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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龍傲嬌》三百二十六 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被石嬰嘲諷,輕浮男人也不生氣,輕輕整理那一身白袍,看向石嬰說道:“小師妹,我該是教過你,一味佔口頭上的便宜是會吃虧的,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麽就學不會呢……”

 石嬰很安靜。

 一旁被稱作師兄的穩重男人不語。

 客棧雖是仙門,可在人族妖族和平時期,無論是絕雲宗、佛門還是道宮,都有著理由“除魔衛道”。

 即便是絕雲真的犯了毛病要打殺了他們,也沒處說理。

 不過今日帶了客棧內的天網結界,無論是佛門還是絕雲宗都會給面子,所以他們才大搖大擺走入這春風城。

 從石嬰被客棧命令來這春風城的那一刻起,她在掌櫃的心中就已經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輕浮男人視線在石嬰嬌軀之上遊走,笑著道:“春風城就算不安定,可有那麽多姑娘,對我來說可不就是個美差?”

 石嬰抬頭看著那結界,似是在考慮應該如何逃離。

 輕浮男人掰著手指,忽的說道:“師妹,方才那琴樓的姑娘姿色上佳,看的師兄我心中向往。”

 石嬰身子輕輕一顫,抬頭道:“出了這結界,你敢動她們一根頭髮?”

 “你說什麽呢。”輕浮男人取出錢袋掂量著:“小師妹,這兒是春風城,對付紅倌人還需要動手?我可不是不解風情的人……”

 石嬰呸的一聲吐出口中蜜餞的果核,手中突兀的出現兩柄銀色匕首。

 “少廢話,動手吧。”

 穩重男人似是不想與石嬰動手,勸阻道:“小師妹,你聽師兄一句勸,別與長老擰了……實話告訴你,掌櫃的帶著魚師姐已經閉關了。”

 輕浮男人笑著:“為了這件事,長老只怕是大出血,也是……看著你一天天長大,天賦也還可以,總會著急的,要我說小師妹還是不會藏拙,倘若你笨一些,他也不會那般忌憚。”

 “呵。”石嬰嗤笑,若是她真的藏拙,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至於說掌櫃的態度,她早就猜到了。

 要掌櫃的在她和客棧元老中做一個抉擇,換她來也不會猶豫,更不要說那人還付出了代價。

 石嬰問道:“我不與他作對,他便會放過我?師兄也該清楚,我若是離了客棧,只怕活不過一日。”

 男人沉默許久,歎息道:“這便是小師妹你的家事了,師兄會盡力幫助……”

 驀然,一道翠綠光芒閃過,石嬰輕輕歪頭,銀針擦著她的耳朵插入青石地面,很快那堅硬石板像是雪花一樣被融了個乾淨。

 一擊未中,穩重男人歎息:“師妹還是那般謹慎。”

 石嬰攤手,指著那輕浮男人:“不小心一些,十年前我就與被他玩弄的女人一樣做了花肥了。”

 “師妹可不能汙蔑我,若是教魚妹妹聽到……我可吃不了兜著走。”輕浮男人轉頭說道:“師兄,我就說直接動手,你非要搞什麽偷襲,這丫頭滑溜的很,現在丟了面子,我若是她……定要死之前好好羞你一把。”

 “你給我閉嘴。”穩重男人怒道:“魚行舟現在是客棧的大師姐,你嘴巴放乾淨些。”

 “好了好了,明明心裡嫉妒的要死,說什麽漂亮話。”輕浮男人呵呵一笑。

 “……”穩重男人安靜下來,盯著自己的夥伴。

 輕浮男人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我閉嘴、我閉嘴。”

 隨後轉過頭對著石嬰說道:“小師妹,像以前一樣,方才師兄我這次依舊給了你四次機會,怎麽樣,可找到逃離這天網的辦法?”

 石嬰搖搖頭:“不愧是掌櫃的親手打造的法器。”

 “想來也是。”輕浮男人取出腰間長劍:“那你可以去死了,你若是不死,長老可是一日不得安生,他那恨得你牙癢癢又不敢親自動手的模樣有趣的很,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肯拿出三粒洞宮丹……”

 他指著一旁的穩重男人說道:“有了這洞宮丹,師兄神遊三日,步入太虛大成之境指日可待,到時候魚行舟那九華劍主的位子,咱們也能嘗嘗滋味。”

 “原來是這樣。”石嬰點頭,隨後指著那穩重男人說道:“你是來嘲笑我,還是嘲笑他的。”

 輕浮男人無奈聳肩:“洞宮丹香不香?”

