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現在,夏躍除了一開始心含忌憚,避開眾僧含怒的第一擊,僅僅隻使出了三招,便將三位聖僧打的重傷吐血昏迷,結果實在讓他難以置信。
晉升先天武者後,他確實未曾同實力強勁的武林高手動手過,對自身的實力並無一個直觀的認識。特別是同寧道奇比拚身法速度時,只是略勝一籌,更讓他不敢小瞧可聯手壓製寧道奇的四大聖僧,因此,打向嘉祥、道信的一拳一掌,他都使出了十成的力道。
結果不言而喻,兩位聖僧直接被一招秒了,倒飛出去,重傷昏迷。
尚未體味到緣由,帝心聖僧便迎擊上來,他已經刻意收回了一成真氣,結果對方照樣被秒,但好歹還是說出一句話後才昏迷過去。
因此,了空和真言二僧圍攻過來時,夏躍又收回了兩成真氣,僅以七成實力賞了他兩一人一腳。
噗……
噗……
結果依然沒變,即便是七成的先天真氣,後天圓滿的宗師還是擋不住,了空、真言雙雙倒飛落地,接著齊齊噴出一口逆血,已然無再戰之力。
瞥了他倆一眼,夏躍理也不理,一陽指在了空、真言二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點向智慧聖僧。
“住手……咳咳……淨念禪院給你了…咳咳……我等撤走!”了空大師邊咳著血邊掙命般吼道,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智慧聖僧在他眼皮底下遇害。
沒理他,夏躍徑直在智慧聖僧身上幾處大穴上連點,讓了空和真言二人差點絕望。
隨著夏躍轉換的先天一陽指力在智慧聖僧身體經絡中化開,原本因運轉‘誓不成佛’秘技而暴走的內力,突然間平緩下來,緩緩流轉至丹田處。
夏躍想了想,對動輒要玉石俱焚的智慧聖僧頗為不滿,差點兒要害自己同佛門結下死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著一指點向智慧聖僧丹田處,將他一身磅礴的後天內力全數封印在丹田之中,除非他晉升先天且先天真氣的質量能達到夏躍的水平,否則無法自解。
智慧聖僧漲紅的面龐緩緩褪色,逐漸恢復正常,深知自己是被對方所救,想及之前還要玉石俱焚的念頭,他頓時羞憤不已,雙手合十,禮道:“阿彌陀佛,貧僧多謝谷主施救!”
夏躍一揮手,“不必謝我,你殺氣太重,須得好生清心,我已經封住了你的丹田,雖不能動武,內力依然可以浸潤周身,以後好好念經修佛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慧聖僧能說啥,心底只能暗自歎息。
看到這一幕,了空、真言是目瞪口呆,劇情反轉的實在是太快了,他們的心臟委實承受不了這種大起大落。
“對了,了空大師,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勞煩你再說一遍!”夏躍身子緩緩落地,雙臂交疊抱在身前,好整以暇的問起盤膝坐地療傷的了空。
“我…貧僧既然已允諾,必然踐行,夏谷主不必拿言語擠兌貧僧!”了空此時是羞憤欲絕啊!淨念禪院傳承自‘天僧’數百年根基,竟然此刻葬送在了自己手中,心中悲意縈懷。
但了空確實是有德高僧,禪院這種死物,同智慧聖僧的性命比起來,在他心中無須評判,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後者。
“好,不愧是有德高僧,比起只會聽慈航靜齋那群腦子被驢踢了的自大狂的四大傻帽強多了!”夏躍言語間再次擠兌,把個智慧聖僧羞的再次面龐充血,可惜,技不如人,他也只能在心底哀歎。
緩步走到昏迷的嘉祥、道信、帝心身前,一一用先天一陽指力為其療傷,順帶著一並封印丹田後,夏躍這才給了空、真言二人療傷。
對這兩位,夏躍沒有選擇封印丹田,因為他倆屬於有腦子有底線的那種,不會任由慈航靜齋擺布,理性,可以溝通。
待到嘉祥三人緩緩醒轉過來,察覺到全身內力被封,又見六位宗師全數戰敗,嘉祥、帝心二人頓時心如死灰,面色灰敗至極,已心生死意。
“技不如人,貧僧無話可說,但閣下若是想憑著封印丹田驅使貧僧,寧死不從!”嘉祥憤然道。
聽他如此說話,夏躍嗤之以鼻,接著緩聲說道:“且破心頭一點癡,十方何處不加持,圓明佛眼常相照,只是當人不自知。”
夏躍所言乃是佛偈,對六位高僧而言,無疑比直白的勸說更起作用。
他這首佛偈一出,別說其他眾僧,就是性情急躁的嘉祥聖僧也瞬間冷靜下來,似乎都在揣摩佛偈中的寓意了。
跟這幫人說話真的好累!
良久,就在夏躍不耐煩之際,道信聖僧突然坐起,雙手合十,深施一禮,言道:“谷主一言,如當頭棒喝,貧僧道信拜謝!阿彌陀佛!”
原來他是禪宗一脈,對佛偈感悟最深也最快,很快就頓悟其中道理,回顧以往,方覺前事之非,對丹田被封再無怨念,反而感謝夏躍替他剝去一身武功,才更能體悟佛理。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了空、真言二僧隨即也醒轉過來, 雙雙施禮道謝。特別是了空,體悟自身後,對閉口禪被破之事恍然大悟,癡啊!這不就是癡麽!放下心頭執著,似乎對佛理更加清明了。
“谷主賜道之恩,嘉祥拜謝,今時方知昨日之非,武功是什麽,內力又是什麽,都是虛妄,體悟佛理,修行佛果,自有十方菩薩護持,嘉祥卻是癡兒!”沒想到嘉祥慧根更深,一時之間直接頓悟。
望著六位聖僧、大師個個一臉頓悟佛理後欣喜的狀態,夏躍不知道該如何同他們交流,隻得謙虛的擺擺手。
“夏谷主,待貧僧收拾一番,整頓弟子,這便退出淨念禪院,以作藥王谷授業道場!”了空站起身來說道。
這下子,反倒是讓夏躍不好意思了。
望了望淨念禪院的重重殿宇,心中微微歎口氣,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也罷也罷!
剛還打得勢不兩立的雙方,一時間言談笑語間,絲毫不見隔閡了,其中詭異著實難以道明。
夏躍正要拋出幾個更牛掰的佛偈時,突然察覺到一直窺視這邊的某個人要走,心中一動,頓時喝道:“閣下還要窺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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