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巴點點頭。
“無九大哥,對不起,無用哥說的對,我們都是一起受到無生聖主的洗禮。一起加入天滅終緣聖教,到現在你們是什麽地位?我與無用哥是什麽地位。說真的,太不公平了,無九大哥,只要你不說出去,這件事兒不會有人知道,再說了壇主是什麽東西,一個傻大笨粗的家夥,一門心思討好他的醜八怪老婆,怎麽會注意我們這些無足輕重的小棋子。”
無九冷冷一笑。
“很好,你們兩人鐵了心要背叛本教,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無九順手抄起鋼叉,刺向無用的肚子。
“非五,典辛,動手。”
無九招呼另外兩人,
無用猝不及防,鋼叉刺進了肚子。他痛苦的抓住鋼叉,嘴角流下黑色的液體。
“無九,我沒想到你敢真的動手,我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你為了自己前程殺兄弟。”
那一邊兒。非五,典辛也將無巴摁住。
無九冷冷一笑。
“無用,這是你自找的。我勸了半天,你不聽,你老是抱怨壇主不公,卻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犯的每件錯誤都在壇主的帳上記著呢。”
“呸。枉我將你當兄弟,你卻給我背後捅刀子,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說那些沒用,我不會讓你死的。將他們綁了,交給壇主處置。”
“無巴你快跑。”
非五,典辛抖開繩索正要捆綁,無用發起狠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攥住鋼叉往懷中一帶,飛起一腳踢在無九的肚子上。
無九被踢個正著,雙手撒開鋼叉,仰頭便倒。
無用抓起自己的武器橫掃,非五與典辛隻得放開無巴。
無巴跳起身奔進了霧氣。
“抓住他。”無九大怒。他們圍攻無用。下手再不留情。生生打斷了無用的四肢,無用癱倒,再也沒有反抗之力。
“帶他去見壇主。”
無九令他們拖著無用,又背著四人的身體朝霧隱山的另一面奔去。
“無巴那小子怎麽辦?壇主不會怪罪我們吧。”
非五,典辛問道。
“跑不出壇主的手心。”
無九等人走了。
“莫先生,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馬元明問莫興。
“諸位,我有個想法,這個想法有很大的風險,所以想跟諸位商量商量。”
莫興沒有直接同意。
“莫先生,我們都聽你的。你說吧?”
“我建議先將那個無巴抓住,從他嘴裡多了解一下混沌族的情況,還有他們口口聲聲說的天滅終緣聖教是什麽組織?我們抓住無巴,一樣可以讓他帶我們找到天滅聖者的分壇,但那樣的話,我們的身體有可能被毀,所以要跟諸位商量一下。我個人認為這個計劃是可行的。如果我們對天滅終緣教一點了解也沒有,兩眼摸黑的行動,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諸位,這件事兒我不敢擅自做主,畢竟跟我們的身體安全有關。”
“無用的說法,他們將我們身體當成食物。而且說到了分配,危險性肯定大。但我們反過來想,如果我們魯莽的闖上去搶奪我們的身體。或許連魂魄也陷在裡面。我們身體被毀,還有奪舍重生的可能,我們現在的魂魄有嚴重的傷,貿然救人也是白給,我傾向於莫先生的意見。”
寧大嫂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寧列也表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謀定而後動,比埋頭蠻乾要穩當的多。
於是三人並沒有跟著無九的隊伍,而向著相反的方向搜索前進。那個方向正是無巴逃跑的方向。
不費吹灰之力,無巴跑的雖快,卻沒有莫興等人搜索的快。
無巴在四人的聯手攻擊下,沒有做過多的反抗,便被四人所擒。
從無巴的供詞裡,他們得到天滅終緣聖教更多的信息。
原來他們這些入了天滅終緣教的人都混沌世界的原住民,他們自稱為天滅一族,就是為了跟外來戶混沌族區別開,上古之時,天滅一族與混沌一族聯手,對付盤古,盤古莫名其妙的歸隱消失之後,天滅族與混沌族因為目標的不同,起了矛盾。
混沌族的目標是將盤古的大神開天辟地的功勳據為己有。將掌握三界九天的天啟之苦據為己有。將三界九天的控制權據為己有。
天滅族的目標卻是要顛覆開天辟地的局面,將三界九天重新退回到虛無的空間,世間的一切萬物在天滅族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無盡的虛空才是終極的天堂。
因為兩個族群目標不同,他們在混沌世界分道揚鑣。而且摩擦不斷。
混沌族的首領名為衍恆老祖,也就是盤天的姐夫,盤宇的情郎。
天滅族的首領叫無生上人。此人行事極為神秘,自從盤古殞落到今,幾乎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無生上人創立了天滅終緣教,這個教與其他的教派不同,規定所有的天滅族的人,天生就是教眾,凡人投降天滅族的人,必須入教才被承認是無生上人的門徒。
霧隱山山腳下,霧隱山谷中就是天滅終緣聖教的分教所在地。
“這裡人跡罕至,你們到這裡設立分教,是想給霧氣和石頭傳教嗎?”
