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億從隱世軒出來,繼續向陷天谷前進。
二人遠離隱世軒,朱剛烈確認四周無人。
他神秘的湊近鄭億。
“鄭哥,你不覺得奇怪嗎?鎖泉山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兒,古盤可是這個世界最高的神,他怎麽會沒察覺呢?”
三藏法師與節印還有三藏心魔戰鬥的時候,鄭億也感到非常奇怪。
地動山搖,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古盤竟然一無所知。
要知道,當初沙仁心魔只是想泄露古盤的秘密,就自爆身亡了。
“是有些奇怪,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若是被古盤發覺了,救人不成,可能把自已搭進去。”
進入偽世界以來,諸多的疑點在鄭億心頭縈繞。
鄭億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答案。
想起這些亂麻似的事兒,鄭億頭疼不已。
他乾脆來了棄之不管,反正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鄭億堅信,只有自已的實力足夠強大,一切問題都會在強大實力的輾壓下迎刃而解,答案會自動浮出,根本不用自已絞盡腦汁地想答案。
翻過鎖泉山最後一座山頭。
“好大的墳頭啊。這可真是三界九天最大的墳頭。”
朱剛烈指著遠處大叫。
鄭億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正前方有一座非常奇怪的山包。山包上面寸草不生。沒有半點生機。
陽光的照射下,那座寸草不生的山散發著黝黑的光芒。
鄭億攏眼神仔細看。
那座通體黝黑的山體真是太奇怪了。
象一個倒扣的鐵鍋,又象一隻黑色的饅頭,更象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墳頭。
朱剛烈還在驚歎不已。
“這麽大的墳包,要埋的人得多高的個子,得用多大的棺材,打造這麽大的棺材要砍多少樹啊。怪不得墳包上一棵草也不長,可能全砍了做棺材了吧?”
鄭億傳音術。
“兄弟,你噤聲。盡量用傳音術,不用張嘴說話。”
朱剛烈:“哦,好吧。”
那座巨大的墳包就是陷天谷。
鄭億更加小心,悄悄接近陷天谷。
據黃既青所說,守衛陷天谷的有兩人。一個是黃既青,一個便是佔據了青谷身體的假好人,偽君子目連。
鄭億二人轉了大半個圈子。才轉到了陷天谷的後面,一個人跡罕至的偏僻所在。
陷天谷上面寸草不生,它的周圍卻是草木繁茂。
鄭億與朱剛烈從草叢中起身。
朱剛烈一臉疑惑,他不知道鄭億為何要到這裡。
“鄭哥,我們走錯了吧。陷天谷的正門在那邊。我們走過頭了。”
鄭億:“兄弟,盡量隱匿修行氣息,盡力不要仙力波動,從現在開始,你我要面對可不光是陷天谷中的目連,可能還有那隻神秘的蜘蛛,還有那個懸吊在深淵下面的人。更別說是在古盤的眼皮子底下,隨時有被他發現的危險。”
為了保險起見,鄭億與朱剛烈不光施展了隱息術,還服下隱息丹。
鄭億四周看了看,確定此處無人。
他快步來到陷天谷光滑的石壁前。
鄭億在石壁上輕輕的摸了幾下。手指一下子摳進了石壁,抽出一塊石頭。
這個地方的石頭是活動的。
抽出三四塊石頭,出現了一個可容人進出的洞。
“從這裡進。”
朱剛烈有些不屑。
“鄭哥,我們即使不能從正門進。也不用鑽狗洞啊,穿牆術,土遁術,哪個都能進。”
鄭億:“朱哥,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仔細看光滑的石壁上,到處都是仙力禁製的符號與波動。你只要運用一絲仙力術法,馬上就會被人察覺。黃既青也說了。裡面囚禁的那個蜘蛛,古盤都收拾不了,陷天谷如果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還能關住蜘蛛嗎?”
