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別通過與不通過的人待遇冰火兩重天,讓范同怨氣極大,他的怨氣是來自原來不如他的張禿子,因為張麻子通過鑒別,一躍成為皇家成員,身份陡然升高,范同心理極不平衡。
鄭億:“大哥,通過鑒別後,就成了皇家成員,除了每月領取薪俸,就沒有其他的了?”
“這些好處還少?這已經夠多的了。”
鄭億見再也問不出東西。
“謝謝大哥,我們以後再見。”
“一頓飯就打發了。我給你說那麽多信息。”
朱剛烈猛地起身。這個范同真是太貪得無厭了。吃了喝了還不滿足。
鄭億給朱剛烈丟了個眼色,這種小人見錢眼開,些許好處就打發了。
“大哥,這點意思不成敬意,你買點茶葉喝。”
一大塊金元寶放在范同面前。
范同立馬笑的見牙不見眼。
一邊虛情假意的推辭,一邊將金元寶揣進懷裡。
范同走了。
“鄭哥,我真想打斷他的腿,你幹嘛攔著我?”
鄭億:“兄弟,不跟小人論短長,你好歹曾經也是天庭的一員神將,跟一個潑皮無賴計較,也不怕壞了你的身份。”
朱剛烈:“我就是壓不下這口氣。”
“不說他了,你對這次鑒別怎麽看?范同口口聲聲說是皇宮的公告。我卻沒有接到妲蘭的消息。”
“鄭哥,我們去鑒別一次不就知道了嗎?”
二人計較停當,算過酒飯錢再次來到鑒別司。
鑒別司前還排著一條看不到尾的長龍。
朱剛烈嘬著牙花子。
“人也太多了,不如我們投個機,隱身進去看個清楚得了。”
鄭億一想也是,幹嘛傻呵呵地排隊。
二人正要施展仙力隱身。
一片祥光從鑒別司屋內撞出。
“不能使用仙力,否則驚動了裡面的東西。”
祥光的出現打消了鄭億二人取巧的念頭,二人老老實實排在隊伍後面。
天快黑的時候,終於輪到了鄭億二人。
一次只能進一個人。
朱剛烈:“鄭哥,我先進。”
朱剛烈昂然而入。
工夫不大,朱剛烈出來了。
“怎麽樣?”
朱剛烈咧著嘴,似笑非笑,臉上表情難看極了。
“鄭哥,我竟然沒有通過。”
鄭億在後面的催促聲中進了屋子。
屋子裡跟范同說的一樣。整個屋子空蕩蕩的。有幾個人坐在椅子上,屋子中央一張實木的八仙桌子。桌子上鋪著大紅的綢緞。
綢緞上放著一個精美的金架。金架上鄭重的供奉著一塊灰撲撲的石頭。
石頭表面光滑無比,不知道經過多少人手的撫摸。
“將手放在那塊石頭上,什麽也不要想。”
有人命令鄭億。
鄭億第一眼看到這塊石頭,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看到過。
“不要害怕,放上去,石頭不會咬人。”
旁邊人見鄭億猶豫,催促他快點兒。
鄭億小心將手放在石塊上。
鄭億的腦海中響起無數的呻吟慘叫之聲。
“救救我,我好難過。”
“身上好疼。血肉都碎了。”
“好恨呐,你們的決定害死了我們,還將們的一縷神魂囚禁於此。全是因為你們偏聽偏信。”
似乎有千萬人一起在鄭億的腦海中慘嚎。
鄭億額頭青筋直跳。
“什麽時候才是頭啊,我們神族何時才能擺脫這無盡的苦難?”
“別想那麽多了。我們不可能脫離苦海了。你們沒聽說嗎?我們的身體與其他的神魂都做成弑神沙。已經化成囚禁神族精英的結界,結界不破,我們永遠在此受苦。”
“熱死我了。我快被燒成肉干了。”
“我快被凍成冰了。你還說熱?”
“哎呀,你們別爭了,你們只是受到冰獄與火獄的刑罰,而我呢卻要時時刻刻被千刀萬剮。”
“天滅族人個個都是變態,我們已經簽訂協議投降了,他們為什麽還要折磨我們?”
