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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白束提棍走近,青書深吸一口氣,正要大喊“啊”的衝上來,一道尖利且具有穿透性的聲音突然先一步響了起來。
“聖旨到——!”
青書抬起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砍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場面一度尷尬極了。
詭異的安靜過後,白束收起鐵棍,抬起下巴示意趴在地上大喘氣的韓嘯出去看看情況。
同時把手中昏迷的白松放在軟墊上,安置在書架側面。
快速做完這些,屋內就只剩下她一人。
韓嘯在院子裡和什麽人說這話,雲若言和青書已經站在門口,神情凝重。
白束抬眼一看,就見一個陌生男人正穿著深紅色的官服,手裡拿著個黃顏色的布帛正念念有詞。
具體說了什麽白束沒注意,她只是在這個男人口中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大意是讓她去王城面見聖上,並給她封了一個叫司農的官,讓她負責管理曌國所有的農事,幫助曌國改變土地貧瘠的狀況。
聽完這下話,不止白束自己覺得對方腦子瓦特了,雲若言也是這個想法。
陛下居然讓白束這個來歷不明,修為深不可測的女人去擔任司農官,他老人家到底是有多愚蠢!
官服男人念完聖旨,久久等不到回應,疑惑抬頭望去,就見到韓嘯等一種護衛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這目光好像是同情,又好似敬佩,十分複雜,看的官服男人渾身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只是城主手下一小官,被城主點名過來傳達聖上旨意而已,雖然升官的不是雲大公子,只是他手下一丫鬟,但也不至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吧?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明明是好消息啊!
帶著委屈,小官疑惑問道:
“雲公子,不知白司農在何處?還請將她請出,前來接旨。”
話問出,小官明顯能夠感覺到,氣氛更古怪了。
他不解的看看眼前這些人,又往屋內探了探,冷不丁看到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整個人頓時僵住,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殺人了!
蒼天啊,難怪氣氛這麽古怪,原來是他來得不是時候。
此刻,小官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他想立馬找個理由當作沒看見一樣離開,但是手裡的聖旨卻拖累了他。
慌亂之下,只能低下頭,結結巴巴問:
“雲、雲公子,這聖旨......還請勞煩公子您轉交給白司農,下官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說完,匆匆上前把聖旨丟給青書,扭頭提起礙事的官服就跑,速度之快,轉眼間就沒了蹤跡。
不過被他這有鬧,院內古怪的氣氛似乎比之前好了點。
青書拿著聖旨看看屋內笑得玩味的白束,又看看身旁的公子,隻覺得手裡這聖旨它過於燙手。
好在他家主子及時出聲,救他與水火之中。
“既然是給白姑娘的聖旨,你就交給她吧。”
雲若言咬牙吩咐道。
青書點頭,冒著要丟小命的風險,硬著頭皮把聖旨捧到白束面前。
白束一接,他立即飛快跑回雲若言身邊。
這下子,雙方對峙,氣氛再次變得危險起來。
眼下白束完全掌握了主動權,雲若言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的屋內肆意妄為,毫無辦法。
如今想要破局,除非再來一名絕頂高手,否則,這局面只能被白束自己打破。
只是由她主動,他們的性命就懸了。
趁白束查看聖旨的空擋,韓嘯已經迅速向屬下們傳達自己的命令——誓死保護公子安全撤離!
護衛們緩緩向前,雲若言在青書的掩護下緩緩往後撤,動作極為小心,生怕驚動屋內的白束。
可惜,就算他們動作再輕,還是逃不過白束的雙耳。
沒辦法,聽力太好,她就是不想,這動靜也會自動傳入耳中。
“都別動,乖乖在原地給我待著!”
聽見這話,韓嘯眾人險些留下絕望的淚水。
這特麽是什麽變態?這都能發現,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眾人絕望的目光下,白束拿起聖旨,疑惑問道:
“王城在什麽方向?”
韓嘯抬手指向南方,白束側頭看去,了然的點了點頭。
正好順路去找下一份魂力
“可以,那我就上任去了,不過在出發之前,還得麻煩公子,讓我在府上休息兩日。”
“什、什麽?”韓嘯懷疑自己聽錯了。
白束斜了他一眼,韓嘯立馬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就差直接抬手捂胸,那惶恐的表情,看的白束眉頭都皺了起來。
“韓護衛,像你這種老男人不是我的菜。”
所以,不要對她有這種誤會,她會惡心到想把他人道毀滅的!
看到白束那嫌棄的表情,韓嘯立馬大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雲若言,等他回復。
雲若言深深看了白束一眼,她溫和的衝他笑了笑,隻嚇得雲若言小心肝一顫。
如此目光讓他如何敢留她在府中?
垂目想了想,雲若言這才試探著說:
“男女有別,如今白姑娘既然已經有官身,那就不便在待在我府上了。”
白束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正好城東有座閑置的府邸,不如白姑娘就在那邊休息兩日。”
“可以呀!”
意料之外,白束答應得很爽快。
雲若言還楞了一下,而後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直接把青書推出去,讓他現在就領白束過去。
至於原本要動手術的計劃,在沒確定白束的態度之前,他只能先忍耐。
白束點頭,讓青書準備馬車,把自己和白松送過去。
青書及其不情願,但迫於她的實力,不得不屈服。
心有不滿, 以至於去準備的時候臉上一直沒有表情,挎著臉,不知道的還因為他家公子掛了。
馬車準備就緒,白松已經先一步被送上馬車。
白束強到變態的實力眾人都深刻體會過,雖然她人不在,可青書也不敢對白松下手。
畢竟他還記得之前白束威脅韓嘯時說過的話。
“你若敢傷他一根毫毛,我現在就把你家公子給睡了!”
聽聽,這誰敢動啊!
青書:不敢動!不敢動!
白束很滿意這些人的態度,衝雲若言淺淺一笑,這才上馬離去。
遠遠的,雲若言能夠聽見一道若有似無的低沉女音傳了過來。
“公子若還想治愈,記得帶上誠意在我離開之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