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你問我不是白瞎嗎！哈哈哈......”邊巴多吉爽朗大笑，“不過我也看這小子人確實不錯，值得一幫！至於怎麽幫，幫到什麽程度那就是你的事了！我相信你！”

　　楊毅被他那大巴掌拍的一個趔趄，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老子腦子也好使不到哪兒去！”

　　“哈哈哈......比我強就行，我最討厭動腦子的就是這類要斟酌分寸，把握尺度的問題了，一點都不痛快！”邊巴多吉抿了口茶，“但這問題又非得拿捏好分寸不可！嗯，這茶確實不錯！”

　　吳亮母子從樓上下來，“楊先生，邊巴先生，這是我母親！　　　　Pemba　　??”

　　“你們稍坐，我去去就來！”說著吳亮拿著食材再次出去。

　　“您好！”楊毅看著老太太。精神雖然不濟，有些萎靡不振，卻依然姿態優雅，一露面便微微一笑欠身有禮。

　　“你們好！”

　　“您也是中國人嗎?還是華裔?”

　　“哦，不，我不是！我愛人是。跟他學過一點點。”老嫗笑起來溫文爾雅。

　　兩人對視一眼，看起來都猜錯了。接下來交流困難，也只能是各自飲茶。

　　不多時吳亮重新回來，為眾人端上一晚白粥，鹹的。都吃的津津有味。

　　席間楊毅再次追問自己想要獲取的信息，原來確如便把多吉所說，那些美麗的花兒一直以來是這裡貧苦民眾的生活來源。

　　長久以來一直賴以為生，除此之外大多沒有別的謀生手段，如今市場供需關系嚴重失衡，是以人人手裡只剩下這些不當吃不當喝的玩意兒，終日裡饑一頓飽一頓沒了生活保障。

　　“後來沒多久，這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新興的幫派，得到了許多人瘋狂追捧，就只是因為他們許諾給了手下有口吃的。”

　　邊巴多吉:“他們那兒來的?”

　　“或許是被他得到了一個政府糧庫吧?誰知道呢?”吳亮嗤笑，“這幫人用一個饅頭就能從街上換取兩公斤！”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心中默默感慨祖國的偉大，華夏大地遍地糧庫，幾十上百萬人隨便吃也夠吃很久了，而且現在新的種植技術已經在廣泛推廣，完全不需要擔心食物來源問題，且兩人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也基本上沒見過什麽人如這個幫派一般發國難財的！身為炎黃子孫，是他們的幸運，也是他們的驕傲！

　　楊毅對這些問題沒有什麽概念，“呃，你的意思是這個代價很高昂是嗎?”

　　“當然啦！一個人辛苦一年都不一定能夠得到十公斤啊！換五個饅頭?夠吃幾天的?”

　　吳亮又道:“剛開始那段時間很多人去換，一來實在是餓的久了，二來手裡多多少少都有些存貨！再後來就基本上沒人換了，代價高不說，一個饅頭也實在是不頂什麽事！”

　　“這個幫派現在還收集這些東西幹什麽?難不成都這境地了他還能有渠道售賣?”

　　“誰知道呢，不過也還真說不準！畢竟他們食物來源也是有個量的，這都兩年多了，還能這麽堅持下來想來必然會有一個獲取的手段。”

　　“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楊毅點頭。

　　幾番思慮，楊毅反覆斟酌還是直接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吳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人能夠幫到這裡的百姓，你覺得用什麽方式最合適呢?”

　　“您說的是您嗎?”吳亮眼睛一亮，瞬息複又暗淡下來，“沒可能的，這裡的人們沒有生存技能，即便您能讓他們吃上一頓、十頓飽飯，難不成您還能養他們一輩子啊?要知道這裡是只有幾百人，但是只要有一個人傳出去風聲，我估計這整個中南半島的人都會蜂擁而至的，到時候成千上萬甚至十幾萬的人你又如何養的起?”

　　“十幾萬人?也不多啊！總共大概有多少人你知道不?”楊毅似乎找到了辦法。

　　“這個誰說的清?這年代也沒辦法再去估算了呀，再說也沒人會有那個閑心去操心這些了啊！”吳亮無奈攤手。

　　“十幾萬人也不算太多啊！”楊毅轉身看向邊巴多吉，“老邊，你說有沒有可能......”

