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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謀奪天下》第113章 張暮的抉擇(下)【6000字】
第一百一十三章張暮的抉擇(下)【六千字】

 今日與昨日合起來了。本書書友群:654o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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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銳利的風聲響起,箭矢飛快,好像在瞬間劃破了空氣一樣,戰場上火光四溢,雖不如白天般明亮,卻也將周圍照的清清楚楚,但夏侯霖卻好像看不到這根箭矢一樣。

 只有風聲與感覺在告訴夏侯霖,有人在射箭,而且目標就是他。

 這一切,不過眨眼瞬間而已。

 噗一個擋在夏侯霖身前的將士,被箭矢無情貫穿,冰冷的鐵製箭頭,暴露在將士身體背後,火光清晰照耀,溫熱鮮血順著傷口與箭矢間的縫隙流淌,一滴滴落下,戰場凌亂四處喧囂不斷,卻依舊沒有把這個聲音掩蓋。

 夏侯霖眉頭一皺,他順著箭矢的方向看去,魏衡於遠處持弓遙遙而立,兩者相對而望,目光都是淡淡的。

 “夏侯霖,你已被大軍圍住,逃不掉的。”

 夏侯霖微微眯起眼,他似乎從魏衡的身上感覺到了這句話,遠處夜空,群星安靜的閃爍著,微風吹拂,沒有一點響箭出現的身影。

 “將軍,敵軍已經越來越多了,現在再不想辦法撤離的話,恐怕”旁邊一個將士喘著氣,一邊撤回到陣型休息,一邊看向從遠處不斷湧來的敵軍將士。

 這是個很關鍵的時刻,是繼續吸引還是馬上撤離,兩種選擇,很有可有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但夏侯霖沒有猶豫,他只是揮著手,輕微的調整了偃月陣的角度,然後抽空向著不遠的天官都城望去,那是南門,憑借戰場上的火光,夏侯霖甚至看見南門城牆上,白天碎石攻擊下的殘破痕跡,無數條碎裂紋路顯現,偏西方的城牆上直接塌陷了一段。

 城牆上種種,總給人一股敗落蕭條之感。

 夏侯霖搖搖頭,他沒有選擇,今日不破東荊州的攻城器械,明日與後日恐怕都城就會陷落,冀州不比它地,實在沒有更多的防守器具,可以讓他想出抵禦辦法。

 “傳我令,全軍以九宮之勢,布九字星觀陣”

 那個將士聞言渾身一震,愣了一下,方才轉身向著戰場上傳達著將軍的命令。九字星觀陣又名九字連環陣,此陣一旦布成,陣腳相連,攻守兼備,是十大陣法殺氣最重的一個,又因為“九”字有“救”字的諧音,所以大6上有這樣戲稱,說所謂的九字連環,其真正的陣義為“誰敢進來老子就打得他就永遠喊救命”

 雖為一時笑語,但也可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此陣的真正威力。

 九字連環陣以九宮排列,陣心為五宮,余者依此皆為正北的坎一宮、正南的離九宮、正西的震三宮、正東的兌七宮以及東北東南、西南西北等八個方向的宮陣,九宮間,每格兵將穿插,逐漸如同一體,互相交錯。

 但也正因為陣型的複雜,所以此陣沒有機動力可言,與敵相較,只能原地調度而已。

 布下這個陣,就意味著不會離開。

 與此同時,遠處的魏衡也將手長弓放下,不是他不想再射,而是此九宮連環陣一出,整個夏侯霖將士的陣型都顯的分外詭異,他目光掃去,整個陣法人流攢動,度不快,卻有種浩瀚連綿之感,魏衡竟一時無法從找到夏侯霖的身影。

 而整個西南處的戰場上,也因為九宮連環陣的出現,使形勢徒然一變

 張暮曾經想過見到夏侯芸提出這個建議時,她會拒絕。但沒想過,她會拒絕的如此激烈。

 “張暮,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走的現在父親正陷入危局,打死我也不會離開冀州”夏侯芸神情激烈的搖著頭。“趁現在回去,也許還能助父親一臂之力。”

