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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龍傲嬌》一百零九 1塊令牌與1個字
  當白景天還在猜測父親的用意之時,一轉眼卻發現不知何時,父親已經出現在他身邊。

  白龍比白景天高了許多,在這個男孩面前,他的壓力讓人無法喘息。

  白龍注視白景天片刻,轉過身,盯著那一幅畫像,接著說道:“去陪你先生吧。”

  對於杜七,他十分的滿意。

  白龍覺得沒有人會討厭這般乾淨的姑娘,不得不承認那位杜十娘的氣運之好。

  那位李孟陽他可以看透一些,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並非是無情之人。

  “天池那邊送了一些水澤果,帶你先生去嘗嘗,味道應該不錯。”白龍笑著說道。

  “莫名其妙。”

  見到父親笑容的白景天松了一口氣,卻沒有顯現出來,轉身就要離開。

  “對了。”白龍拂袖,說道:“從哪兒來,從哪兒走。”

  白景天一怔,轉頭最後看到的是父親那輕揚的嘴角,便覺得一震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卻是整個人飛出了窗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

  聲音不大不小,沉悶如雷。

  雖然對於修煉者來說不會受傷,但是很疼啊……

  而且這一身衣物也凌亂的很。

  白景天狠狠瞪了一眼眼前靜止閣樓,想要上前理論,卻發現有人自大廳走出,正是那南離太子朱儒釋。

  金衣青年對著白景天伸出了手,說道:“練紅,你沒事吧。”

  “沒事。”白景天定睛看著朱儒釋,隨後握上了他的手,齜牙咧嘴的站起來。

  朱儒釋面露無奈之色,說道:“你又惹尊上生氣了?”

  “算是吧。”白景天說道:“應該是我直接沒有走大門的緣故。”

  “你呀。”朱儒釋搖搖頭,十足的兄長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方才臉色有多差。

  他絲毫不避諱白景天那一雙與眾不同的眸子,直直與白景天對視,結果反倒是白景天先移開了視線。

  “知道你不喜歡客套,我也就不說慶賀的話了,怎麽,一起去用午食?”朱儒釋對白景天說道。

  “算了,殿下你與眾多公子還有不少的事宜商談吧。”白景天說道:“我也就不打擾了。”

  朱儒釋聞言無奈之色加重了幾分,說道:“這些應酬也是沒有辦法,可能的話我自然是更願意拋下這些負擔,與賢弟一同遊玩……豈不快哉,只是為人主,總是不能這般快意。”

  “也是。”白景天點點頭,說道:“像我這般做遊俠兒狀總是不好的,對了殿下,那孟陽君去哪裡了?沒有與你一道?”

  “你現在知道叫孟陽君了?怎麽開竅了?”朱儒釋笑呵呵的說道:“我猜……是尊上訓斥?”

  “我也不能老是惹麻煩不是。”白景天整理了自己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呢?那未來的大儒去了哪裡?”

  朱儒釋說道:“孟陽不願與朝堂有過多牽扯,一人離開了。”

  “哦。”白景天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太多的關注,準備離去。

  “等等。”

  白景天回頭,看到的是一個略顯扭捏的青年。

  “練紅,那個……你姐姐呢?”朱儒釋猶猶豫豫的問道:“我這次來,有一件禮物想要送給淮竹……”

  “我哪知道,父親都管不了她。”白景天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也是,也是。”朱儒釋歎息一聲:“不打擾賢弟玩賞了。”

  “嗯,

我才是打擾。”白景天說著便上了馬車,轉身離開。  朱儒釋眼看著白景天離開,回到了玉觀樓,面色如常。

  他拿出了一條金絲手帕,似乎是想要擦手,可是……隻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便收起了手帕,繼續等待著自己家臣的到來。

  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

  ……

  樓上,白龍點燃了海棠香,對下方那小孩子把戲絲毫不在意,他一如往常與亡妻說著話。

  “海棠,都是你起得頭,留戀什麽煙花之地,現在好了,你那女兒非要做什麽淸館,可是難了我。”白龍面上都是無奈:“如果不是為了那寶貝丫頭,我也不會弄什麽春風城,現在也不會沒有臉面在先生面前說話。”

  畫像靜止,白龍面露溫柔:“那個,我也不是怪你啊,就是說說,說說。”

  他伸手撫摸那畫像中的綠衣姑娘。

  “海棠……你究竟是什麽人。”

  如果仔細去看,就可以看到白龍此時眼中全然是嚴肅與鄭重,仿佛遇到了什麽極其重要的抉擇。

  白龍自言自語。

  他興許從未想過,自家妻子會有什麽神秘的來歷。

  前些時日師先生帶來的一樣東西卻讓他改變了對妻子的想法。

  一開始還沒有發現什麽,可昨日整理亡妻遺物之時,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令牌,上面刻著一個不認得的古字,恰巧……師先生拓印的那些字中便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他就說覺得眼熟。

  白龍也是絕雲中人,而且也算是親信,自然也明白一些那些字意味著什麽。

  能與這般物件扯上關系,妻子絕不是什麽普通的妖族。

  可惜……說什麽都晚了,而且他也沒有要交出遺物的想法,說到底只是恰巧和石板之上的有相同的字,又不知其意。

  也許他會在白景天上絕雲之時將這塊令牌送上絕雲。

  輕輕歎息。

  這南荒……也不安定了。

  ……

  ……

  師承這兩日在七姨那邊過的好不快活,也重新開了自己的醫館。

  至於說祖師神像下出土的青石板,那些字到目前也沒有任何頭緒,也很正常,師承一點也不著急。

  今日的宴會他也沒有打算參加。

  忽然接到了一個單子,便背著自己的藥箱出了門,他本是不願意的,可七姨聽說是春市的姑娘,便對他再三催促。

  師承也沒有辦法,誰讓七姨也是這春風城的人呢,對這裡的姑娘自然是無比的關心。

  他入了春市,見到了那常管事。

  “先生,只需檢查一下,無病無災便好。”常管事領著師承入了院子,推開房門。

  師承走了進去。

  屋內,那名叫安寧的姑娘回過頭,陽光下那張小臉是如此的惹人憐愛。

  可師先生看清楚了這個即將在春市上拍賣的姑娘,手一抖,差點將藥箱扔在地上。

  有時候,生活的驚喜來的就是這麽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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