　　“停停停！打住！”邊巴多吉不待他說完便揮手打斷，氣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你真不用說了！太理想化了！你覺得會有幾個人同意你這麽乾?就即便是所有人都同意了，把這裡所有人都帶回我們的祖國，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發生矛盾，肢體衝突，甚至是血案！這些都是不用細想都能預見的！這還是輕的！要知道這裡人好多一生裡都在跟那些花兒打交道，幾乎所有人都見過槍械，用過、擁有的也不在少數，我敢打賭只要一說去我們那兒，這些人一定會偷偷帶上這些東西你信不信?與他們相比，咱們的親人可以說純潔的像溫室裡的花朵，從沒經歷過風吹雨打。你這樣做無疑是在毀我們的家你知道嗎！”

　　楊毅訕訕一笑，“我就突然有那麽個想法，看把你給緊張的！至於嗎！”

　　邊巴多吉嚴肅了面容，“楊毅，我不跟你開玩笑，這個東西連想法趁早也別有！這是我的底線！你楊毅想幫他們，行，可以！我邊巴雙手支持，你想怎麽幫就怎麽幫，你指哪兒我就打哪兒！包括以後，你想怎麽玩都行，我隨時奉陪，但別拿我們的祖國開玩笑，別做任何有丁點可能危害到我們祖國的事情，行嗎?”

　　楊毅聽完端身坐正，正色道:“邊巴！我向你保證！”

　　一旁的吳亮見兩人的態勢幾乎要鬧翻一樣，勸道:“兩位先生，稍安勿躁！來，喝茶！呵呵......其實你們不用爭的，就是你們想要把我們這些苦命的人都遷徙到華夏，我相信也沒人會去的，因為相信不等走到，就會有一半甚至更多的人死在半路上！”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心裡所想。你要是知道我們有‘曲境折躍’這個技能就不會這麽說了！

　　就此卻並未多言，轉而聊起其他。

　　“如果，交給他們種植的方法，和需要的所有東西，你覺得他們會願意改變他們一輩輩傳下來的習慣嗎?”

　　“真的嗎?”吳亮聽了眼睛一亮，只是驚喜也就一秒，瞬間複又暗淡，“不過現在這氣候還有土壤環境還能種植嗎?你看外面的樹林子幾乎都變異長瘤，種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邊巴輕輕一笑，不無自豪說道:“這是我們的問題，現在問你的是你能不能教他們改變生活習慣，以後徹底擺脫那些花兒！不過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這可是個艱巨的任務！”

　　楊毅:“是啊！要知道你們現在的人口或許是很少，是有十幾萬人！但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生活習慣可是很難輕易改變的！而且我給你們這個東西也是有條件的！”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並不是所有人都種那些花兒以此為生的！什麽條件?您請說。”

　　“第一，就是那些花兒！全部銷毀！凡是留存的或者偷著種植、製作、販賣的全部請離開。我給你們的資源和未來堅決不給這些人！能做到嗎?”

　　“可以！”吳亮點頭如搗蒜，“我知道這過程一定很難！但我堅信我們一定能做到！”

　　“第二，建立學校，所有孩子都必須上學！中文是必修課！你別誤會，這不是什麽文化侵略，我只是不想我們的人成為那個救蛇的農夫！”

　　吳亮看了楊毅一眼，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答應下來。

　　“第三，呃，我暫時沒想好！還要跟我們的人好好商量過後才能跟你說完。先就這些吧，回頭我們還要仔細商談，到時候會有專業人員過來！現在先說說那個幫派吧！”

　　吳亮一聽還有第三有點無語，卻也沒有辦法，“那個幫派的老大原本是金三角幫派裡的一個低級軍官，金三角消失以後他們的人員基本損失殆盡。”

　　“這個胖子也算有能耐，在確定沒有什麽大佬活著以後他才慢慢冒了出來， 先是清理掉了其他幾個跟他差不多的小幫派，順勢過大了勢力范圍和規模，這之後過了有段時間，跟著他混有飯吃的說法就傳開了，一時間應者如雲。”

　　邊巴多吉:“他為人怎麽樣?”

　　“還行吧?”吳亮說的不是很確定，“不是很清楚，但是沒怎麽聽到說他欺負弱小的傳言。不過他手下良莠不齊，這種事兒肯定有，我也偶爾會有聽聞一些欺負人的事兒，傷人性命之類的大事兒倒沒聽過！”

　　“看來你說的這個胖子人倒還過得去！叫什麽名字?”楊毅哂笑。

　　“嗯，差不多吧！名字我還真不知道，也沒見過他本人，你知道我很少跟這類人打交道！”吳亮點頭。

　　楊毅與邊巴多吉對視交流一眼，“他家在哪兒?或者總部、基地、老窩什麽的，就是他平時都呆在哪裡?有地圖嗎?”

　　“有。”吳亮起身去拿地圖。

　　“就這裡，景棟！他家就在這裡，也算是他的總部，老巢！很多人都知道的，這也是他們不遺余力宣傳的結果。”

　　楊毅淡然笑道:“怎麽樣?敢不敢跟我倆走一遭?”

　　“啊?”吳亮愣了愣，“去哪兒?乾嗎?”

　　“當然是找個幫派老大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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