莫興問到問題的關鍵。
“不是,聽說是要執行一項絕密任務。”
到底是什麽絕密任務,以無巴這樣低級別的嘍囉,根本無權知道。
“你帶我們去分教駐地,要是敢耍花樣,你也活不了。”
寧列手插進無巴的胸膛,抓出一顆黑色的珠子。
無巴默默的臉上現出非常害怕的樣子。
“你為什麽要拿我的生命魂珠?”
寧列:“不拿著你的生魂珠,我不放心,萬一你耍花樣,我就捏爆了它,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我問你,你們將我們的身體弄去做什麽?是不是想吃了?”
無巴不敢抬頭。
“吃我們的身體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天滅族本來一直在裡世界默默的發展自己的勢力,我們最大的敵人其實是混沌族,並不是你們表世界的人,我們跟你們也沒有交集,至少目前來說,井水不犯河水。巡山時,無用大哥在山洞裡發現了四具身體。本來沒有多大興趣,無九卻興奮不已,他要我們將四具身體帶回霧隱山谷。我們也曾問他為什麽要帶四個沒魂魄的身體。”
“他怎麽說?”
“他說,我們來到霧隱山的目的就跟現實世界有關,這四個身體是最好的材料,”
馬元明四人面面相覷。
“天滅族為什麽突然對表世界的人這麽感興趣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無九不說這個還好,一說你們的身體是寶貝, 無用大哥就不幹了,他本來對壇主的不公平心中有氣,好不容易背著壇主得了好處,當然不想輕易交出去。無九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點也不顧念同鄉情誼。無用大哥被他們抓回去,還不知道要遭受什麽樣的酷刑。”
“你帶我們去你的駐地。小心別耍花樣。事成之後,我們或許會考慮放了你。”
無巴忙不迭的答應,莫興三人雖然沒有身體,雖然魂魄受嚴重的傷,無巴卻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何況自己的生魂珠還被寧列拿去,寧列只要輕輕一捏,無巴的下場便是爆體而亡,
無巴在前面帶路,莫興三人重新服下同化丹。一起朝霧隱山谷走去。
“那裡便是分教的駐地。”
無巴指著山谷中霧氣濃重的地方說道。
“殺啊,別讓這個家夥跑了啊,”
山谷中驀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刀槍的撞擊聲與擊打肉體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還夾雜著慘厲的怒吼。
紅色的火光驅散了一點點霧氣。只見無數的刀槍飛上天空,劈裡啪拉地掉下來,仿佛天上下了一場刀槍雨。
“這個家夥好扎手,趕快請壇主大人出來收拾他。”
“就你們這些怪物,空有一副嚇人的皮囊,老子我空手一樣打的你們屁滾尿流。”
一個人得意的叫著。
寧列夫婦面色古怪,同時“噫”了聲。
這個聲音好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