 “對,一定還能幫上忙的。”夏侯芸顯的無比焦慮,她明明是在對張暮說著,但卻給人感覺好像自言自語一樣。

 “夏侯芸,你難道希望你們夏侯家有被滅族的可能嗎?”張暮的眉頭輕皺,他正在試圖勸解著夏侯芸,希望讓她與自己一同離去。“我希望你能理解夏侯將軍的決定,他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之,也不會想因為他的決定,從而連累家族的旁人。”

 張暮的話語沒有起到作用,夏侯芸甚至開始對他怒目而視。

 “張暮,你怎麽能這麽說父親如今有難,我怎麽能棄之不管。更何況你身為父親勢力的謀士,不也應該全力為父親打算嗎?”夏侯芸神情很是激動的說著。對於張暮會同意夏侯霖的建議,她似乎難以理解。“你就這麽不在乎夏侯家嗎?那你還來夏侯家幹什麽?”

 “大小姐,你別這麽說”旁邊的伏安出聲,似乎想要為張暮說些什麽,他與張暮在戰場上共事過一段日子,對於這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他一直都是處於欣賞與淡淡佩服的境地。

 “不要說了”夏侯芸一邊搖著頭,一邊厲聲喝道。

 張暮愕然,隨後他平時十分淡然的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點怒色。“夏侯芸,你去了又能做什麽?東荊州的大軍此時必定會在西南處集結,就以你這一點點的兵力可以救人嗎?你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讓夏侯霖徒然分心而已。”

 “我沒有去你怎麽知道我不行?”夏侯芸冷笑。“你就是這個樣子,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就自己給事情定下了結尾。你離開吧,我夏侯家用不到你伏安,我們走”

 “夏侯大小姐”

 “走你不想救我父親了嗎?”

 “諾”伏安應聲,在隨著夏侯芸離去的瞬間,他有點歉意的看了張暮一眼。

 一群將士,就這樣跟隨夏侯芸與伏安在官道上匆匆離去。

 然後在張暮看不到的地方,伏安忽然歎了一口氣,向著旁邊的夏侯芸說道。“大小姐,你是為了故意氣走張暮才這樣說的吧。”

 夏侯芸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眉頭抖動,似乎正在阻擋某些東西的湧來。

 寂靜的黑夜,除卻風聲外,好像什麽都不存在。晚風吹拂,舞動著道旁樹木,夏侯芸的緋紅色長飄起,一時竟無法讓旁人真切看到她臉上的神色。

 “只是你這樣的話語,很有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不會的。”夏侯芸輕輕搖頭,讓人感覺她身上有一種疲憊。“他是一個謀士,理智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伏安苦笑,神情間一種無奈閃過。

 【大小姐啊,是人,就不會永遠都是理智的。】

 夏侯霖遙望東方的夜空,紛亂戰場的緣故,讓他看不到正在閃爍的群星,同樣,也看不到那個理應早已出現,由王維昌命人放出的響箭。

 “將軍,這已經過去半個多時辰了”旁邊將士,忍不住向夏侯霖說道。

 夏侯霖點點頭,他沒有說話,事情展他多少已經明白了,所謂的救援,恐怕不會再來了,也許王維昌已經攻入軍大帳銷毀了裡面的攻城器械,也許王維昌壓根就沒有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廖奕是如何想法,此次計劃,會不會是王維昌與他一同設計的。

 一切,不得而知。

 不知道為什麽,局勢展到如今,夏侯家近乎毀滅,東荊州勢力大兵於此地相圍的地步,夏侯霖卻好像全身松了下來,反而內心在此時無比平靜。

 不是夏侯家的某個人,不是什麽爭權奪利的三大勢力。

 就好像是某一種純粹般,此時此刻,夏侯霖只是個在為冀州而戰的將軍,僅此而已。他忽然一笑,四十多歲的他仍然說不好這是什麽樣的感覺,就好像當年還在老將軍手下征戰一樣,沒有所謂的是非對錯,他只是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做著一個將軍應該去做的事情。