 石嬰說道:“香。”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請師妹去死吧。”

 “你可以試試看。”

 石嬰話音落下,一道銀光閃過,割掉她裙角一截布料,腐蝕毒彌漫。

 輕浮男人歎息:“總是這樣,能死的體面些不要,非要死的難看,不過正好……我也能放心動手了。”

 他之所以與石嬰說那麽多可不僅僅是為了閑聊,而是確認佛門與絕雲宗的態度。

 未有人來警告,便是說放任客棧處理自己內部的矛盾。

 他是謹慎的人。

 若是得不到允許,可不敢在這春風城行凶,哪怕對象是自己的師妹。

 石嬰知曉他的想法,卻也沒有辦法。

 在客棧內,她早就做好了這般準備,無非是早晚而已,要怨,只能怨她的天賦還不夠,沒辦法進一步讓宗主保下她。

 若是她也有大師姐那般的天賦……

 石嬰輕輕歎息,取出一粒提升功力的丹藥吞下,暴漲藥力衝破奇經八脈,石嬰白皙的皮膚轉化成一股瑩綠色。

 “師妹,這破障丹一吃,你一身修為可就廢了。”穩重男人見狀歎息,修煉不易……看著著實是心疼。

 一旁的男人說道:“師兄,她也知道她沒機會了。”

 “也是。”

 既然掌櫃的做出了抉擇,那麽石嬰便死定了,哪怕他們今日無功而返,之後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妖女若是沒有了宗門的保護,便只剩下了一個死字。

 “她想換你的命,小心些。”穩重男人提醒道。

 “我知曉,新仇舊恨嘛……”輕浮男人第一次露出暴戾的神情:“來,讓我看看這些年過去,你長進了多少。”

 “……”石嬰不語,呼吸間帶著真元流轉。

 血戰當前,她忽的冷靜下來。

 因為她想起了七姑娘。

 她與七姑娘說過,石嬰是石的石,死嬰的嬰,便是如此了。

 也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死了,那姑娘會不會覺得傷心?

 她覺得也許不會。

 明燈那丫頭興許會傷心個幾天?

 “你還敢分心!”

 劍氣衝天,毒氣劃過石嬰玉頸,留下一道血痕,不過因為她服用了破障丹的緣故,暫時抵禦侵入的劇毒。

 石嬰躲過劍氣,握住匕首,身形一閃,消失在空氣中。

 報不了殺母殺妹之仇,至少也要讓這惡心的男人留下些什麽。

 ……

 ……

 春風城內,小雪緩緩落下,今兒的天氣異常的好。

 因為琴樓的姑娘下了許多單,所以連韻忙著做糖霜。

 杜十娘正與紅吟聊天,祝平娘躲在門外偷聽著。

 石閑陪著秦淮練舞,歡聲笑語不斷。

 白龍得了稟報,可要他去管八方客棧的閑事……無疑是在異想天開。

 安寧看了一眼結界的方向,一邊練琴一邊繼續偷看翠兒打理庭院中的雜草。

 不過是死個人,算不得什麽。

 等等。

 安寧忽的想起了什麽。

 ……

 ……

 秦淮的院子,兩個姑娘坐在桌子前歇息,面前放著些許蜜餞。

 “阿七,這麽吃秦姑娘的點心……不太好吧。”

 “這是我買了放這裡的。”杜七說道。

 “我說這味道怎麽那麽熟悉。”柳依依說道:“阿七,你不怕水,也能浮起身子,方才我也教會你換氣……接下來,只要多練練就可以了。”

 “我這就算學會了?”杜七含著蜜餞,模糊不清的說道。

 “嗯。”柳依依點頭:“我就說以阿七你的本事,學習個鳧水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說了……又不是什麽困難的事兒。”

 “所以說景天他果然不太聰明。”杜七道。

 柳依依無奈,那可是練紅公子,在她口中卻一無是處。

 “阿七,時間差不多了,這個時辰……我該去店裡幫忙了。”柳依依說道。

 “姐姐先走吧。”杜七說道:“明燈還睡著,我再等她一會兒。”

 “嗯。”

 “對了柳姐姐,接下來幾日,你若是閑著……晌午之後我就去找你,鳧水的事兒還是鞏固幾天的好。”杜七說道。

 “……我…”柳依依想要拒絕,可想起那舒適的湯池,猶豫道:“我帶著你連姐姐一起,可以嗎?”

