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裡無雲的天空上的太陽正疲勞的緩緩向地方墜下。
火紅色的太陽猶如一個大火球一般,不管世間中的萬物生死,只顧自己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一旦皎潔的月光照耀大地,他的使命就完成了——白天為人類服務晚上自己休息……
“張冰茹你們車隊打算怎麽去日月潭?畢竟明天就有比賽了。”馬良頒完獎之後向著張冰茹走去,“你們車隊的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隔音效果很差,是吧?”
張冰茹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個讓烈焰車隊蒙羞的地方時,她聽見了馬良的聲音,便轉過了頭對馬良說道:“今天晚上的聚會還是我好不容易跟隊長爭取的。要是我再跟他說我要坐你們的隊車去日月潭的話,他估計都怒發衝冠了。”
馬良看了一眼在旁邊悶悶不樂的板牙說道:“人家不答應,我能有什麽辦法嗎?總不能把人家綁過來呀!行了就這樣了。上車,出發去日月潭!”
“走了,別看了。”在旁邊不停擦拭自己剛發的金色S-works Evade頭盔的劉明濤對板牙說道,“再看人家也不會因為你獲得了一頂金色S-works Evade頭盔而多看你一眼的,人家……”劉明濤指了指馬良。
馬良這時也察覺到了板牙的異樣便對板牙說道:“你放心,我倆只是同學加上朋友關系。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上車。我們回來還要討論一下在日月潭的戰術!”
板牙和劉明濤相視一笑不知在傳遞些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爾後就一起上車了。
“各位同學,現在我想跟你們正式的說一下我們將來也就是我們的第六賽段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賽段。”體育老師見所有隊員都已經到齊了便開口說道,“第六賽段的比賽場地位於台灣的南投縣。風景優美,空氣清新一類的我就不多說了。”
“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日月潭的主要地形結構:日月潭位於台灣省阿裡山以北、能高山之南的南投縣魚池鄉水社村,舊稱水沙連、龍湖、水社大湖、珠潭、雙潭,亦名水裡社。所以說日月潭幾乎不會受到太過於強烈的風力,所以我們只要擔心一下我們的騎行速度過快時我們反應不過來路況的問題以及對我們戰術的安排就好了。”
“老師,我有疑問,我們這次比賽是繞圈賽嗎?”板牙看了一眼準備舉手的馬良直接對老師問道。
體育老師畢竟久經沙場,他知道了板牙對馬良的態度改變了便對板牙說道:“我不知道你和馬良起了什麽樣的矛盾,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一件事——現在我們只有一個敵人只有一件事——奪得第六賽段的冠軍!”
“是!”板牙依舊不甘心的對體育老師說道,“我絕對會把團隊利益最大化!”
體育老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才板牙的問題很好,由於我們是環湖比賽,所以我們是需要繞圈的。這也就說我們可以套其他車隊的圈數。當然,我們必須要保證我們自己不會被套圈。所以,我們的戰術就是套圈!盡你們的全力去套圈,但是前提是自己不要被套圈了。”
“不不,體育老師。我並不覺得這個套圈戰術好在哪裡。畢竟據我所知我們需要跑三圈的。也就是正好九十九公裡!就只有三圈,並不是那種五六圈七八圈的相比較於圈數較多的賽段。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拿出來團隊TT的精神和速度來拚搏!”馬良輕輕笑了一下對體育老師說道。
“所以,根據我的戰術分配。我們首先應該在第一圈的最後發力,直接進入第二圈然後第二圈高速巡航。第三圈的五六公裡的地方,我和板牙去衝線,而其他的隊友需要幫助我們兩個人攔截來自後面的突圍集團!就這些,我實在想不出來了。”馬良繼續補充道
體育老師點了點頭,對馬良說道:“行,在咱們隊伍裡你就是個拿破侖,擁有超強的指揮能力。”
馬良憨厚的笑了笑對眾隊員說道:“這些都是需要隊友們的合作才可以實現,不然也只是紙上談兵。另外,體育老師,今天晚上得開個派對慶祝一下呀,畢竟我們現在是冠軍車隊呀,必須要慶祝一下。”
體育老師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對馬良說道:“可以,我同意。你們要去哪裡開派對呢?”
“這就不用您老人家費心了。”馬良笑了笑對體育老師說道。
“誒,馬良。你說其他車隊會不會羨慕死咱們?”板牙拍了拍正在沉思的馬良說道,“看看咱們的金色S-works Evade頭盔,像不像古代的皇帝的皇冠一般。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馬良笑了笑對板牙說道:“板牙啊,我跟你說。他們那些車隊看見咱們擁有了冠軍頭盔絕對羨慕的要死要死的。他們一定會更加的努力,甚至不擇手段的打敗我們!”