 九宮圖般的九字連環陣布起,戰場上就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塊不斷改變的陣圖似的,任憑東荊州勢力的大軍如何廝殺,也破不開這莫測的圖形。

 包括心的五宮在內,整個九宮圖上的九宮都在來回變動。陣型一動,宛若前世魔方的一面轉動,一方敵軍先接觸時,與此相對應的宮陣就會變化,挪動九宮圖,由將領統帥將對應的宮陣後撤,引敵軍遷入九宮之,然後集九宮內側之力將其全殲。

 掌握此陣法者,必須擁有高的決斷,整個九宮圖的變化,都要時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裡,在敵軍攻上的一刹那,在腦海算好九宮路線,並及時出號令挪動。

 此陣之難,整個大6能夠熟練掌握的,屈指可數。

 正西面,又一股東荊州大軍衝上,夏侯霖眨了一下,瞬間在腦海變幻出九宮的後續變化。然後就看戰場上,坎一宮北下一宮距離,乾六宮西移,移至剛剛坎一宮的位置,同時坎一宮東調,然後在兩軍接觸的刹那,與敵軍相對的兌七宮北移,在敵方大軍進入剛剛兌七宮的位置時,再將兌七宮東行一宮距離,將坎一宮調至剛剛兌七宮位置,最後,合五宮、坤二宮、坎一宮三宮之力合擊。

 同時,兌七宮北移,徹底完成絞殺般的合圍之勢。

 說起來步驟很多,但現實不過就生在刹那,思索、調度、合計、圍殺全都只是在瞬間完成而已。只是夏侯霖似乎不滿意的皺了一下眉,他剛剛九宮圖的瞬間推導有些繁瑣,有更好的方法,只是他沒有在瞬間思索出。

 遠處的魏衡挑了一下眉,他有些訝然的現,此時戰場並不受他的控制。

 六千人組成的陣型,就宛若絞肉機一樣。一批東荊州的將士衝上去,轉瞬就在九宮的變換吞噬湮滅。

 魏衡淡漠的看著,九字連環陣的威名,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現著。但他並不擔心,再強大的人也有力竭的時候,再厲害的陣法,自然也會運轉不堪。

 他沒有進行那種勸降,作為一個將軍而言,他很清楚,夏侯霖這樣的人是永遠也不會與投降搭上關系的,就好像十年前那個著名的【掘沙之戰】一樣。

 當年那個任務,全冀州數十位將軍齊聚,卻只有夏侯霖面不更色的接了下來。

 魏衡的師傅,曾經這樣對他說過,大6上純粹的人很多,他們都在為各自的理想而拚搏,但這個大6上,純粹卻又簡單的人,只有那麽幾個。

 有能力的人,往往都會把目標定的很高。但是夏侯霖不同,他的目標不高,卻注定不能被這個亂世所擁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夏侯霖身邊的將士開始逐漸減少,陣法不是萬能的,它只是戰場上的一個手段而已,所以當源源不斷,好似無窮無盡般的敵軍湧上時,九宮圖般的陣型,終於開始負荷般的運轉不暢。

 夏侯霖神色沒有變化,他早就預料到如此,此次帶出的六千將士,是三方勢力共同擁有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陣圖揮的一致性,目前的九字星觀陣,也只有從前一半大的威力而已。

 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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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過去,夏侯霖的將士已經慢慢的只有一千余人,九宮比之前相比,小了不知多少倍,已經遠遠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般威力。

 但夏侯霖還在堅持著,他出刀架開前面一個敵軍將士的武器,然後順勢一刀劈去。

 沒了那麽多的利益算計,人生似乎就變的簡單許多。夏侯霖喜歡這樣,放下擔子,簡簡單單的去做一個將軍,或是簡簡單單的做一個農民。他忽然有些明白,也許當年父親死的時候,那句遺憾與家族裡的很多故事,並不只是為了沒有為家族振興而感慨。

