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經過一夜休整,所有軍隊陸續開出大營,朝著君臨城整隊前行。
昨晚上,來自君臨的夜襲铩羽而歸,對絕大多數將士並無影響。
無垢者軍團以千人為一個方陣,整齊行軍推進,每個方陣中央都有一面紅底金熊戰旗,五十個方陣陸陸續續抵達君臨城下後,帶來的震懾,讓經歷前次史坦尼斯玩笑一般攻城的君臨守城士兵驚懼不已。
丹妮莉絲、巴利斯坦、喬拉、莫多一行在親衛侍從大隊的護衛下,越眾而出,靜立在國王大道旁的小土丘上靜靜觀望,而一面碩大的紅底金熊戰旗就樹立在丹妮身後迎風招展。
接著,由費薩多麾下水兵操持的五十架巨大的工程車緩緩進入攻擊陣地。
“這些無垢者軍團果然不同凡響,紀律嚴明,陣型嚴整,是不可多得的強軍!”巴利斯坦爵士見狀讚道。
“等下看到投石車攻擊時,你會發現君臨城所謂的堅固城牆是多麽不堪一擊,當初的布拉佛斯乎城連半天都沒堅持住,就被這種投石車轟破。”喬拉親眼瞧見過布拉佛斯攻防戰,笑著朝巴利斯坦解釋道。
後者扭頭看向那些巨大的機械,不由點頭認可。
比起維斯特洛簡陋的攻城梯和攻城車,無疑,眼前這種利器,似乎更為強大。
“莫多,派人給君臨城送上最後警告,要求鐵王座清償債務!”丹妮莉絲吩咐道。
“諾!”莫多領命,接著一揮手,三名早有準備的親衛侍從舉著一柄金熊戰旗,越過所有軍陣來到城池前,對著城頭高喝:“遵照偉大的至高卡奧,尊貴的卡麗熙命令,最後一次警告,喬佛裡一世國王必須按照同鐵金庫的協議,清償所有借款,否則,後果自負!同時,此戰於普通民眾、普通士兵、其他貴族無關!”
“放箭,射死他們!”喬佛裡站在城垛之後,小心翼翼的探頭看過一眼後,對身後的禦林鐵衛下令道。
咻咻咻……
一連串箭矢急速射來。
叮叮當當……
親衛侍從拔刀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所有襲來的箭矢全數落地。
泰溫不滿的看了喬佛裡一眼,但他不像兒子提利昂那般肆無忌憚,而是對著國王的禦林鐵衛們使了個眼色,然後自有人上前將暴怒的國王哄走。
“要想守禦君臨,必須摧毀那些巨型投石車,不用嘗試,我也能猜到布拉佛斯城牆是如何崩塌的了!”泰溫對著自己頭號打手格雷果·克裡岡爵士說道。
“大人,那就發起一次突襲好了,衝殺過去,毀掉這些玩意兒!”綽號‘魔山’的格雷果爵士說道。
“這並不容易!”泰溫看著那些裝備著重甲、圓盾、重矛,陣型緊密嚴整的無垢者軍團憂心忡忡,東大陸上威名赫赫的無敵軍團,他早有耳聞。
“他們沒有大規娘兵,只有輕重步兵,我可以率領騎士們擊利們!”格雷果瞧不起任何步兵軍團。
泰溫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搖搖頭,他不能將蘭尼斯特家寶貴的重甲騎士們丟在君臨城這個四戰之地,凱岩城、西境才是他的基本盤。
接著,在他的命令下,蘭尼斯特紅袍子們退下城牆,撤到了距離城牆足有三百米的地方待命,將城牆守禦任務交給了隸屬拜拉席恩家族的金袍子及雇傭兵身上,然後他領著一幫西境領主貴族也撤下了城牆。
最後的警告被對方無禮拒絕,早有心理準備的丹妮莉絲對著喬拉點點頭,後者恭敬的領命,“攻擊!”
土丘上的傳令官聞令揮動代表投石車攻擊的信號旗。
吱嘎吱嘎……
數萬寂靜無聲的軍陣中,傳來令人牙酸的絞盤聲,五十架巨型投石車的投臂在絞索拉動下緩緩朝後壓下,早有準備的水兵們將礌石用推車放置上去,接著揮舞著巨大的木錘重重砸在鋼製的楔子上。
呼呼呼……
投臂揮舞帶起的風聲中,重達數百斤的礌石被拋射出去,呼嘯著衝向兩百米外的君臨城牆。
一直學習巨型投石車射擊技術的水兵們,早已熟知這件大殺器的使用方法,五十枚礌石無一例外,全都重重的砸在了城牆上。
城垛被直接命中的礌石砸的倒塌,包磚牆面被數百斤的礌石砸中後,直接出現一個圓錐形的陷坑,陷坑周圍密布著裂紋。
嘎吱嘎吱……
呼呼呼……
連續不斷的投石車攻擊開始。
無垢者軍團默然肅立,無人動彈,還沒到他們上場的時候呢!
君臨城牆上,到處都是哭泣聲、慘叫聲,這些來自東大陸的攻城利器第一次亮相維斯特洛,他們就不幸的首先享受到了這恐怖的威力。
礌石攻擊在城牆上,直接殺傷的人並不多,但若是被直接命中,留下的也只能是一片肉泥,沒人能抵擋如此駭人的攻擊,真正造成巨大傷亡的,其實是礌石砸倒城垛、箭樓、警戒塔後崩飛的碎石斷木,這些玩意兒被砸的到處飛散,落在人群中,就是死傷一片。
半個時辰後,攻擊規模減弱,投石車進入交替攻擊城牆慕,頻次卻是漸漸加大了。
“外城牆堅持不了多久了!”站在一處征用的高樓上,泰溫觀察片刻後,對著奉命增援而來的梅斯公爵說道。
“這種投石器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面對他們,我們所謂的堅城和領主城堡,根本不堪一擊,實在是太可怕了!東大陸的人,到底是怎麽建造起來的啊!”梅斯公爵率領著提利爾家族的綠袍子們趕到這裡後,瞧著外城牆的慘樣,心中已經發怯。
接著他轉向泰溫公爵,囁喏半晌後突然說道:“泰溫大人,我覺得清償欠款或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若非離不開提利爾家族的支持和河灣地的軍隊,泰溫根本不想理會這個蠢貨,但眼下還不行,“王國稅庫裡一個銅板兒都沒有,拿什麽清償欠款?更何況,坦格利安女人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欠款,她要的是鐵王座和七國國王的寶冠!”
“蘭尼斯特家族和我們提利爾家族都可以支持國王償清欠款,畢竟也只是五百一十萬金龍而已,這樣至少她不會再得到所謂的至高卡奧支持,城外的軍隊也會撤走!”梅斯·提利爾的提議讓泰溫眼皮直抽搐,但心裡對提利爾家族更加重視了,原來他們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富足,至少幾百萬金龍還是拿得出來的。
還沒等他說話,轟隆隆的聲音從外城處突然響起。
遠不如布拉佛斯乎城堅固的君臨外城牆,在持續近一個時辰的轟擊後,塌了!
“準備迎戰!”泰溫再也顧不上梅斯,抽出腰間大劍,衝著樓下待命的紅袍子們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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