朱剛烈不好意思的撓著腦杓。
“鄭哥,我沒想那麽多,隻想快點兒完成任務。”
這個隱秘的洞口是黃既青告訴鄭億的。
古盤封了黃既青一個陷天谷將軍,名號威風的不得了,其實就是一個守墓人。
沒有古盤的命令,黃既青不得隨意離開陷天谷。
黃既青跟目連又說不到一起,雖然目連救了自已的命。黃既青總感覺目連象是蒙著一層面紗,城府甚深。
黃既青不敢跟目連深交,恐怕自已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閑的無聊的黃既青圍著陷天谷亂轉,無意中讓他發現一隱秘的進口,他本來想將這個入口報告給古盤。但是每次古盤會見他們時,總是催問何時能將束縛在他身上的禁製解開,何時能將陷天蛛弄死。
而且黃既青感覺,古盤似乎對陷天谷這個地方很抵觸,每次來時都暴躁的很。
黃既青面對暴躁的古盤,壓力很大,每次在古盤的強大壓迫下,忘記了自已要說的話。
秘密入口的事兒就這麽拖了下來。
鄭億向黃既青詢問的陷天谷的情況,黃既青將這個入口的位置告訴給鄭億。
陷天谷內部,只有正門後有一道走廊。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黑門。
除了這條懸在半空中的走廊,其余的地方都是深淵。
這個入口通向哪裡,黃既青也不清楚。
鄭億從那個洞口鑽到了陷天谷。
一條幾米寬的路出現在鄭億面前,那條路延伸向下,一直伸到黑暗的深淵下面。
鄭億踩到那條路上。路面很平整,沒有碎石磚瓦。有很多半人高的黑色的雜草從平整的路面上長出來。
朱剛烈取出鋼刀,要到前面開路。
他的刀還未落下,雜草自動分開,似乎有人控制一般。
鄭億到哪裡,雜草便自動分向兩邊。
“鄭哥,你很厲害啊,不愧是天命者,在這裡草木都不敢擋你的道兒。”
鄭億面色嚴肅。
從進來的那一刻起,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若有若無的懸在鄭億的心頭,那股力量給鄭億帶來的震撼,不亞於鄭億面對波浪濤天的大海。在這股神秘力量的壓迫下,鄭億覺得自已是一隻面對高山的螞蟻。
“不要大意,這裡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存在。”
鄭億傳音朱剛烈,此時不能大意。
朱剛烈做了個鬼臉。
“鄭哥,我也感覺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了。”
他站在那條通向深淵的路上,小心戒備著。
“那股力量是從下面發出來的,鄭哥,我們下去吧。無論下面有多危險,早晚都要面對。”
鄭億抽出金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沿著黑色的路走向深淵。
深淵中的黑暗也仿佛是有形的,自動給鄭億讓開一條路。
黑暗讓開,鄭億能看清腳下的路,再遠一些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鄭億只能依靠感覺。
這條路並不是直直向下,而轉了幾個彎。
越往下,路面變得比入口處寬了一些。
鄭億在心中計算著時間,大約走了有一個多時辰。
一堵黑色的高牆攔住了鄭億。
那條路沒入牆裡。
鄭億打量著那突然出現的牆。
牆面光滑,觸摸上去手感堅硬。
鄭億順著牆向上看。那座牆的上半部分隱在無盡的黑暗。看不到頂端在什麽地方。
再看向左右兩邊,黑暗遮掩了黑牆,鄭億也看不清牆通向哪裡。
那股強大的力量越發強烈了。
“鄭哥,乾脆翻牆過去得了。”
朱剛烈見鄭億久久不語,催促鄭億。
鄭億:“朱哥,有人說話。你聽到沒?”
朱剛烈:“啊?有人說話?鄭哥,你不是幻聽了吧。這裡哪有人。”
鄭億:“你仔細聽,有人在牆那邊說話。”
朱剛烈收攝心神。
細如蚊鳴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從牆那邊傳來。
“你的功勞是很大,但是人族已經很弱小了。你不但把他們安置在最為危險的凡間,時時刻刻與疾病,天災。野獸鬥爭,而且故意蒙住了他們的心智,用自私自利代替了公平、正義,黑暗暴力代替了光明。你還口口聲聲說給了人族獨有的優點。光是蒙蔽了心智,就足以將人族置於痛苦不堪的境地。”
那人絮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