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的快死的金蟾得到一塊鱗片,那塊莫名的鱗片就在赤龍現身的地方,餓昏了頭的金蟾將鱗片當成了遊動的小魚兒,一口吞下,那塊鱗片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竟然開啟了金蟾的靈智,從一隻普通的金蟾進化具有思想,會思考的妖怪。
它開啟靈智後的金蟾不再光依靠本能生存,清楚的知道自己生存處境後,金蟾決定離開赤龍湖,搬家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到底哪裡是安全的,從來沒有離開赤龍湖一步的金蟾哪裡知道,它夜伏晝出,每天朝著南方前進,直到來到田雞福山,田雞福山流露出來的那絲若有若無的仙力被金蟾捕捉到了,已經初步修行的金蟾對於仙力的刺激十分敏感。它決定不走了,將這裡當作修煉場所。
隨著金蟾修煉的深入,他明白了過去的種種。赤龍湖中怪物是一條紅色的巨龍,不知何故盤踞在赤龍湖底。田雞福山中若有若無的仙力之源卻是旺家莊村民發出。
田雞福山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因為金蟾在此定居。它小心呵護著旺家莊,既是為了保護自己得不不易的仙力來源,也是為了積累功德。有幾次幫助旺家莊時,金蟾不小心泄露了行跡。真身暴露在村人面前,村人見他們的保護神一隻金色的大蛤蟆,便以蛤蟆為名,將河流命名為田雞河,這座山名為田雞福山。
“二位恩公,我沒跟你們說謊。我的過去就是這個樣子。”
“赤龍湖雖然凶險,我們也得走一趟,旺家莊的村民曾經都是羅侯的下屬,如果將他們救活了,是我們不可多得的有生力量,世外桃源剛剛成立,急需填充力量壯大。而且我也想會會那條赤龍。一般來說赤龍本性屬火,與水龍不同。火龍一般生活在岩漿奔流極度炎熱之地,赤龍湖湖底陰冷,根本不適合紅龍修煉。它為何會盤踞在赤龍湖。這也是我必須前往赤龍湖的原因。”
“金蟾,你願意不願意跟著我們一起,我那裡正好缺一個守衛,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跟我來。”
鄭億要收留金蟾,金蟾求之不得。
它對於歸順鄭億一點也沒有抗拒之心,痛快地將心頭血給了鄭億。
鄭億將他放進了幽影沼澤。田雞福山這一片水域就是金蟾的專屬地盤。幽影沼澤已經跟田雞河連通。這一大片水域足夠金蟾活動。
鄭億吩咐金蟾聽從羅侯的命令。金蟾實力雖然弱小,但他有一個很重要的天賦:他身上會分泌同心水,如果有不速之客來到幽影沼澤下面的世外桃源的麻煩,金蟾只需將幽影沼澤的水流同化為同心水,分分鍾讓外敵陷入不可抵製的喜怒哀樂情緒之中。為羅侯迎敵贏得充足的時間。
金蟾沒想到幽影沼澤下面還有另外一個清新的世界,它為自己跟對了人,找到好的歸宿雀躍不已。
鄭億為了獎勵金蟾這些年修煉一直堅持不殺生不害命的功德,給了它一粒金丹,幫助它將境界提升一大截。離晉升妖卒還差一個合適的機緣。
金蟾因禍得福,高興的手舞足蹈。
“你要樂出眼淚來更好了。”看著在水面上跳躍的金蟾,鄭億道。
“天蠶的快樂毒素將我的淚腺封閉了,即使我心中悲傷的要死,也沒有半滴眼淚。神王大人。只有洗髓伐骨砂才能解決。雖然沒有眼淚,暫時不能讓村民們恢復。我卻可以在大人回來之前,溫養他們的肉身與靈魂,保證他們的身體栩栩如生。”
田雞福山的事兒算告一段落,鄭億動身前往赤龍湖之前,他終於有時間到空間。自從施展請神咒以後,鄭億身體恢復了半個多月,然後給旺家莊降妖。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空間。
師父盤天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對鄭億的態度非常冷淡,鄭億心裡非常別扭,至少得弄清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師父生氣了。
好容易有了一點為空閑,鄭億與令狐壯進了空間。
“師父,幽熒妹妹,我們回來了。”
幽熒、寧樂,何三姑幾人見到鄭億高興無比,特別是幽熒更是高興的圍著鄭億問東問西。鄭億不在的這些天裡,她跟寧樂,何三姑一起無師自通的研究了幾種麵包的樣式,迫不及待地要給鄭億展示。
囚椅上的盤天臉上無悲無喜,對鄭億的到來似乎無動於衷。鄭億見盤天這個樣子,心中更加沒底了。
他見過盤天,就被幽熒拉著到了仙植園。
“鄭哥,我給你看看我的新成果,你給我們指導指導,我用你教給我的做了那麽多好吃的。寧樂她們都吃美了。”
鄭哥看著盤天,想要征求盤天的意見。
盤天面無表情,既看不出同意,也看不出反對。
幾人離開了盤天躲到仙植園。
“幽熒妹妹,你別鬧了,師父這是怎麽了?你們是不是惹她生氣了?師父好象很生氣啊?”
