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攔住姐妹二人,解釋道:“這好像是墨璃姐姐。”
她記得的,幾年前就是這個姐姐來把宮哥哥接走了。
見二小姐認得來人,碧蓮姐妹退了下去。
墨璃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少女,皺眉問道:“你是誰?”
多年未見,她早已經不記得那時還是個小娃娃的妞妞。
“是我啊,妞妞呀,墨璃姐姐你忘記了?”白靜淡定問道:“姐姐你是來找宮哥哥的?”
見墨璃眼神有些恍惚,便猜到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白靜只能無奈指著身後的客房說:“宮哥哥在房間裡呢。”
話音未落,身前的人已經衝進客房,緊張的喊著表哥。
見此情景,白靜與在場幾人對視一眼,低聲問道:“二姐哪兒去了?”
二姐不在,她可鎮不住這個潑辣的墨璃小姐姐啊。
果不然,才剛這麽想,房間裡便傳來小姐姐憤怒的呵斥。
“表哥你怎麽會受傷,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什麽?白束將你推出去送死?”
“豈有此理!我這就去找白束評評理,問問她憑什麽總欺負你,咱們又沒欠她的,你怕她作甚.......”
大聲咧咧許久也不見人出來,想來應該是讓宮羽塵製住了。
白靜同再次同身旁幾人對視一眼,見他們滿眼疑惑,低聲解釋道:“那是宮哥哥的表妹,嗯......有點潑辣,沒事的。”
說完,讓院內三人忙自己的不用管,便遁進房間繼續指導牛小俊學習了。
很快,墨璃便扶著受傷的宮羽塵從屋裡走了出來,氣衝衝離開了白家。
二人一走,白束便從店鋪內走了出來,抱臂戲謔問道:“人走了?”
院內三人點頭,“走了。”
“嗯。”白束點點頭,“那就好。”
“徒弟啊。”她看向風蕭瑟,叮囑道:“冬日快到了,你還是少出門的好,多呆在家裡,別過來這邊瞎晃悠了。”
不然句芷再次殺來,沒了宮羽塵,她可要將徒弟獻出去了。
看著師父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風蕭瑟心中一寒,趕忙應是,迅速溜走,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宮羽塵。
待人離開,白束揮手將院門關上,對碧蓮碧池吩咐道:“我總感覺句芷憋著壞要整我,這幾日你們倆別離我太遠,不然又被抓回去陪他玩宮鬥,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是,我們記下了,絕對不離開大人您半步!”姐妹二人鄭重的保證道。
見此,白束這才稍微放心一點。
只是想起背後有人要整自己,這心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就怕中招。
畢竟這還是幾千年來,句芷這魔頭準備靠計謀戰勝自己,想想還真有點刺激外加小激動。
看著主人那隱隱期待的模樣,碧蓮碧池姐妹倆頓覺自己想多了。
按照她們對這兩人的了解,魔君絕對玩不過她們家主子。
不知怎的,忽然放松許多,兩人也不再操心,回廚房準備吃食去了。
院內只有白束一人坐著,百無聊賴的仰頭望天,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何處。
“老板,來了個人要見你。”
元苟突然出現在身旁,怕打擾她思考,小聲稟報道:“姓吳,自稱是您的.......您的.......”
後面那幾個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元苟幾次嘗試開口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白束側身掃了他一眼,眯著眼喝道:“說!”
不敢忤逆老板,元苟立馬接道:“說是您的愛慕者!特地上門前來求婚的!”
“什麽?”白靜突然從門裡躥出個腦袋來,震驚問道:“有人和二姐求婚?”
“什麽?求婚?”碧池也探出半邊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元苟,再三確認,“你可是聽錯了?”
“千真萬確。”元苟用最弱的語氣說著最肯定的話,“人已經在店裡坐著了,劉姨和白叔叫我過來煮茶拿過去招待他呢。”
到底是誰這麽有勇氣?
白束與碧池迅速對視一眼,沒忍住怪笑起來。
“什麽模樣啊?家中做什麽的?”白靜站在門口興奮問道。
元苟搖頭,他也不知道。
“那他叫什麽?哪裡人士?修為如何?”碧蓮突然開口,穩重如她也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不等她繼續追問,先前端坐在石凳上的人已經走了。
白束沉著臉來到店鋪內,就見便宜爹娘正在熱情的招呼一個年輕人。
這人長相英俊,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溫柔氣質,言辭談吐也不錯,溫文爾雅,是白青山夫妻倆心目中女婿的模樣。
這樣的人居然說要求娶他們家女兒,你說他們開心不開心?
剛好女兒出現,立馬起身準備同她講一講年輕人的優秀。
沒成想,事情有點出乎預料。
白束直接撇開圍上來的爹娘,徑直朝年輕人走去,停在他面前,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
“長得還不錯嘛~”她戲謔嗤道。
吳名棄慌忙起身準備問好,哪曾想,不等他開口,一隻手便已經攀上他的手臂,將他整個抓起猛的朝門外扔去!
是的!
沒錯!
他被扔了出來!
吳名棄慌忙在空中調整姿勢,這才避免了摔個狗吃屎。
他震驚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她,呐呐出聲:“白姑娘?你......”
話未說完,就聽見她大刺刺的問:“聽說你愛我?”
吳名棄:!
姑娘你這麽大膽奔放真的好嗎?
“說話啊怎麽沒聲兒了?”白束抱臂笑問道。
她容貌不算絕色, 卻也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一眼可能不會太驚豔,卻越看越耐看。
吳名棄想不開,這樣一個女子為何如此暴躁。
他疑惑的問:“白姑娘,何至於讓你把在下扔出來?可是在下做了什麽事兒讓姑娘你誤會了?”
“我就是這般性格,喜歡誰就愛扔誰。”她說得一本正經,周圍聚集過來的吃瓜群眾聽得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哪裡有人喜歡得這麽狂野的!
吳名棄顯然也是一驚,沒料到她會這麽說,楞了好半晌。
“怎麽?愛我你怕了?”她嗤笑問道,眼神看起來格外鄙夷,“愛不起就給我滾!”
聽見這話,吳名棄一張俊臉頓時皺成了一朵菊花,他複雜的看了她幾眼,實在頂不住周圍這些看戲的同情目光,抬起袖子擋住臉,迅速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