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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謀》第193章 探病
“你待他倒是上心。”程夫人哼了一聲,為了程明期入太學的事兒,她沒少發過火,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卻在背後給自己拆台。

“阿娘,無論柳姨娘如何,我們同阿期都是同胞手足,在外人眼裡我們就是一體的,他好了,我們有臉面,我們好了,他也跟著沾光,能幫一把的,還是應當多幫上一把。”

程夫人不說話了,雖然她不喜歡程明期,可也知道程明期同程錦的關系不錯,他也的確是個穩重懂事的,有他在旁邊看著,文紹安和程錦的來往怕也能稍加收斂,在這一點上,程鈐確實比她大氣。

見程錦鐵了心要逃課睡覺,不去聽文紹安的課,程夫人和程鈐便去了余溪家。

“余先生這條小巷今日怎的這麽多人?”程夫人有些奇怪,“莫非都是來探病的?”

程鈐可不這麽認為,余溪雖是太學博士,可因為是女子的關系,同朝中同僚的關系並不親密,平日裡除了在太學授課,便是在家讀書,甚少與人交遊,哪裡會有什麽人來探病。

“那家出了人命啦,”路邊有好事者指點道,“昨夜那姚家男人喝醉了酒把自家媳婦兒給捅死了,等他酒醒了,嚎啕大哭,後來竟也跟著自殺了,一早才被發現,已是救不得啦。”

“哎喲,阿彌陀佛……”程夫人駭得連連念佛,“真是罪過,好端端的一家人,就這麽家破人亡了。”

“我昨夜還聽見那家的動靜還有那男人的嚎叫,我還當是他們夫妻吵架,沒想到竟出了這等事。”

“這家人是老夫少妻,平日裡也算是恩愛,如何能想到姚大郎醉了酒竟要殺妻呢,可見酒是穿腸毒藥啊……”

原來巷子裡立著的人都是來瞧熱鬧的,太平盛世人命也要更貴重些,死了人總會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近來京中還真是不太平,我聽聞像這樣橫死的不少呢。”程夫人心有余悸地撫著胸口,“昨日阿錦也險些出事,我到現在還懸著心,你也須得多多小心。”

“我受了腳傷,日日都在家中休養,倒是最安穩不過了。”程鈐苦笑。

“咱們家……”程夫人欲言又止地歎了口氣,那妖屍是懸在她心頭的大石,一日找不著,她就一日不安穩,“不管你在哪兒都得小心,你六妹那兒也得少去,若不是你們攔著,我定要將她送到莊子上去的。”

“我知阿娘是嘴硬心軟。”程鈐笑嘻嘻地挽著程夫人的手臂。

程夫人唇角微勾,皺著眉看著巷子裡來往的人,“余先生這兒還真是魚龍混雜,她一個女子獨居在此處怕是不甚妥當,我們在官帽巷還有一處小宅院,不如將那座宅院送給她?”

京城物價極高,京官俸祿將將夠養家糊口,便是博學多才如余溪也只能賃在這麽一處逼仄的小屋中。

程夫人小時候也過過幾年這樣清苦的日子,若不是後來她父親外放,家境也不會大有改善,恐怕她連嫁妝銀子都湊不齊,因此對余溪這種苦哈哈的京官格外同情。

“余先生雖然溫和,但一身傲骨,哪裡會接受我們贈宅子給她。”

“那便賃給她好了,官帽巷那兒住的都是朝廷命官,來往的人也都規矩一些,左右都是賃屋子住,賃在哪兒不是住?”

程鈐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待會兒看看余先生的病再說。”

剛到余溪家門口,就見一個婆子蹲在那兒扇火熬藥,見到程夫人並程鈐過來,連忙起身行禮,“二位找誰?”

“我是余大人的學生,聽聞先生病了,特來探望。”

“老爺,有人說是夫人的學生,

來探病的。”那婆子愣頭愣腦地朝樓上的閣樓喊了一聲。程鈐和程夫人面面相覷,這怕是余溪剛從外頭請來的婆子,半點兒規矩也不懂,余溪尚未成婚,哪裡能稱什麽老爺夫人。

楊忠“咚咚咚”從樓上下來,頭髮微亂,雙眼通紅,看得出剛剛哭過。

程夫人和程鈐心中一緊,楊忠這副頹喪的樣子,莫不是余溪有什麽不好了?

“楊大人,我師父她……”程鈐心中狂跳,嗓子發哽,幾乎沒辦法說出話來。

“你們上去看看吧。”楊忠啞著嗓子,似是在強忍著悲痛。

程夫人的心中也直打鼓,雖說程鈐因為腿傷並不常來余溪家中,可是每日的課業都是準時著人送到她這兒的, 從未聽說過余溪的身子有什麽大礙,這麽突然就不行了,莫不是得了什麽急病?

程鈐顧不得腳傷,更顧不得大家閨秀的儀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上了閣樓,余溪正靠在床頭讀書,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阿鈐,你這是怎麽了?”

“師父,您這是……”程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發現她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看不出有什麽不對。

“昨日不小心劃傷了手。”余溪舉起左手,朝她搖了搖,“不過是流了些血,並無大礙。”

“悅然!莫要亂動!”楊忠大驚失色,衝上前去輕輕握住她的手,咬牙道,“你這隻手不要了?”

“哪裡就有你想得那麽嚴重?”余溪赧然笑道,在學生面前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的,“早就不疼了。”

也不知是程錦的藥好,還是她的針灸之法有效,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她的手已經好多了,方才文紹安來為她換了藥,因為包扎及時,她的手不僅保住了,還不會留下什麽病根,小心休養一段時日便無大礙了。

“你莫要逞強!”楊忠吸吸鼻子,竟似在強忍淚水,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放進了被中,板著臉對目瞪口呆的程鈐道,“你師父這些天傷了手,已經向太學請了假,你這兒的課也只能停了,你且讓你師父好好歇幾日。”

余溪正待反對,程鈐卻忙不迭點頭,“師父養傷要緊,我聽說昨夜巷子裡發生命案,擔心師父一人獨居在此不甚太平,我家在官帽巷正好有一處宅子,不如師父暫時先搬到那兒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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