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剛想點頭,但是看著這張陪她走了好幾個世界的臉,最終還是笑著說道:“我現在是。”
施行修一愣,他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現在?”
“恩,現在。”
“好。”看到莯妍沒有解釋,施行修瞬間了解,心臟一瞬間卻像是被攥緊了似的:“你被人控制?”
“比起控制,交易這個詞應該更符合。”
施行修心裡一個咯噔,雖然莯妍說的是‘交易更符合’,但是,她用的卻是‘更符合’這三個字,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否認‘被控制’這種說法:“交易,會傷到你麽?”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傷害過我。”莯妍感受著手上越來越大的力道,又補了一句:“嚴格來說,還幫了我不少。”
莯妍其實一直都覺得,2218甚至是他背後的boss,對她都沒有什麽惡意,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幫助她的意思,尤其是在她每次離開世界回到遺棄時空後,融合一縷火紅的時候,那隱隱含著她極為熟悉的氣息一次次地融合進她的靈魂,就好像是把一塊塊拚圖按放到了它本應該待的位置,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施行修感受到手上的握力,也讀懂了莯妍眼中的認真,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並不是被迫的解釋,才放緩了緊繃的神經:“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交易。”莯妍不敢太過試探2218的底線,任務兩個字在嘴裡轉了一圈又臨時改了出口的字眼。
“···與我有關?”
“沒有!”莯妍感受到身旁人的僵硬,氣呼呼地把手給抽了出來,還覺得不解氣,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我,我錯了,不氣了~”施行修看著莯妍氣鼓鼓的小臉,想笑,又強壓了下去,他可不敢真把這姑娘給惹炸了毛,當熊貓的時候,脾氣就那麽大,這會兒,脾氣怕是得更大了。
看著莯妍還是不為所動、氣呼呼的小模樣,施行修突然眼睛一亮,笑著說道:‘我叫曾叔訂的是曲和苑的全蟹宴,曲和苑做蟹可是一絕,全蟹宴更是一周就訂出去一桌,你現在氣飽了,一會兒可就沒肚子吃你的螃蟹嘍~好啦~不氣了啊~’
“哼~看在螃蟹的面子上,我饒你一次~”
“是是是,看在螃蟹的面子上。”施行修笑著把莯妍樓回了懷裡繼續問道:“那你的交易與誰有關?”
“···”莯妍抿了抿嘴:‘2218,我能說任務內容麽?’
“···”2218覺得自己藥丸,說不說自己都交不了差啊!真是藥丸:“不能對外複述完整的任務內容。”
‘2218,謝了啊~’
莯妍思考了一會兒,換了種方式說了出來:“我希望閆哲海能夠入主閆臨。”
“哲海入主閆臨?”
“對。”
施行修垂眸思索著說道:“這怕是不容易。”
“怎麽會呢?”莯妍詫異極了:“憑閆哲海的本事兒,絕對和閆嵩有一爭之力,更何況,你還給了他閆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呢~”
“你錯了。”施行修揉了揉莯妍的小腦袋:“閆嵩根本不配和哲海放在一起比較。”
“是是是,你兄弟你當然怎麽看都最好啦~”
“我的話並沒有帶半分的主觀情緒,憑借的依據全都是客觀的事實。
哲海任臨朝總裁八年,臨朝資產翻了近一倍,而閆嵩呢?從閆石那接過閆臨之後,閆臨的昌盛只是給你們這些不知情的人看的,實際上,閆臨早就一步步衰退了。” “怎麽會?”莯妍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這和劇情不符啊!
“不過,閆嵩這兩年也算是鍛煉出來了,要是能有運氣碰上一個時機,再登峰頂也不是不可能。”
“時機?”
“一個巨大的蛋糕。”
“···”
“怎麽了?”
“沒事兒。”感受到施行修擔憂的目光,莯妍才發現自己握施行修的手握得有多緊:‘怎麽會沒事?你、施氏,就是給閆嵩準備的大蛋糕啊!’
看著施行修依舊擔憂的目光,莯妍隻好笑著岔開話題:“既然閆哲海像你說的這麽有能力,再加上有你的友情幫助,你怎麽還說這事兒不容易?”
“因為那家夥根本就不想要閆臨。”
“什麽?!不是,怎麽可能?”莯妍回想起劇情中跟閆嵩從頭撕到尾的閆哲海,根本相信不了施行修的話。
“哲海會看起來極為認真地與閆嵩爭搶閆臨,但是,得到閆臨卻不是他的目的,他更不會收下閆臨。
哲海這次之所以回來,只是想給閆嵩和他奶奶一個教訓,讓他們祖孫倆知道惹急了他的下場罷了。”
“···”莯妍回想劇情,的確,閆哲海哪怕最後沒有搶到閆臨,但在他與鄒捷告別時, 兩人都沒有什麽遺憾失落之類的負面情緒,而那絲悲傷,也是在鄒捷提到在閆林海走之前一起去祭拜老友時才出現的。
而且,如果一開始閆哲海回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閆臨,那麽即使到了最後的最後施行修送出去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沒有出現就完全合理了···
看著一臉深思的莯妍,施行修安撫地再一次揉了揉莯妍的腦袋:“別擔心,我會說服哲海的。”
“那個···你想要閆臨麽?”
“恩?我可以理解為:你的意思是,只要閆臨不屬於閆嵩,屬於誰都可以麽?”
“對。”
“我知道了,不過,你的‘合作夥伴’和閆嵩有仇?”
“恩,老實說,我不太清楚,不過,我隱隱覺得,和那位有仇的不是閆嵩,而是閆嵩的女朋友。”
“閆嵩有女朋友了?”
“恩。”
施行修沒有懷疑莯妍的話,只是笑著說道:“看起來我該扣沈一言的工資了。”
“這個,還真賴不到沈一言身上,因為,他即使看到了,也猜不到。”莯妍頗為得意的笑著說道。
施行修默默回憶起沈一言早上才交給他的資料,然後笑著一臉肯定地說:“那隻貓。”
“你,你怎麽這麽沒意思!”
看著又鼓起來的白皙包子,施行修頗為無奈地搖頭:“是你的提示太過於明顯了。”
“你的意思是還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