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尋覓覓那麽久,終於找到了白束的弱點,如何能不激動?
“來人,重金召集城內青館美男到府中一聚!”
柴玉錦立即下令征集美男,準備為天澤百姓冬日的安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侍衛們不敢不從,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擔負著全城百姓的希望,所以,哪怕這件事說要背負一些負面的東西,他們也絕不退縮。
一時間,滿城風雨,青館大門被踏破,城內普通人家的年輕男子惶惶不安,閉門不出,生怕自己被卷入這場浩大的風波中。
由此可見,在修真界,強者的一舉一動當真能夠牽引整個世界。
人雲亦雲,本來立場十分堅定,絕對不相信自家師父會是這種沉迷男色之人的風蕭瑟,眼睜睜看著城內這場風波越演越烈,堅定的心不由得有些許動搖。
他隱約記起了自己是用什麽換來的這個師父。
風蕭瑟側頭看向身旁正在書案上書寫公文的白發男子,沒忍住心虛的咽了口口水。
“怎麽了?”風息衍察覺到異樣,抬頭望了過來。
俊美的容顏加上那身禁欲氣息,如雪山之巔幽幽開放的雪蓮,清冷孤傲,可望而不可及。
“叔叔,我有一個提議。”
風蕭瑟大著膽子開口,風息衍放下紙筆,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這幾年他這個侄兒成長了不少,他倒是很想聽聽他能說出些什麽。
“咳咳!”風蕭瑟低咳兩聲壯膽,這才開口道:“那個,叔叔,你是不是也想請我師父在城內坐鎮?”
“是。”風息衍頷首,這件事不止是他想,城內幾大世家亦是如此。
畢竟天澤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過如此規模的妖獸潮,這座城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嗯.......我看各大世家最近都在收羅美男,您看我們要不要.......就是那個,那個,您要不要親自出馬?”
說著,迅速抬頭瞄了一眼叔叔的表情,見他沒有露出怒色,又剛忙補充道:
“說實話,侄兒我覺得您才是真的天澤第一美!”
“千真萬確!”他抬手發誓:“我跟了師父那麽多年,我太清楚她的喜好了,那些青館裡的男人太過順從,她是不會有興趣的,但是您就不同了.......”
後面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風息衍那銳利的目光讓風蕭瑟停止了繼續作死。
不過,就在他以為自己又要遭到一頓毒打,準備溜走時,卻突然聽見書案前的人開口道:
“那便試試吧。”
也沒其他的辦法了,錢財這類東西已經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能.......
猛然想起來室內還有一個小子直愣愣的杵著,風息衍立馬止住自己的思緒,喝道:“滾出去!”
風蕭瑟被吼得一個激靈,趕忙點頭連連應是,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迅速奔向白家。
“師父師父!好消息好消息!”
“嘭!”的一聲,後門直接被推開,風蕭瑟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激動喊道:“師父,您可賺大發了!”
聽見這動靜,屋內立即探出幾顆人頭,見是他,這才又縮回去,各乾各的,對於他的瘋癲早已習以為常。
“師父?”沒人搭理自己,風蕭瑟自己朝白束的房間尋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抬手敲門,就被白靜這個小丫頭給攔住了。
“站住!”她低喝道。
風蕭瑟停下動作,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挑眉問道:“小師叔有何吩咐?”
“不能進去。”
白靜將他拉開,風蕭瑟不依,二人手上過了兩招,站在角落裡的牛小俊見此,立即衝上前來,肩膀往前一送,直接撞了風蕭瑟一個踉蹌。
“哎呦我去!”風蕭瑟低嚎一聲,慌忙後退立住身子,這才免得摔個四腳朝天。
他看著眼前這兩個少年少女,沒好氣喝問道:“有事用嘴說行不行,動什麽手!”
“不許欺負妞妞!”牛小俊將白靜往身後一拉,冷聲警告道。
那要吃人的狠戾眼神,看得風蕭瑟都楞了一下。
片刻後,他先敗下陣來,無奈扶額,沒好氣道:“怎麽啦?我師父呢?”
白靜輕輕拍了拍身前少年的肩膀,將他的情緒安撫好,這才上前壓低聲音解釋道:
“二姐和那個王霸天在屋裡呢,你不要去打擾。”
“什麽?”風蕭瑟驚了,“難道外面傳的都是真的?”
雖然他之前也信了那麽一丟丟,但當事實擺在眼前,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畢竟,他家叔叔這都還沒開始呢,怎麽能讓其他臭男人佔了先機?
“不行!這不可以啊!師父您冷靜!你不能對不起我叔叔!”
聲音越來越大,腳步也蠢蠢欲動,要不是有牛小俊站在身旁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一準要衝進去阻止。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白束陰沉的面孔出現,只是冷漠的一眼,風蕭瑟便成了一隻乖乖的鵪鶉,嘿嘿諂笑著企圖討好。
“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白束皺眉問道。
風蕭瑟笑著走上前來,激動的說:“師父,我叔叔要來找你了,單獨來哦~”
神神秘秘的語氣,聽起來格外猥瑣,白束直接白了他一眼,招手讓碧蓮碧池過來把這不聽話的徒弟送回家去。
現在她這小院可是被句芷盯得緊緊的,誰進來出去他都知道,偏偏她這個蠢徒弟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居然又回來了,真是作死!
“師父,你變了。”被丟回家前,風蕭瑟如此說道,神情委屈,仿佛白束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兒一般。
“唉~”白束只能無奈搖頭,並暗中替風息衍默哀一秒鍾。
有這麽一個坑叔的侄兒,真慘。
身後房間裡有動靜傳來,白束立即收起自己對風息衍的同情,叮囑院內幾人不要輕易走出院子,轉身進屋,並關上了房門。
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醒來,正撐起身子坐在床上警惕的打量周圍的環境,見到她來,楞了許久,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把自己給賣了。
“我娘呢?”王霸天焦急問道。
白束攝來一張矮凳坐在床前,笑著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待人坐穩後,這才答道:
“我已經讓我的婢女買來上好的楠木棺,將你母親骨灰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