“你沒有聽說過嗎?盤古大神創立我們這些種族之初就有一個鐵定的規矩。將來無論發生什麽變化,哪怕是種族之間的打生打死。如果一個種族沒有還手反抗之力。願意投降,便不能趕盡殺絕。如果一個種族滅絕了另一個種族,天道不容。”
“我聽說過啊,天滅族是沒對我們趕盡殺絕,留下我們的一縷神魂。但是這種讓我們活著的方式,還不如給個痛快,讓我們死了。這是人受的罪嗎?”
“這就是天滅族的高明之處,他將我們這一縷虛弱的神魂置於如此惡劣的石頭世界,就是為了借石頭之手將我們消滅。既達到了滅絕神族的目的,也不用承擔滅絕種族的罪名。”
“哎喲,痛死了。我真是服你們。這種情況也能聊天。”
“這有什麽不能聊的,咦,不對,你們難道不覺得現在舒服了很多嗎?”
“對呀,我身上好象不那麽痛了啊。”
“我暖和的不得了。就象穿了幾件大棉襖。”
“我更舒服,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再也不那麽熱了。”
鄭億手放在石頭上,海量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
這些莫名其妙的對話一字不落。
“快把他拉開,石頭快鑽進他的手裡啊。”
耳邊響起驚惶的叫喊。
緊接著,好幾雙手拉住鄭億,拚命向外拉。
“你快松手,石頭快鑽進你的身體中去了。”
鄭億急忙睜眼。
眼皮沉重象兩座大山,無論如何努力,鄭億就是不能睜眼視物。
“轟隆”
一聲大響。
磚石大頭從天而降,將鄭億砸在土裡。
“不好了,地震了,屋塌了,有人埋在裡面。快救人。”
鄭億眼睛雖然不能睜開,他的神力全開,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從他的身旁掠過一個人。
此人仙力洶湧。如淵似嶽。
“朱剛烈兄弟,是你嗎?”
那人並不回應,倏的離開了鄭億。
鄭億再也感應不到。
嘩啦。
鄭億象是雨後拱出的蘑菇,從碎瓦爛磚中鑽了出來。
朱剛烈象個傻子似的站在倒塌的房子前,仿佛發生的事兒跟他無關。
鑒別司房前已經亂套了。救人的,趁火打劫的。膽小的早就跑回了家。
剛才還晴朗無雲的天空,陰雲湧了上來。
霎時間大雨傾盆。
“朱哥。”
鄭億將朱剛烈拍醒。
朱剛烈打了寒戰。
“鄭哥,你沒事兒啊?沒事兒就好。”
鄭億:“你是盼著我有事兒?”
朱剛烈這才發現房子塌了。
“這裡的房子怎麽塌了?是我打碎的嗎?剛才我跟那個家夥在天上打鬥。”
鄭億:“別說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二人支起護盾,雨水不沾身。
“鄭哥,去哪兒?”
“皇宮,去找妲蘭。”
二人隱身翻牆而入。
獅陀皇宮靜悄悄的,沒有宮女,沒有太監,沒有守衛。
“人全去哪了?偌大的皇宮靜的象墳場。”
朱剛烈吐槽。
鄭億直奔養心殿。妲蘭一般在那裡居住。
養心殿也空無一人。
“妲蘭搬家了?”
鄭億動用了跟妲蘭的心誓血盟。
妲蘭回應她就在養心殿內。
怎麽沒人?
朱剛烈四處亂找。
“找著了,在這裡。”
朱剛烈將書回搬到一邊,露出裡面的暗道。
“這就是妲蘭娘娘?”
朱剛烈從裡面拉出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宮女裝扮,雙目緊閉,已經昏迷不醒。
鄭億將這個女子弄醒。
女子認得鄭億。鄭億來過幾次皇宮。女子就是妲蘭身邊貼身的宮女。
“原來是鄭大人。小女子有禮了。”
“怎麽是你?”
鄭億更奇怪了,明明他用心誓血盟聯系的是妲蘭,但是做出回應的卻是這個宮女。
“我也不知道。啊,娘娘呢?快救娘娘。”
“到底怎麽回事兒,你慢慢說。”
宮女平靜了半天。
“這要從六天前的一個晚上說起。”
那天妲蘭象往常一樣,準備打坐修煉。
她的心魔在妖族禁區被震天蠱炸死了,她因禍得福,反而一下子領悟很多修煉功法上的瓶頸,修為增長的很快。
妲蘭越修煉信心越足,她相信早晚有一天能將青谷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