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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龍傲嬌》三百六十六 劍道沒落
山有絕雲,從人從山,絕雲宗因為諸多原因已然沒落,可遠觀山門,卻依舊能感受到那來自遠古時期的劍韻。

紫微枝上露華濃,起秋風。

管弦聲細出簾櫳,象筵中。

仙酒斟雲液,山歌轉繞梁虹。

有雲霧,飄渺無法度量,一座座山峰像是古樸鋒銳的長劍插在山河大川,威嚴不可名狀。

師承仰望青雲峰,旋即如一道遊龍上山。

他突破一道道風障,長袍呼呼作響。

隨著師承愈發的接近山門,他的面容發生了變化,面上蒼老的皺紋逐漸消失,一頭白發染上精黑,胡子也緩緩退化。

直到他登臨仙階,空氣充斥著靈力,一道道劍元漫天飛舞,反觀師承終於褪去了那老人的佝僂,出現在仙門階梯之上的是一個青年。

此時的青年氣質溫文爾雅,似是一個藥師書生,可仔細去看便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中帶著一絲絲灼人的鋒銳。

這才是他本來的面貌,也是他一直以來在杜七眼裡的樣子。

杜七一直以來都說他年輕,指的不只是年齡,而是外貌。

……

師承走在青雲峰上,諾大山門空無一人。

他是青雲峰的丹長老,也是青雲峰之上唯二的修士……不是因為需要單獨給他空出一座靈寶之地用來煉丹,只是劍修凋零,寧缺毋濫之下必然的結果。

師承去了大殿沒有見到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轉頭來到後山的清溪,果不其然,一個身著潔白絲裙的少女正站在溪邊發呆。

“師姐。”師承走過去,輕聲說道。

少女一怔,回頭說道:“回來了?”

“嗯。”師承望著少女眉眼間的悲傷與疲憊,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巧錦盒遞過去,說道:“這是清秋金丹,小三劫時,有七分把握之後再服用。”

少女點頭,接過丹藥。

師承是嘴笨的人,見到一向活潑的師姐這般的哀傷,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他雖然從安寧那裡得到了般若禪師以及劫雷下的眾人並未隕落的消息,可並不能確定其真實性,便沒有說出口。

少女回了神,發覺師承像個木頭站在那後輕輕搖頭,說道:“好了,我沒事了,你怎麽上山來了?不是要陪那個孩子?”

“師姐,夫子雖然下落不明,只是未有定論之事,說不定還有轉機。”師承說道。

少女沉默半晌後,指著絕雲宗禁地的方向,認真說道:“那不是小三劫,而是真正的劫雷。”

天劫之下,連老祖的神念劍意都難逃寂滅,更不要說一個在爭鬥上遠落後與他人的書院夫子。

“可是……”師承還要說什麽,卻聽少女喃喃自語:“我原以為他雖然是我的爹爹,可我不喜歡他,即使他們夫妻兩個一起去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一絲的傷心……可真的知道了這個消息,心裡空落落的,師弟,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說為什麽會這樣?”

師承不知該怎麽回應,隻得歎息。

他這個師姐雖然年齡上比他小一些,不過打小在絕雲宗長大,輩分修為都不弱於他……雖然師承早就發覺他這個師姐對八方客棧的消息過於靈敏,猜測過她可能和魔門有聯系。

從她口中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止如此,她的父親不是別人,正是此次消失在劫雷下的那位老夫子。

少女看著師承的表情,忽的笑了:“你那麽笨,我問你你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明白,師弟你是怎麽知曉我與夫子的關系的?”

師承抬手指向南方,少女明白了,無奈說道:“掌門也是,什麽都往外說……不過我也能猜到一些,

一定是你懷疑我是客棧派來的細作,去找她了。”師承面露尷尬。

他那時候年輕氣盛,哪裡知曉這其中的恩怨情仇。

只是八方客棧的掌櫃的與四方書院的七位夫子之一居然有個女兒……這種事情說出去,只怕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行了,我也用不著你安慰,對了……我不高興的事情你可不能與白雲峰的那個女人說,不然她又要笑話我了。”少女立刻振作起來,絲毫看不出方才那個傷心的人也是她。

只見她眼中是燃燒的好奇:“師弟,你那個女兒怎麽樣了?還不肯隨你上山?”

