骱感覺自己是往下走的,但沒走多遠,就感覺到自己走在平地上,沒有下坡上坡的感覺了。回頭一看,整條洞穴都是平直的,還能看見洞穴出口的亮光。
假如洞穴是直的,那他們現在應該在走下坡路才對的,洞穴沒有改變,那改變的就只能是重力了。
繼續往前走,地面雖然有些起伏,但是總體還是平直的,然後雖然開始感覺自己開始走上坡路了。
身上的束縛感也越來越強, 在感覺開始上坡的時候,束縛感達到了最高,這個時候,羅骱已經不像是在走了,而是在往前挪,身後仿佛有幾百個壯漢正在跟他進行撥河比賽一樣,每走一步,都付出極大的消耗。
到了這種情況,羅骱有點卯上了,咬牙切齒的說到:“區區位面壁壘,難道還想阻止我?我可是,鋼·骨·之·王!”
猛的一掙,身上的束縛仿佛被掙斷了一般,羅骱的身體為之一輕。與此同時,他的眼前一黑,整個意念仿佛進入了一個漆黑的虛無世界。
放眼望去,全是一片漆黑的虛無,沒有光,沒有物,無邊無際,悚然的讓羅骱想起一句話: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他現在就有一種被深淵凝視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回過神來,他已經一身輕松的踩到了上坡路上,身上的束縛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