 一刀砍倒面前的敵人,鮮血飄散,遠處一群敵軍向往常般湧來,身邊的將士們已在千人之內,布不出九宮之圖,很多夏侯霖同一勢力的將士,甚至已經開始扔掉武器投降。

 但夏侯霖只是笑笑,他目光恍惚,似乎想到了從前的往事

 “母親,我想要去參軍。”十幾歲的夏侯霖還是土裡土氣的傻小子,他一邊撓著頭,一邊向正在乾活的母親說著。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句話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改變。

 他**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家裡的活還有很多,別老想其他的。”

 “母親,我要參軍,我想當一個將軍。”夏侯霖沒走,他還是站立在那裡,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母親。似乎在期盼著母親做一些什麽樣的表示。

 但沒想到,他**只是冷言冷語的回應著。“不準去。”

 夏侯霖瞪著雙眼。“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能去,憑啥我不能去。”

 “因為當將軍的,都不是好人。”他**看著夏侯霖,歎了一口氣,方才說道。

 誰知夏侯霖聞言卻是咧著嘴,笑了一下。“那我就當將軍裡的第一個好人。”

 【我是好人嗎?】

 戰場上,夏侯霖將手軍刀揮舞,掛起風聲,擋開左邊的襲擊後,一刀將正前方的敵人砍倒。全身血氣翻湧間,他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四十多歲的他,體力已經大不如前,這才砍倒十幾個人,夏侯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微喘。他在內心輕輕歎了一句歲月催人老,卻忽然眉頭一皺。

 感覺同樣的話語,好像在哪裡聽過

 “婉兒,你為什麽會喜歡我?”二十多歲的夏侯霖,正全身穿戴著老將軍留下的披掛,站立在一個妙齡女子的面前,這女子一頭緋紅長,面容白皙清秀,卻也是個不出世的美人。

 “夏侯霖你在耍賴,這個問題明明問過很多遍了。”女子探身,將頭靠在夏侯霖的胸口上。

 夏侯霖笑著,實際上他也知道自己老問這個問題,可他就是喜歡,喜歡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喜歡這個女人。有些事情,真的沒有什麽道理存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喜歡,就是喜歡。

 “因為你是個將軍,真真正正的將軍。”女子面色嚴正的說著。

 夏侯霖一愣,這是個與往常不太一樣的答案,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忽然心有所感的將她抱起。

 這女人是他當年清除冀州盜匪時救下的,他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很多同僚都不願同攻佔山寨,在冀州,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因為貧困的緣故,往往攻破了一個,另一個又會建立起來,更何況冀州的山寨並沒有什麽油水,一場戰爭下去,得到與付出的,永遠都不能成為正比。

 但他還是去了,夏侯霖有時會在內心尋找這麽做的答案。

 為什麽?也許是身為將軍的執著吧,一個將軍,不應該這樣做嗎?

 “夏侯霖。”女子在他懷輕聲的說著。

 “恩?”

 “人們都說時光流逝,歲月會催人老去,我希望你能陪我永遠在一起。”

 夏侯霖笑笑。“好,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生死相隨嗎?】

 夏侯霖他覺得自己今天好怪,明明還是處在戰場之上,卻總會莫名想起從前的很多過往。一波敵人過去,他身旁的將士已經不過百,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投降了,有的人正在準備赴死,這些人,無疑屬於後者。

 震天的殺喊聲響起。

 夏侯霖抬頭看去,又一股大兵湧上。他看了看周圍,旁邊剩下的將士們正在相視一笑,這時候,什麽將軍,什麽將士似乎都不重要。

 他笑著,這感覺像極了十年前的【掘沙】戰場

 “對不起,我接下了攻取鄒正的掘沙之戰。”夏侯霖歎了一口氣,他有些慚愧的看著對面那個總是很陽光的人,神情間頗有些愧疚。

 上南樓裡,顧安聞言,哈哈的笑著。“行啦,這樣的任務如果不接的話,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夏侯霖了。”