“你知道嗎?現在我們雖然看起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其實我們現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勝利就是這麽簡單的話,那麽還要拚搏幹什麽?你說是不是?”
板牙被馬良說得不禁陷入了思考,是的,他曾經也一時認為自己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但是陰陽兩極必須要達到一定的平衡,所以老天讓他們遇上了“微笑”。但是,老天似乎特別寵愛馬良他們,老天將“微笑”創造成了一位頗有心機的車手甚至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人——以至於因為違反比賽規則而被停賽。
正當馬良和板牙心事重重的時候,馬良的電話響了:“風在耳邊呼嘯,路在腳下飛奔,人在心中迷茫。跨上戰車,拋開一切,用車輪碾壓所有的不快。加速,加速,只為了心中那份詩和遠方。”
馬良被電話鈴聲驚醒了他。馬良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卻顯示陌生號碼,於是接通了電話對電話那邊的人問道:“你是哪位?”
“是我啊,我手機沒電了。隻好拿別人的手機打給你了。”張冰茹在電話另一頭苦笑道。
馬良看了一眼一直盯著他的板牙說道:“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麽?”張冰茹是起了玩心,“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確實有事!”
板牙一直看著馬良,那眼神似乎在說:“我什麽都知道,你跟誰打電話我都知道!”
馬良被板牙盯的心裡發毛便對張冰茹說道:“什麽事?快說吧。”
“你是知道‘微笑’被禁賽了吧?”張冰茹低聲對馬良說道,“他現在又復出了!”
馬良一聽心裡不禁一抖,因為目前為止這世上只有“微笑”給了馬良特別大的壓力——不論馬良幹什麽,“微笑”都會跟著馬良甚至在某些技術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確定這不是小道消息嗎?”馬良一臉擔心地對張冰茹說道,“現在公路自行車新聞圈子太亂了,幾乎什麽真正的和假的都混合在一起……”
張冰茹歎了一口氣對馬良解釋道:“這麽大的事我怎麽會騙你呢?況且,我在‘微笑’身上發現了與你相同的氣息,就是那種特別恐怖的一旦爆發出來就感覺你要殺人似的。”
“我有那麽恐怖嗎?”馬良不禁笑了一下,“你所說的可能是‘微笑’趁著他被禁賽去某個地方學武去了。我這裡所說的武可不是散打一類的外家功,而是內功!你在他身上感覺到的氣息應該是他的氣。看來他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氣呀!這就沒意思了。”
“是嗎?”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男聲傳了過來,“馬良,你真的是太拘泥形式了!難道我就不能不收氣嗎?”
馬良眉頭一皺對電話說道:“‘微笑’?你不是被禁賽了嗎?”
“哈哈,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了嗎?”微笑仰天大笑,“我花了十萬元再加上軟磨硬泡以及看了多場複賽聽證會,我被假釋了!因為我看你太不順眼了!你天天在身後掛著一張黃色榮譽號碼牌,你真的是夠了!”
馬良冷笑一聲對微笑說道:“原來呀,你小子可以啊!說吧,你練的是何門何派的內功?前來討尋一番。”
“南拳北腿!你不會不知道吧?北腿!”微笑笑了一下, “你真的是特別的拘泥於規則了,我練的是外家功法。至於我為什麽會散發出氣,我也不知道。哪天咱們兩個切磋一下唄!”明明是邀請人家,微笑卻硬生生說出了命令的口氣。
馬良嘴角一上揚:“不好意思,本人練的是瑜伽加上形意拳!”
“什麽?你竟然內外兼修!”微笑一臉不可思議地對馬良叫道,“你這個人也太恐怖了,竟然可以將自己的身體同時達到極限!”
馬良笑了笑對微笑說道:“快到目的地了,不跟你廢話了。在這裡,就跟你下個戰書吧!”
“可以。”微笑笑了笑,“雖然不得不承認你比我很強,你的經驗也比我豐富,但是要記住,我才不會輕易言敗。”
馬良拿下了手機按下了紅鍵,便對板牙說:“板牙,我想我們兩個人的通話你應該聽見了吧?”
板牙點了點頭對馬良說道:怪不得你的氣場那麽強大,原來是練武練的!我也去練!”
馬良笑了對板牙說道:“內外兼修我是從很小就開始練了,根本不是一蹴而就。如果你要入門的話,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外家功法。因為外家功最好學也最速成!
“可以嗎?”板牙把之前的不愉快一掃而光。
夜深了,因為台灣是熱帶,亞熱帶季風氣候所以晚上的溫度跟白天沒有什麽區別。所以蟬還是那樣叫著,萬物進入了沉睡。只有路上的那一百五十八輛隊車還在轟鳴著向著日月潭出發。
夜晚是多麽的寧靜,但是往往寧靜就是暴雨前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