鄭億哪有心情看幽熒的研究成果,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盤天為何會變成這樣。
“鄭哥,你問我,我們還想問你呢?大小姐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那天后,回來心情就非常惡劣,平日裡跟我們有說有笑,可是那天后,大小姐幾乎整天不說一句話。無論我們說什麽都引不起她的興趣。我問原因,她說沒事兒。”
這可奇怪了,鄭億從獅陀河邊施展請神咒回憶起。每個細節都象過電影一樣過了遍。
“我沒做過什麽事兒啊?師父上了我的身,幫我逼走了妲蘭,然後她的神念便返回了空間。令狐壯背著我跑到了田雞福山南山的一個山洞裡。難道路上有什麽特別的,那個時候我幾乎陷入昏迷了,兄弟,你有沒有發現異常?”
令狐壯:“時間緊迫,我們要在妲蘭反應過來之前,盡快躲到安全之處,即使有異常我也沒發現,路上都是凡人荒山野嶺的風景,也不會引起師父的關注啊。”
寧樂和何三姑也從自己角度談了盤天的異常,說來說去,還是一團迷霧。盤天態度異常,心情惡劣的原因如同霧裡看花。找不到明確的答案。
“鄭哥,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事兒的源頭就是你施展請神咒起,所以要查明真相,還得你自己親歷親為,我們只能敲邊鼓。而且你跟大小姐有契約,她的前途關系著我的前途,而你的前途又關系著我們的前途,因為我們不是跟你有心誓血盟,就是跟在小姐有生死盟約。大小姐的心病如何醫治,只看鄭哥的了。”
鄭億沒有推辭和謙讓。這件事兒即使大家不推舉他做代表,他也想向師父問個清楚。他想起穿越前凡人過的日子就不寒而栗。他不想再過回平庸的生活,更不想在生老病死的輪回中永無盡頭,盤天做為他的師父,是他跳這一切煩惱根源的唯一希望,
鄭億讓眾人回避,獨自回到盤天身邊。
走近盤天還有一米的距離,囚椅面前那道警告生人不得靠近的紅線從地中浮出。
強烈的危機在鄭億的心頭彌漫,鄭億識趣的站住了腳步。
他記得妖怪的妖丹可以減弱這道紅線的威力,但他還沒有一次用妖丹喂食紅線,他太不細心了。以後得到妖丹首先將紅線消除。
鄭億站在紅線外,給盤天施了一禮。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你有什麽心願,我願意赴湯蹈火也要給師父做成。你的心事兒說給弟子,弟子給你分擔。”
盤天抬眼看了看鄭億,沒說話。重新閉起了眼睛。
“師父,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你還象以前那樣懲罰我,我決不敢有半點怨言。哪裡做的不好,你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但不要讓弟子蒙在葫蘆裡,猜不透師父的心事兒。”
鄭億站在盤天面前,開啟他口若懸河的理論模式,拿出他極為擅長的嘴上工夫,從穿越到異界與盤天相遇時起,點點滴滴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到感動處,鄭億自己都快感動的哭了。然而盤天象一座泥菩薩,任由鄭億說的天花亂墜。她卻睡著了。
“師父,你看我一片誠心,就不能對弟子說出你的心事嗎?啊,睡著了?師父,你是裝睡吧?”
盤天呼吸輕柔悠長。長長的睫毛垂下,她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