 “秦姐姐說可以。”杜七說道。

 秦淮給她鑰匙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那就好,打擾了。”柳依依說道:“明日我見到秦姑娘,會與她說清楚的。”

 “明個見。”柳依依想著,走出了門。

 雪花落在面上,清涼讓柳依依精神一陣,她心道連韻一定會喜歡那湯池,旋即轉身離開。

 出了巷子,她見到了一襲花裙子的少女正在那兒買糖人。

 “好漂亮的丫頭。”

 柳依依多看了兩眼,隨後離開。

 ……

 ……

 屋內,杜七含著蜜餞走到屋裡,發現明燈還睡得正香,給她蓋好被子,順著窗戶看向院子門前的巷口。

 她不會生氣,但是也有不高興的時候。

 ……

 天網之內,輕浮男人一身白衣被鮮血徹底染紅,黏稠的血液自衣角緩緩滴落。

 這血有的來自石嬰,有的來自他胸口那道傷口。

 反觀石嬰,靠牆站著,衣多數裳化為碎片,皮膚已經從瑩綠色變回了本來的白皙,衣裳凝結著暗紅色血痂,鮮血自小腹順著大腿留下。

 這是一道致命傷。

 石嬰臉色慘白,大口呼吸,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輕浮男人吃下丹藥,狠厲道:“再偏一些,我還真就栽在你這丫頭手上了,可惜了,師兄,你今晚得請我喝酒才是。”

 一旁的穩重男人點頭。

 因為石嬰與另一人有仇,所以他受傷不多,盡是些皮外傷。

 現在勝負已分,他也不墨跡,走到石嬰面前。

 石嬰此時身受多處重創,又被破障丹反噬,已經是到了瀕死的邊緣……無力再做出改變。

 她呆呆的看著地上那自她身上流淌而出的鮮紅。

 “師妹,對不起了。”男人抬起手中巨劍,劈頭落下。

 勁風當頭,石嬰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麽。

 驀得,有雪花落在巨劍之上,伴著金玉交鳴之聲,巨劍停了下來。

 一隻手握住那力逝萬鈞的劍刃,仿若抓著一隻小雞一般。

 石嬰只聽得一聲清脆,旋即便站著失去了意識。

 穩重男人收回巨劍,後退兩步行禮,問道:“前輩,晚輩失禮了。”

 他身子在發抖。

 嚇得。

 他與輕浮男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眸中的恐懼。

 這忽然出現救下石嬰的白衣人……深不可測。

 這丫頭何時認得這般人物?

 輕浮男人身子僵硬,冷汗混合著鮮血刺痛他的神經。

 白衣人一聲歎息,隨後看向面前的連個男人,說道:“你們走吧。”

 這石嬰雖然不是元君吩咐要照看的人,可他想起元君對石嬰的態度,便準備留她一命。

 “遵命。”穩重男人松了一口氣,說著,解除結界。

 半路殺出個陌生人,看樣子也不是和石嬰有舊……也是,她一向孤身一人,在宗門裡也只是與孤兒來往,哪裡可能認得這般靠山。

 前輩只是不願在春風城見到人命……他們可不會自討苦吃。

 反正石嬰已經廢了,再也無法構成威脅。

 二人對視一眼,準備離開。

 忽的,有腳步聲傳來,一個拿著糖人的少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我讓你們走了嗎?”

 她這麽說。

 白衣人見狀,又是一聲歎息。

 他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話,只是視而不見。

 “……”輕浮男人看著面前的少女,目露狠辣。

 那白衣人是前輩也就算了,這一個開源境的小毛丫頭也敢阻攔他?若不是前輩在,他早就將其抓回去調教。

 他受傷,精神不佳,可那穩重男人瞧得清楚,雖然與畫像上的人氣質南轅北轍,可絕對是同一人無誤。

 “見過……”

 “閉嘴。”安寧厭惡的看了一眼兩個男人。

 穩重男人面色慘白,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現在知曉為什麽長老不親自動手了,原來石嬰是有靠山的……

 該死。

 此刻他恨極了那石嬰口中的“二叔。”

 輕浮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粗重呼吸著。

 安寧也不急,只是轉過頭對白衣人道:“我在這看了半天了,有你們道宮什麽事兒?”

 她因為想起石嬰是翠兒姑娘聘請的車夫,是花了銀子的。

 翠兒姑娘是很節儉的人,若是那石嬰死了,她又要多花銀子去請車夫。

 所以才過來瞧瞧。

 道宮……

 管什麽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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