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煌?程思辰找你了吧?”

結果就在晚上沒多久，宵夜剛吃完。

董麗娜就打電話過來了。

顏煌喝了點水吃的順下去，凌瓏拿著紙巾給他擦嘴，順勢也聽著。

顏煌沒在意:“是……和我提條件。他和你說了?”

董麗娜開口:“你能接受嗎?”

顏煌驚訝:“你也問我?搞得好像我……”

“呵。”

董麗娜笑:“我知道，和你無關。你也沒想管，但是你隨意一句就捅到總桔那，無意的舉動讓他就生死兩難。不得不重視。”

顏煌恩了一聲:“那好。我的意思是他把條件和你提一下，你同意就行。”

董麗娜開口:“實際上是我倆談好之後，他才找你的，也是我授意的，為什麽還找我?你是希望我拒絕?”

顏煌失笑:“我就說他肯定不會敘述的，一字不落。我讓他……”

“和我生孩子，掛在他名下?你指這個?”

董麗娜詢問。

顏煌咧嘴:“那你是知道?然後你還同意?”

董麗娜不解:“我為什麽不同意?”

凌瓏瞬間目光冰冷看著顏煌……手裡的電話。

被顏煌感受到，隨意推開她。凌瓏捶他一下，收拾外賣。

顏煌不解:“你為了他淨身出戶，願意給我生孩子還掛他名?”

“什麽啊！”

董麗娜抱怨，語氣嗔怪:“你倒也不嫌我老，不嫌我結過婚墮過胎還是你姐的閨蜜老鄉?”

顏煌驚訝:“不是你答應的嗎?”

董麗娜哭笑不得:“誰說一定了?只是說如果想他願意擔名，不是說為了達成條件就非得這麽做。”

顏煌很是無語:“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還以為……這就是耍嘴唄。”

董麗娜輕笑:“那你想怎麽樣?”

顏煌詢問:“我意思是如果必須要這麽做才同意，他是表態他可以。董姐你呢?你會拒絕嗎?”

董麗娜平靜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說想怎麽樣。你只是好奇我和他都很現實，但會不會現實到願意為了利益這種突破底線的事都能接受。”

顏煌笑:“對我就是好奇這個。我一般不太管娛樂圈這些事，但是真的面對的時候就總是想了解一下心態……”

“惡趣味是嗎?”

董麗娜接口。

顏煌呵呵笑著:“算是吧。”

董麗娜嗔怪:“你啊。你就是遊戲人生，玩世不恭。雖然是在圈子裡，卻極度鄙視圈子裡的一切，人和事都是。沒有什麽是被你放在眼裡的。可是你要知道我們這些掙扎在娛樂圈的人，多為難?”

顏煌冷笑:“活該。賺得也不少了，退圈去做點什麽買賣不比這省心?”

董麗娜笑:“如今什麽生意能離得開娛樂圈?任何大企業要做廣告都要找明星，甚至給綜藝或者電視劇讚助，又或者乾脆自己投錢拍電視劇拍綜藝。而你退圈做生意，你以為其他職場就乾淨嗎?因為其他職場沒有媒體的監督和曝光，反而更加肮髒冰冷殘酷。你是有能力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這些普通的……”

“好了好了。”

顏煌不耐:“所以就是接受了唄?你還是沒回答啊。你願意突破底線?假設一定要這個條件?”

董麗娜沉默片刻，詢問顏煌:“你想聽到什麽回答?”

顏煌皺眉:“我想聽到什麽回答?！我想聽真話。”

董麗娜笑著:“如果是別人，我會補上別的條件，換掉這一個。”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顏煌愣住，突然驚訝，什麽意思啊?如果是我呢?就行啊?

閨蜜情也不顧了?老鄉感受也不管了?

不行顏煌要追問。

但打電話打不通。沒等發危信那邊已經給過來。“不用打了。我的意思是，你幫我那麽多，不嫌我老的話，我願意接受當報恩。如果你對小嬴那樣。當然你會問我不顧閨蜜情老鄉情背叛她?但前提是你先願意，我可以接受。而不是我主動什麽。你明白這個前後邏輯吧?而且不涉及男女情，就當是一種報答或者人脈的結交。挺複雜的，但想通了也沒什麽。”

“哇……”

顏煌讚歎看著短信，被一隻手直接拿過去。

凌瓏看著短信，撇嘴丟開:“又一個……”

顏煌不耐拿過來:“什麽又一個?”

凌瓏坐下看著顏煌，好奇詢問:“你怎麽?口味還挺重，而且什麽類型都想嘗試一下?”

顏煌點頭:“嘗試……”

詢問凌瓏:“你說，我嘗過誰?你說出一個來，包括我姐。”

凌瓏忍著笑白他一眼:“又是你那一套處男理論。”

顏煌不解:“需要什麽理論?我就是啊。你別管精神上多弓蚤，我身體是很純潔的。再說我精神上也很純潔，怎麽了?你可以找出什麽瑕疵漏洞嗎?”

凌瓏詢問:“白天我看到你蹲在床邊看姚欣大腿的時候，這也是很純潔的嗎?”

顏煌點頭:“我好奇，覺得好看我就看看。怎麽了?她也沒說不讓，你情我願的。有問題嗎?”

打斷凌瓏:“然後我問個關鍵的問題。我姐都不管我，你算幹什麽的你?還跑我這來質疑上了?！”

“呵~”

凌瓏開口:“你放心， 你姐都能做到的事，我保證做的比她還好。”

看著顏煌:“不然怎麽替代她?”

“呵。”

顏煌輕笑:“真的，我不想打擊你……”

“不用了。”

凌瓏咬著嘴唇看著他:“不用你打擊，你當我沒說。我知道沒人能替代行了吧?”

顏煌嘁了一聲，躺在那出神。

凌瓏上前:“你姐真的不在意……”

顏煌沉默，平靜開口:“一直是我逼她，我也看到她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認真的想接受我。可最後如果還是不合適，連為我守著不找男朋友不戀愛這種條件都答應……”

看著凌瓏，顏煌輕輕攬著她抱著，眼神有點難過:“凌瓏……我還能說什麽?”

“沒事的~”

凌瓏趕忙抱著他頭:“沒事的~多大點事~”

見顏煌不說話，凌瓏語氣認真:“我說了。你姐對你做不到的，我都能做到。你姐對你也能做到的，我會做的比她更好。”

顏煌輕笑:“沒必要的。”

凌瓏看著他:“我認真的。”

顏煌看著她，半響開口:“我想對你說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好，可是這話我姐對我也說過。當她對我這麽說的時候我的想法，估計就是現在我對你這麽說之後，你也會和我一樣。我也就沒必要說了。”

凌瓏將他抱緊，輕聲嘀咕:“本來就是~”

冰冷的戶外，溫暖的屋內。

一切那麽靜，雖然有點傷感，卻也溫馨。

有些燥，卻也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