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現象是……”

趙陽開口:“幾乎能做練習生的都是家裡條件不錯的。家裡條件不好的，學都未必上得了。當然了，也不絕對。不過國內機會太多，都能下苦心學才藝的話，公司找練習生標準不比藝校錄取的標準低。而且生存壓力也不能比較，總而言之，國內練習生沒有國外這麽大的壓力和這麽標準的流水線……”

“哎呀行了行了。”

顏煌不耐打斷:“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你組織好語言再來和我說好嗎?”

趙陽撇嘴:“總之我大致是了解了。但是你現在需要改變的不是練習生的唱跳能力，這方面其實國內就能給予。你要改的是大環境。還有就是人家韓國做偶像是真能賺錢，你看國內哪有正規渠道?”

顏煌點頭:“你這麽說還像話。”

趙陽看著顏煌:“而且韓國板泉保護的很好。國內雖然已經改進，但還是……”

顏煌恩了一聲:“這方面會好的。”

趙陽一頓，看著顏煌:“對了你發專輯了是吧?我還讓人從國內買了幾張送給四個女孩。”

顏煌好奇:“你現在都熟了是吧?”

趙陽聳聳肩:“至少不像一開始那麽排斥我了，況且我也真的在這裡做事，她們四個也在過年時候去過我家。”

想了想，趙陽詢問:“其實你不是真的讓我只是研究對嗎?你是想我可以……”

“我肯定最後是希望你能做事的。”

顏煌開口:“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在國內做事，會不會有影響。畢竟你爸趙菊是正管文藝圈娛樂圈的，你如果也依然在娛樂圈混，我也不懂有沒有說規定，公務員的子女親屬不能從事相關行業。”

趙陽開口:“我不掌管公司就行唄。只是工作打工就好了，大不了讓我具體負責一攤。”

顏煌恩了一聲:“就是不做經理不做CEO，做個部長或者副總之類的，公司出面的人，法人都不是你。”

趙陽示意:“你知道我又不在乎這個。”

顏煌思索:“那讓你做個經紀人……或者運營一個偶像團體，這個應該沒事吧?”

趙陽失笑:“你希望我這麽做?”

顏煌點頭:“你知道的。我的公司布局，比如末日舞台早就是為了偶像井噴而提前策劃並運作的。之後會有練習生選秀節目製作和播出，然後限制團體出道。時間應該不長，兩年大概。”

趙陽猶豫，顏煌詢問:“不感興趣?那綜藝，影視劇，或者廣告這些領域，你說一個。”

趙陽搖頭:“不是領域，是地域。”

“什麽?”

顏煌皺眉，隨即恍然:“不喜歡在國內，喜歡在韓國?”

好奇詢問:“那韓國你有人脈嗎?韓國就只有這個布局，以後會去歐美。幾乎不會來國內……”

“那你春節帶她們去我家幹什麽?”

趙陽不耐打斷。

顏煌失笑:“我是找你嗎?我是找你爸的。再說帶她們去不是為以後去國內發展打基礎，而是借機和你爸談偶像事業。我在乎是這塊市場，你爸在乎的是規范。”

趙陽開口:“那反正……努力唄。”

顏煌無奈:“你怎麽努力啊?韓國你沒人脈，美國你也沒有。你跟著幹什麽?當保鏢都不用你。做助理?！有沒有點出息?”

“助理……”

趙陽思索著:“不是不可以啊。助理，保鏢，司機，我都能兼任啊。我可以的。”

趙陽看著顏煌，顏煌咧嘴:“你可以，你爸媽讓嗎?”

趙陽笑:“你就當我是在學習。對吧?今年出道，我跟個一兩年回國你正好做偶像事業，

我也都熟悉了，然後跟著一起乾。至於保鏢，保護我的就一起保護她們。司機我保鏢也會開車，助理嘛，我……”“那特麽你幹啥?！”

顏煌打斷:“什麽都你保鏢乾，上，床用不用你保鏢幫你?”

“呵。”

趙陽反而笑了:“你嫉妒啊?”

顏煌嗤笑:“我?嫉妒?你?”

打量趙陽:“來你找一下我有什麽需要嫉妒你的?”

趙陽起身朝門口走去:“嫉妒我有個好爸媽。或者單純嫉妒我有爸媽。”

說完開門離開，關門之際示意顏煌:“就這麽定了。反正兩年內我也未必能積累經驗做事，正好在韓國這個你都要借鑒的偶像立國的國家學習。就近身從這學。”

砰地一聲門關上，結果門口趙陽聲音傳來:“你來幹什麽?”

“我找社長nim……”

“你不說躲著點還主動來……”

“躲得掉嘛~”

顏煌聽出是Jennie聲音。

門敲了一下，直接推開，敲門的是Jennie，推開的是趙陽。

指著顏煌:“你好好的，別亂來，別發脾氣也別打罵，不然我翻臉了。”

Jennie咬著嘴唇，直接把他關在門外。

顏煌似笑非笑，倒是沒在意趙陽的話。而是打量Jennie:“有撐腰的了?之前你母親就致力打造你的特別， 然後電話裡你直接懟我，現在還有黑騎士保護。還沒出道呢，這是要上天那。”

“哦mo呀~”

Jennie嘀咕一句，隨即用英文背手低頭上前站定行禮:“社長nim，您來韓國了。”

顏煌輕笑:“沒有，還在忠國呢。”

Jennie吐吐舌頭，輕聲開口:“其實上次電話裡，我開玩笑的。”

顏煌探身:“和你很熟嗎?開玩笑?”

Jennie嘀咕什麽沒說話。

顏煌好奇:“早上沒看見你啊。不是躲著我嗎?這怎麽主動過來了?”

Jennie擺弄手，輕歎開口:“也躲不掉吧。”

“你還知道。”

顏煌笑著起身，Jennie趕忙後退:“社長nim……”

顏煌驚訝:“你幹什麽?！我能打你啊?”

Jennie忍著笑，偏頭嘀咕:“也不好說……”

“恩?！”

顏煌點頭:“非常好。”

結果門再次推開，趙陽面無表情:“差不多了。Jennie你該去練習了。”

Jennie皺眉看著趙陽:“你怎麽不敲門?”

趙陽語氣一滯，沒說話，而是看著顏煌。

顏煌揮揮手:“走吧走吧。給你記帳先，也跑不掉，咱們慢慢算。”

Jennie咬著嘴唇看著顏煌，行禮之後沒得到回應，轉身離開。

趙陽對著顏煌哼了一聲，也跟著走了。

顏煌沒理會，坐在那裡休息。休息好了，也就該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