 “可是”

 顧安搖搖頭,他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沒有那麽多可是,任務總是要有人去做的,不是你,就是他,這麽重要的任務放在別人手裡,我顧安恐怕還不放心呢。”

 兩人相視一笑。

 “今天多吃一點吧,明天就要出,恐怕到達掘沙就只能吃硬的乾糧了。”顧安說話間,已然向著桌上的飯菜夾去。

 夏侯霖輕笑著,心那些憂慮多少被掃出了一點。“不用吃這麽誇張吧,等此戰回來,我請你。”

 “得了吧,你上次欠我那三百錢還沒呢。”顧安撇撇嘴,很不屑的說著。“更合況此戰凶險,你雖然有些本事,但鄒正成名已久,大6風雲榜上的人物沒有一個能小看,我到時能不能回來尚在兩說之間呢。”

 “不會的。”夏侯霖很堅定的擺擺手。“你忘了我答應你父親,保你平安富貴的事嗎?”

 “說說而已,戰場上的事誰能作數。”

 “顧安,我一定會保你一生平安富貴的。”

 那一刻,顧安笑著,仰頭,將桌上的那杯酒飲盡。一切,盡在不言

 【平安面館。】(三十八章)

 夏侯霖揮刀,刀順風聲劈去,將一個不及躲閃的敵人一刀砍倒。他喘著氣,突然一道寒芒閃過,夏侯霖側身一避,然後回頭看去,卻是個年輕人正拿著一把長刀向剛剛那個位置砍去。

 這個年輕人的面色,總給人一種肆虐的感覺,夜色為景,戰場之上這個年輕人竟別有一絲瘋狂。

 “我說過,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裡的。”

 夏侯霖眯起眼,他看了眼這個年輕人過來的方向,隨後方才有些恍然大悟的說著。

 “鄒翼原來北門的大營將軍就是你。”

 鄒翼一笑。

 “夏侯霖,今夜你死定了。”

 夏侯霖沒有答話,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歎了一句。【命運嗎?】

 在天官都城與廣羅間的官道上。張暮站立在那裡,他目視著夏侯芸一群人離去的方向,內心裡頓時生出一種令人抓狂的燥熱之感。

 那種內心底的無數聲音又開始響起。

 【離開吧】

 【留下吧】

 各種各樣的聲音,爭吵似的在內心裡出現,張暮皺著眉,他好像疲憊不堪似的喘著氣,然後腦海閃過了幾幅畫面。那是夏侯霖與夏侯芸說過的話

 “張暮,你知道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麽?”他看著張暮,嘴角了笑了一下。“是內心的追求與某種堅持。”

 “我沒有去你怎麽知道我不行?”夏侯芸冷笑。“你就是這個樣子,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就自己給事情定下了結尾。”

 張暮的腦子很亂,他想走,想要離開這個現在危險無比的地方。可他又想回去,夏侯芸此去危險無比,東荊州十數萬的將士在那裡,以她不過上百的殘軍敗軍,根本不會擁有一點勝算。

 思緒,一時糾結般的凌亂。

 恰恰在這個時候,身前的透明屬性板上開始閃爍,一條條的消息在信息欄出現。

 張暮沒有去看, 他反而瞪大著眼睛,內心略有所感的抬起頭。

 群星閃爍的夜空,一道流星劃過。它拖著長長的尾線余光,綻放著亮白色的純純光芒,明明璀璨星河當空,皎潔的月色清冷,可張暮覺得,這些光芒卻都被這流星蓋過。

 “宣再,你為什麽會投身到夏侯霖帳下?”

 宣再被這個問題弄的一愣,隨後想了想,方才說道。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夠追隨像夏侯霖這樣的將軍,是我一生的夢想。”

 流星已然消失不見。

 【自己想做的事】

 張暮看著他,第一次在人生的岔道口上,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ps:今日家裡十歲的老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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