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子的身世是一個謎,雖然他在失落之地活了不知道有多久,但他從心智到梯子還是一個五六歲孩子,從來沒有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除了想抓走他的那些探險尋寶者,他幾乎沒見過外面的人,靈珠子覺得在這裡也不錯,就是寂寞無聊了一點兒。好在有他的阿黃陪著他。
阿黃並不是一隻真正的猛虎,而是一隻極為罕見的混沌無虛虎。這種猛獸在表世界是沒有的,只有在裡世界才有。
“混沌虛無虎就是混沌世界裡的老虎。師父,裡世界中也有猛獸嗎?”
鄭億向空間的盤天請教。
“表世界的真正名稱叫清明世界,裡世界的真正名字是混沌世界,這兩個世界互為陰陽,如同事物的兩個反面。或者說混沌世界是清明世界的投影與反射。所以這兩個世界具有的事物有高度相似性。幾乎是相同的。裡世界當然也有猛虎。靈珠子的阿黃就是混沌世界中的猛虎,叫做混沌無虛虎,按道理來說,兩個世界中的事物不能隨意串門。除了象寧列夫婦,靈珠子有特殊天賦,還有你們借助混沌珠的力量,可以進出。其他人甚至一輩子都不能得其門而入。即使是你們這些人修行的人。也不能在另外一個世界長久的待下去。兩個世界的規則不同,甚至相反。會給你們帶來不可預防的傷害。”
“阿黃為什麽可以在清明世界等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事兒?”
“這就是我所奇怪的地方?阿黃被人施了一種秘術,使它的體質更接近符合清明世界的法則,是以它可以在這裡長久的陪著靈珠子,因為它受到他的人改造。它現在的本領不到原來的一半。不過就是這樣,對付一般的探險尋寶來說足夠用了。足夠保護靈珠子的安全。”
“師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靈珠子是被人有意拋棄在這個地方的。它的身世師父看出來了沒?”
“你帶他進來,我才能確定他的身份。”
鄭億與盤天暗中對話完畢。
令狐壯和靈珠子兩人玩到一起,玩的不亦樂乎。
“走吧,靈珠子,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鄭億帶著靈珠子進了空間。
“哇,這是什麽地方?好香啊,花香,還有果子的香味兒。我要吃果子。”
一進來,靈珠子的小鼻子抽著,聞到仙植園中果子成熟的味道。嚷嚷要吃水果。
得,又來一個小吃貨。
幽熒、何三姑、寧樂幾人全都跑了過來,爭相跟這個小娃娃玩。靈珠子嘻嘻哈哈地笑著。逗著他玩。
“叫姐姐,我就給你吃果子,你看,又大又紅,甜掉你的牙。”
“先叫我姐姐。我的果子比她的大。”
“叫我,不要叫他們。我才是老大。”
這幾位花季少女每人手裡舉著一隻鮮亮的果子,逼著靈珠子叫她們姐姐。
“諸位妹妹,能不能先辦正事兒?”
鄭億好不容易才將這幫活力四射的少女給哄住。
靈珠子的口水將紅色的肚兜打濕了。
“瞧你這點出息,快給他吃個水果,這孩子饞的都哭了。”
“我才不哭呢。我那是叫香味給熏的。”
靈珠子一手擦著眼淚,一手奪過水果狠狠咬了一大口。一邊嗚嚕不清的反駁著鄭億。
“這可憐的孩子,這是多久沒吃飯了,餓的都沒人樣了。”
唯一有過孩子的何三姑母性的光輝頃刻爆發,可憐地看著靈珠子感慨。
“何姐,你別可憐他,剛才差點讓我們上當。”
令狐壯對靈珠子在外面的欺騙行為念念不忘。
“慢點吃,果子有的是,保證撐不死你。”
盤天看著她們胡鬧,一直沒有說話。
“過來,見過這位神仙姐姐。”
鄭億拉著他來到盤天面前。
“你真是個大壞蛋。”靈珠子突然對鄭億她們說道,“你們都是壞人。”
鄭億等人一愣。此話從何說起?