“師姐,我找掌門還有要事。”師承避開視線。

“切,一說起她你就這個樣子,算啦,有空我自己下山去瞧瞧那個小侄女,這麽多年,也是苦了她了。”少女說著,嫌棄的看著師承:“也不知道你這個爹爹是怎麽做的……若是我,這輩子也不可能認你。”

師承聞言,面上多了幾分愧疚。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之聲自遠處的天際而來。

“師姐,小妹來找你喝酒了。”

聽到那聲音,少女瞬間便慌亂起來,整理身上的衣服,旋即推了一把師承,說道:“這女人真是有病,不在她的白雲峰待著,整天來找我……她定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師弟你去忙你的,別說見過我。”

說完,少女輾轉騰挪,很快消失在山野間。

師承為了避免麻煩,也踏雲而去。

眼看著飛雲如景於兩側消失,師承眼中鋒銳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他來說罕見的柔潤與懷念,他從懷中取出一本淺薄書冊,不是別的,正是杜七看過的“天人相應論”。

睹物思人。

那時他初入騰雲境,道心不穩所以下山修行,正巧那時從丹道反入醫道需要讀書,於是找了一家醫館做學徒。

醫館館主有一個女兒,時間過去太久,他已經記不得那姑娘的模樣,卻記得她曾經一字一句在他耳邊朗讀醫書的聲音。

再後來,他接到任務出行東玄,本以為會是短時間的事情,可沒想到一闖蕩就是那麽多年,再回來時,卻再找不到那山腳下的醫館。

之後那山下的姑娘曾經不止一次闖進他的夢。

現在也沒了,因為他不會在做夢。

修仙不記年,一個轉眼,姑娘便像是風一般消逝與歲月中。

只是他們還有一個女兒。

因為對方不是修士,所以並非道侶。

師承認為師姐說的對,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輕輕歎息。

師承稍稍輕松了一些,因為女兒身邊有杜十娘和杜七這樣的姑娘,所以她回心轉意,接受了自己專門為她煉製的金丹,也許以後,他還有機會彌補。

看著師姐方才落寞的表情,師承覺得他不能像那書院的夫子和客棧的呂少君一樣。

……

……

花海,風一吹就是一陣搖曳。

罕見的是,這一次那個喜歡吃花兒的女人並未在此處歇息。

內殿,倚石仙子望著滿牆青石板的拓印目不轉睛,許久後吐出一口濁氣。

自從老祖神像湮滅,她們得到了一座仙碑,仙器固然重要,可對於現在日漸沒落的劍修之道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

絕雲宗全盛時期曾有九座劍峰,每一個峰主都是冠絕當世的強者,窺得三分仙路。

現在,九座劍鋒最強的兩座早在她師父那一代便在爭鬥中被人削去,若非有老祖神念庇佑,只怕當時的絕雲宗就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

仙路萬萬條,每一條都能直通大道,劍修作為曾經的第一大道現在卻只能仰望道宮、禪宗以及一眾新秀門派……追其根源,並非南荒人才稀少、靈力貧瘠,而是因為古道傳承斷絕,劍修失格,傳承泯滅,這才難登大道。

她師父也說過,劍修似乎已經被天道摒棄,後人在修煉的難度相比於其他的修行方式……難得不是一點半點。

她雖然是絕雲宗掌門,可當年老祖傳下來的修行之法現在究竟有幾分對的上,即使是她也不清楚。

這個時候,那老祖神像中出土的青石板上的碑文就無比的重要。

那也許是劍道再一次於世間大放異彩契機。

這是最有機會的時代,因為仙人傳承紛紛出世。

禪子是。

道宮的東華元君也得了青蓮仙人的傳承。

而她們絕雲……仍舊一無所獲。

倚石仙子研究碑文,精神真元消耗過大,眼中是隱不住的疲憊……就在此時,一個女人從外面端著花茶走進來,放下後走到她身邊度過去一段真元,說道:“我知曉這一次的天劫刺激了你,可也不能太過……這碑文玄妙,能吸人精魄根基,你現在是絕雲的頂梁柱,可不能消耗過大。”

“嗯。”倚石仙子點頭,坐下端起茶水歇息,旋即看向自己身側的女人,溫和說道:“桐君,你不怪我散了你的消息?”

