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見識過李淵,此人性情寬厚,卻也優柔寡斷,且對道佛並無傾向。”道信聖僧出口反對。
“李閥於軍中勢力早已在三征高句麗中損失殆盡,雖為太原留守,可麾下兵卒尚不過千,一旦舉事,晉陽宮衛便可平滅,委實不算好選擇!”帝心聖僧亦出言反對。
嘉祥聽完二僧之言,想了想後也出口反駁道:“李閥宗主李淵對隋室並無反心,要鼓動其舉事,除非隋帝離開北地,如今有夏躍妖人在隋帝身側,恐難如意!不妥!不妥!”
了空大師閉口禪為夏躍所破,如今撿起重修,聞聽眾僧之言,不言不語,誰也不知他作何想。
而真言大師更是不願意摻和進世俗爭鼎之事,見狀閉口不言。
智慧聖僧見其他三位全都持反對意見,而梵清惠卻安然如常,心知有異,故而問道:“梵大師可是有不同看法,不如為諸位解惑一二,可好?!”
“靜齋的選擇並非李閥宗主李淵,而是其二公子李世民,此子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素有濟世安民大志,乃明君聖主不二人選。”梵清惠誇耀起李世民來不吝讚語,接著似乎是要解答眾人疑惑,一一說道:“李閥軍中根基已毀,但其在關隴世族門閥中影響力尚存,只需振臂一呼,關隴之地必群起呼應。再則,道門再出一位先天大宗師,且出世輔佐隋帝,高句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突厥‘武尊’畢玄兩位大宗師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我等只需從中串聯,有突厥於北、高句麗於東牽製,隋室定然無力阻擋李閥成事。”
“可李世民乃次子,若依立嫡立長之規,李淵起事,日後繼位怕也是大公子建成吧!”帝心聖僧反問道。
“事在人為!”梵清惠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她如此一說,眾僧心中揣摩一二,頓覺若按這計策行事,李閥未必不能成功。
那麽,賭不賭呢?
……
慈航靜齋、淨念禪院眾僧尼商議秘事之時,魔門陰葵派在洛陽商會會長‘辟塵’榮鳳祥府中,也發生了與此相同的一幕。
‘陰後’祝玉妍心心念念要去玄都觀找到‘邪王’石之軒,她無法容忍生死大敵、愛恨難明的石之軒落入道門之手,即便是要殺,石之軒也只能死在她祝玉妍手中。
“已經在東都盤桓月余,本座絕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南方道門的高手就悉數北上了!”祝玉妍冷冷的盯著辟守玄、林士宏師徒兩說道。
她之所以沒能前往玄都觀一行,就是因為師叔辟守玄相阻,陰葵派中也就辟守玄敢對她指手畫腳,至於邊不負及聞、霞、雲、梅四大長老根本沒那個膽子。
“我早就說過,佛門定然不會坐視道門聲勢愈發高漲,我等只需要靜候佳音便可。”辟守玄放下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年過六旬,卻依然一副風韻少婦模樣的掌門師侄,嘴角輕輕扯了扯,似笑非笑的說道。
“哼,我看慈航靜齋也就只會裝模作樣,淨念禪院一戰,所謂的四大聖僧加上了空、真信兩個老禿驢,被一個小年輕悉數擊敗,她們怕不已經嚇破膽了吧!”祝玉妍修習的《天魔大法》有駐顏之效,即便因為石之軒騙走她紅丸的緣故,她此生都不可能晉升第十八層,只能滯留第十七層境界,依然讓她容顏永駐。
“師父,弟子倒是想去瞧瞧這位新晉的道門第一高手有幾分成色!”綰綰穿著一襲紅色的薄紗裙,赤著一雙玉足,晃動著手腕上的鈴鐺嬌笑道。
“哼!師父都還沒有做決定,你急什麽!”祝玉妍大弟子白清兒在旁冷哼一聲斥道。
白清兒面容清麗素雅,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氣質高貴,但偏偏卻給一人種妖媚勾人的感覺,讓所有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將她的衣衫剝光。
身為祝玉妍的親傳大弟子,本來一直頗受師父寵愛,沒成想小師妹入門之後,資質遠勝自己,竟超越自己得師父授予《天魔大法》,如今一身修為已經直逼師父。更為可惡的是,連自己最為得意的容貌方面,也被這小師妹比了下去。因此,白清兒對綰綰是橫豎看不過眼。
“白師姐,師妹我可不就是著急麽!淨念禪院那幫老禿驢吃了這麽大一虧,竟然硬生生吞下了苦果,讓出了偌大的禪院拱手送人,如此少年英雄可不得早點兒收入囊中,免得被別人搶跑咯!嘻嘻!”綰綰嬌笑著,對白清兒的挑釁,直接以調笑的方式反擊了回去,說她一句妖女還真不為過。
“你們兩個就別鬧了,沒見你們師父都快急瘋了麽,要是閑得慌,乾脆讓師叔我傳你倆幾手絕學傍身!”邊不負安坐在大廳裡,一雙賊眼可始終沒離過這姐妹倆,見她倆調笑無忌的樣子,這廝頓時目眩神迷,忍不住開口說道。
“邊不負,本座早就警告過你,若你敢打她倆的主意,本座閹了你!”沒等綰綰還嘴,祝玉妍滿含殺氣的目光便盯向了邊不負,惡狠狠的警告道。
見狀,綰綰不以為意的咯咯一聲嬌笑,挑釁的望了邊不負一眼,你敢來招惹本姑娘嗎?
邊不負打心底裡忌憚祝玉妍,聞言老老實實的垂下首,不敢再吱聲。
“哈哈,本座就說嘛!陰葵派這幫家夥若是來了東都,絕對在榮鳳祥這裡!果然如此!”正在此時,屋外傳來大笑聲,接著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
“哼,趙德言,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回中原作祟!”一聽這聲音,祝玉妍就知是魔相派當代傳人‘魔帥’趙德言來了,這廝在中原被慈航靜齋追殺的無法立足,投身突厥帳下,沒成想也聞到味兒趕了回來。
“祝掌門息怒!息怒則個!咱都是聖門一脈, 如今遭逢百年一遇之劇變,當該同氣連枝才是!”這時,屋外又響起一個綿軟的聲音,聽他話語表面意思好似是和事佬,但只要一想及此人來歷,祝玉妍的目光中已是一片肅殺之氣。
此人便是‘倒行逆施’尤鳥倦,原本是邪帝向雨田的大弟子,邪極宗傳人,可其與同門師兄弟反目成仇後,叛出師門,另立逆行派,欺師滅祖的行為,便是魔門中人也看不過眼。
這麽一個陰險狡詐之輩,居然口口聲聲說同氣連枝,你說可笑不可笑。
“尤鳥倦,你還算是聖門中人麽?!本座怎麽不記得聖門中還有個逆行派的!”祝玉妍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懼惡客上門,一點顏面也沒給尤鳥倦留。
“呀呀呀,祝玉妍,你個老妖女!老夫好心好意勸和,你反而倒打一耙,果然是妖女派的妖女!”果然,祝玉妍一語中的,戳中他的痛處後,尤鳥倦當即氣急敗壞的跳了進來。
“咦,好標致的小姑娘,嘖嘖,兩個都不錯,不錯!”正當他要同祝玉妍好生說道一番時,一對賊眼瞧見了綰綰和白清兒,那雙腿頓時邁不動了,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砸吧著嘴,恨不得一口吞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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