“為什麽把這麽漂亮的神仙姐姐綁在椅子上?神仙姐姐,我來幫你將鐵鏈弄開。”靈珠子原來誤會了盤天是被鄭億囚禁在此地。
“不關他們的事兒,是別的壞人把姐姐關在這裡,他們是陪著姐姐,救姐姐出去的。真是個好孩子。”
盤天愛憐地摸著靈珠子的頭。
“姐姐的手真軟,真舒服。”
靈珠子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著盤天的愛撫。
“乖乖地睡一覺吧。”
靈珠子竟然真的睡著了。
盤天的手指如鉤,突然一下子插進了靈珠子的腦門。
空間中的人全都大驚。
“師父。”
“大小姐。”
靈珠子眼睛緊閉,臉上沒有痛苦,還在靜靜地睡覺。仿佛盤天的手插進的不是他的腦袋。
盤天的手指拔出。手指上尖有一滴黑血。
“徒弟,把混沌珠拿出來。放在這裡。”
盤天吩咐鄭億將混沌珠放在一隻曜星盤中。這隻曜星盤非金非銀非鐵非銅,不在五行之中,乃是用特殊材質做成的盤子。
鄭億將混沌珠放好。盤天將指尖上的黑血抹在混沌珠上。
鄭億等人大氣也不敢喘,盯著混沌珠的變化。
混沌珠一陣抖動。先是升起一片白煙。接著從白煙中冒出一個人的臉。
這人長的好象——盤天?
鄭億看看師父,再看看白煙中人。驚疑不定。
“師父,這是你麽?”
盤天雙目緊閉。眼角似乎有晶瑩的淚珠。
象盤天的人面對鄭億等人視而不見。徑直飄飛到盤天的耳旁。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麽。
過了半晌,那張人臉朝著鄭億飛了過來。
鄭億:“師父,她朝我來了。”
“不要動。放松。”
人臉猛地撲在鄭億的臉上,消逝不見了。
混沌珠還是那個樣子。那滴被抹在珠子上的黑血仍然在。仿佛只是一個夢而已。
“徒弟,你聽到什麽了?”
盤天問傻住了的鄭億。
鄭億:“師父,她隻對我說了一句話。鄭億,拜托你好好照顧好靈珠子。師父,這個人臉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對了,這滴血是從靈珠子的身上取出來的。靈珠子有我的記憶,那麽人臉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
盤天:“這不是靈珠子的血。而一縷神念,一縷寄在靈珠子腦袋中的神念。一點不滅的真靈。他叫的也不是鄭億,而是正乙。”
正乙?這是鄭億第二聽到這個名字。
第一次是盤天被妲蘭的溫柔鄉領域影響時說出來的。 那時盤天心情正好處在低落期,將鄭億認做正乙。鄭億曾經問過盤天,正乙到底是誰?
盤天避而不答,幽熒給鄭億提供了個線索,上古大戰還沒爆發之前,盤天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那個朋友叫正乙。穿著一身天玄藍法袍。
幽熒給鄭億做的也是天玄藍法袍,再加上妲蘭的溫柔鄉領域的影響,勾起了盤天的回憶。
如今鄭億再次聽到正乙這個名字,而且是那個從靈珠子腦海中出來酷似盤天的女人說的。
“正乙到底是誰啊?為什麽她叫我正乙?”
盤天歎了口氣。
“徒弟,這個人是我的姐姐盤宇。靈珠子是我姐姐的孩子。”
這個消息一出,鄭億等人傻了。
怎麽可能?盤天怎麽可能還有個姐姐?
“大小姐,我記得,盤古大神就你一個女兒啊,哪裡來的盤宇?憑空冒出一個大小姐來?”
幽熒與盤天朝夕相處,對於盤天的情況最清楚。她首先提出了質疑。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我確實是有一個姐姐。不過這個姐姐比我大很多很多,我父親還沒有開天辟地地時候,盤宇就出生了。而我是開天辟地之後出生的,你們從那個時候跟著我。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為什麽盤古從來也沒提過盤宇這個人?”
“這是我父親心中的痛。家醜不可外揚,當然不能跟你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