祝平娘無奈說道:“若是真要怪你,還輪不到這件小事。”

“也是,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倚石仙子喝下花茶,說道:“這就是大爭之世嗎?強如他們,頃刻便消散的乾淨。”

倚石仙子天賦熠熠,在修行天賦上絕不亞於現在的魚行舟,修行的是最末輪的劍道,卻依舊走到了極限。

她現在有仙器加身,並不會弱於書院的夫子與那般若禪師。

可書院單單北方書院就有七位夫子,禪宗十八佛像,道宮更是冠絕當世,這一次領頭的那一個女冠道姑在整個道宮的觀主中都排的上前三……

倚石仙子自認為即便有仙器加身,她也不是那女冠的對手。

可這麽一個人,就這麽在南荒隕落了?

她很難想象,若是她也如這般的死了……絕雲宗會是什麽樣子。

“桐君,我開始羨慕你了……那麽乾淨利落的就辭了梅花庵。”倚石仙子說道。

祝平娘攤手:“要我做庵主,不如教我去死。”

“你呀。”倚石仙子緩緩搖頭,說道:“你去瞧了少君了嗎?”

“沒有。”祝平娘說道:“她那個脾氣,我若是去了還不得被趕出來?”

“也是,她又要說咱們是去看她的消化了。”倚石仙子說道:“夫子多半是回不來了,正好,她也能放下了。”

“那挺好。”祝平娘問道:“少君的女兒還在你這兒?我去瞧瞧長得是像她還是更像夫子一些。”

“在青雲峰,長相……我覺得還是更像她的媽媽,脾氣也是,把旁人的好心當路邊的石頭。”倚石仙子說起舊事,輕松了許多。

這也是祝平娘的目的,她笑著說道:“少君不是傻,只是裝不知道。”

“那孩子也是。”倚石仙子忽的起身,說道:“你去屋裡呆著,我瞧瞧是誰來了。”

祝平娘點頭,端起茶水進屋,之後聽到一聲。

“掌門。”

“師承?你不是回春風城了?”倚石仙子走出房門,意外的看著眼前的青年,心想比起那一副蒼老的模樣,還是他本來的樣子瞧著順眼一些。

“怎麽?是回來安慰呂丫頭的?”

師承看著眼前女人那一副居家的裝扮,稍稍的有些無奈,取出玉簡交過去。

倚石仙子接過玉簡,滲入真元後整個人一愣,匪夷所思的說道:“這個消息……是禪子親口所說?”

“正是。”師承說道。

倚石仙子忽的興奮起來,來回度步,說道:“禪子心性我也了解,若是她……只怕這事兒沒有那麽簡單,乾的好……你總算是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

師承:“……”

倚石仙子拍拍師承的肩膀,笑著說道:“原來你小子除了勾引女人還有幾分本事,對了……這次道宮看在天樞閣的面子上做了一些讓步,天樞閣那邊給的要求很簡單,她們少閣主要見你一面。”

倚石仙子望著師承那愕然的眼神,提醒說道:“你不是教過她們少閣主煉丹?”

“……掌門,我先走了。”師承行禮。

倚石仙子點頭,說道:“這是些時日寫的劍經,你拿去練練,擇日教給她。”

師承接過劍經,發覺是量身撰寫的內經,便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不久後,祝平娘走出來,隱隱笑著說道:“他就是小十七的父親?看著可真小。”

“你和那孩子感情很好?”

“算是吧,我換了幾張面孔,做了那麽久的小班主……師柒、柳青蘿和連丫頭都是我看著長大的。”祝平娘說著,提醒道:“這個連丫頭就是陪你喝茶磨花的那個連韻的娘親,這麽算來,你可比我小了兩輩。”

“……”提起連韻,倚石仙子稍稍一怔,旋即說道:“正事,夫子可能沒死,你說這個消息由我說出去好是不好。”

“從禪子那知道的?”祝平娘一下就猜到了,說道:“我覺得可以說,帶不帶禪子的名就看你們和禪宗的關系了……還有……”

倚石仙子側耳傾聽。

賣消息賣人情,她也是輕車熟路了。

倚石仙子看向身邊那個正侃侃而談,為她出謀劃策的姑娘,笑了笑。

所以說她不懂少君,要什麽男人。

哪個男人比的上她的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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