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行看著臉上明顯掛上了不高興的小恩人,怎麽可能反應不過來他這是被騙了!又想著這從大門到園子的短短一路上,鄒漣溪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就讓他對她的感覺從先前的厭惡排斥到現在,不,到剛剛那帶著些許欣賞的憐惜,心下更是一個激靈,看向鄒漣溪的目光瞬間利如染血的刀鋒:“鄒小姐,請問你費盡心思混進宴會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鄒漣溪被兩輩子心念著加起來九年多的人的利眸刺地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反應過來後又立馬‘無縫切換’上了一副可憐又故作堅強的模樣:“是···是我不小心聽到的,沒有誰,沒有誰告訴我。”
‘可不愧是當過一輩子小三的,玩的一手好白蓮花。’莯妍瞥了一眼邱漣溪,嘴角掛起冷笑,“鄒同學這表情可不像是意外聽到的,這欲言又止、委曲求全的小模樣倒像是故意給誰隱瞞似的。”
“不,不是的。”鄒漣溪聽了莯妍的話,立馬小臉一白,伸長脖頸垂著腦袋一副被逼到牆角的可憐模樣。
“好好好,那不知道邱同學究竟是聽誰說的呢?”
“沒誰,沒誰,我,我不認識。35xs”邱漣溪心中恨得不行,看著步步強逼的蘇莯妍簡直牙根直癢癢,卻又不能說什麽,更不要說做些什麽了,在場的人都跟蘇莯妍認識的時間更長,要是她們倆起衝突,絕對都會站在蘇莯妍那邊的,也會因此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因為爭一時之氣,不值當。
…等她嫁給柳折行的,到時候,她再跟蘇莯妍好好算算這一筆筆的帳。
鄒漣溪一瞬間在腦中過了近百種蘇莯妍死法之後,心中的火氣才一點點平穩了下來,臉上立馬掛上了十足十明顯的心虛,那程度簡直連傻子都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說的是假話。
“是麽?那這嘴縫子大的可真是太過分了,自己把宴會的事兒拿出去亂說也就罷了,還害得鄒同學差點被誤會,這也幸虧是現在解釋清楚了,要是沒解釋清楚,把鄒同學趕出去事小,萬一···那可就事大了。
不過,鄒同學就是太單純、太善良了,聽不認識的人說起就信了,不僅信,還來了。這大晚上的,要是萬一今兒的宴會是假的,或是有人故意想要做些什麽,那你一個小姑娘大老遠來了這麽人煙稀少的地方,要是出點什麽事兒可怎麽好~
下次鄒同學再意外聽到其他人談論這些一聽起來就知道是秘密或是比較私人的事情的時候,可以選擇禮貌地直接走開不聽的,這樣,不就避免這一出了?”
“我,我只是心慌,我不像蘇同學,之前我對這些‘玄幻’的手段一點都不了解,突然間就覺醒了鼎爐體質,周圍還都沒有可問的人,心裡的恐慌、害怕長時間壓得我喘不過氣,三年來一個人摸索著前進的滋味真的不是很好受,所以我才會一聽到有同類的消息,就不顧禮貌前來,真的很抱歉。”
鄒漣溪故作堅強的模樣又一次引得柳折行側目。
莯妍歎了口氣,怎麽她無論拆女主多少台,只要女主幾句話或是一個表情,總能讓男主為負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呢!真的是···
“鄒同學,我可以理解你的反應,畢竟人在犯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習慣地找各種理由來證明自己的善良、無奈甚至是逼不得已等等,但是,麻煩你在做對比的時候,不要把我當例子,我這個人呢~非常不喜歡被別人當做比較項,
而且,拿我做比較項,非常容易被打臉。 蘇莯妍,五年前覺醒鼎爐體質,覺醒前患有輕度、中度自閉症,拒絕與人溝通並且拒絕接受周圍的大部分信息。
換句話說,覺醒前的我是一個除了學習和我父親以外什麽信息都不接收的人,和你一樣,也一點不了解這些所謂的‘玄幻手段’,不,應該說,那時候的我甚至連這屬於‘玄幻手段’都不清楚,大腦中甚至連神話鬼怪等等這些概念都沒有。啊~書本上的后羿射日啊之類的課文除外。
從覺醒之後到現在,剛剛五年出頭,我也是一人獨行摸索,直到不久前我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父親,把信息傳到了柳家。”
說完後,莯妍抬腳就離開了,也沒有再去看柳折行的表情。
柳行修望著炸毛的小杯影,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端起酒杯也跟了上去,緊接著柳折行也跟了上去。
“折行畢竟年紀輕。”柳行修看著持續炸毛中的小姑娘,又撇了眼冷冰冰地站在不遠處的柳家子弟圈子裡、也不開口, 只聽別人說話還時不時小心地往這邊瞅上一眼的大侄子,下意識說道。
“哦。”莯妍瞅了瞅玻璃上的影子,依舊是她熟悉的樣子,小小的影子個頭依舊隻到她身旁那個大影子的胸口位置:‘呵~真年輕,比我還···大!!!’
“二爺。”
莯妍看著一位模樣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歲的女人穿著一身玫紅色繡著金文牡丹的長款高叉款步而來,女人皮膚白皙細膩,身材凹凸火辣,一雙丹鳳眼微挑似含情,眸子卻清澈到一望見底,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單純。
“大嫂。”
“柳伯母。”
“妍妍~咱們母女倆可是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麽樣?你爸爸身體如何?還好麽?他還和行翰似的一工作起來就跟瘋了似的麽?”
莯妍對於男主母上大大的親近熟稔,不自在地笑了笑,看著被緊握的小爪子,無奈地不行。
“二爺,行翰剛剛還找您來著。”
柳行修看了眼莯妍,在她點頭後才離開。
隨著空氣恢復流通,柳伯母臉上的親切之色就更濃了:“妍妍啊!你可別生折行的氣。折行是他們這一輩最出色的孩子,從小就被背著重擔生活。他的父親望子成龍,就一直把他拘在家裡,這些年每日裡折行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家教教課的時間對他來說就是休息了。五年來除了‘任務’以外,就離開過柳家兩次次,其中一次就是為了給你送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