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繼續回憶著往事兒。
鄭億雖然在輪回幻境中,回溯到遠古時期,跟盤古度過一段時光。但盤古今天所說的都是鄭億不知道的秘密。
“仿佛一夜之間,天滅族的態度大變,從對我的支持轉為敵對仇視,非要毀掉開天辟地的偉業與三界九天的種族。戰爭就是從那時開始了。”
“要我說,你這個超神當的也夠失敗的。天滅族反叛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是混沌虛無舊世界的土著,還能以利益受到侵害為借口反對你,妖族,人族可是你一手創建的,他們卻加入叛軍,跟著天滅族叛軍一起反對你。”
牆角的朱剛烈插了一嘴。
“這是第二個想不通之處。第一個我想不通天滅族為何突然從支持者變成反對者,第二個想不通之處,妖族與人族不把我這個創世神放到眼裡也就罷了,千不該萬不該跟天滅族一起跟我為仇做對。”
盤古有些傷心。
鄭億:“這有什麽可傷心的,你不公平唄。妖族和人族實力最為弱小吧?你為什麽不賦予他們跟神族一樣的壽命,神通。為什麽不將他們遷移到環境更為美好舒適的天庭,而將他們放在充滿了凶險的世間?他們能不反對你嗎?他們心中能沒有怨氣嗎?”
“你剛才懷疑我真假,我現在倒是懷疑起你的身份來了。”
鄭億:“懷疑我什麽?”
盤古:“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天命者,是不是我布置下的後手棋?你的覺悟怎麽會跟那些平常人一樣?你難道不知道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道理嗎?越容易的得到越不珍惜?你說的沒錯,神族與其他的種族的境遇有天壤之別。神族的壽命雖長,但他們繁殖生育力低下,想通過修煉晉級神位的道路極為艱難,有多艱難呢?象一隻螞蟻登天那樣難。人族的雖然弱小,卻繼承了我神性智慧中的最優秀的部分,還是神族生存的重要靠山,如果沒有人族產生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神族幾乎寸步難行,一刻也不能生存。”
盤古說的這番道理,鄭億從其他人聽說過。
“人族是神族生存的基本的重要的保障不假,但神族忘本,取了人族的之力不管人族的死活,你不是也沒有製約懲罰的辦法。”
“當然有懲罰,我創立的天道是以公平公正為基礎的,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對於神族背信棄義的行為,我給他們的懲罰非常嚴重:一旦人族與神族反目,人族拋棄了神族,神族離滅亡就不遠了。”
朱剛烈:“已經滅了,都被做成弑神沙布置成結界了。”
盤古聽了朱剛烈的話波瀾不驚。
“這種結局早就注定了。說回剛才的話題,妖族與人族還有一個其他種族沒有的優勢。”
“妖族短短幾年,長的幾十年。人族的壽命也極為短暫。優勢再大,沒有時間展現一切都是白搭。”
“非也,非也。”
盤古搖頭晃腦,又拽起了文。
“妖族的心智極為單純,如果進行修行,那是極易出成果的。哪怕出了一點成果,它的壽命會呈幾十倍的增長。人族雖然心思較重,難以靜心,但是人族的智慧無雙,既可以運用智慧修行。也能運用智慧創造屬於自已的文明,將人族傳承繁衍下去。”
“你說的這些對於壽命短暫的種族來說太遠了。眼前的生存問題都解決不了,哪有心情關注以後的美好。”
盤古:“所以,人族受眾神護佑,肉體雖易消亡,靈魂永遠不滅。”
盤古看著鄭億,神情肅穆。
“我穿過時空,將天心石安置在未來的一座高山上。如今你卻來到我面前,這說明我預留的後手已經失敗了。能不能查明真相,這個擔子落到你肩上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鄭億離的盤古遠了一些。
“別,我可沒那麽大的能耐。你做為超神都做不到,我一個區區修行者,更做不到了。”
朱剛烈睜大眼睛看著鄭億,鄭億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盤古:“你不會拒絕的,你若是不想管,就不會冒著生命找到這裡了。更不會在蛋殼世界中與我的分神相遇。”
鄭億:“我馬上就走,出了這個地方救出師父盤天,跟她逍遙自在,古盤還是什麽的我無關。”
鄭億不象開玩笑。
盤古:“竟然拒絕?理由是什麽?”
“理由多的很,隻說一條,你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提供不了。東拉西扯有什麽用。古盤有多厲害還用我說嗎?你都被他弄進了偽世界,我憑什麽腆著臉說,自已能做盤古都做不到的事兒?我有自知之明。你說夠了沒有?說夠告辭。”
鄭億做勢穿牆而去。
盤古一把拽住鄭億。
“你問的那些我確實不知道答案。歸隱的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我正在靜想著如何打退天滅族,突然眼前一黑。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間小黑屋裡。我所知道的這些情況,都是我的分神在四處遊蕩,後來找到我的本體,才將外面的情況告知的。”
“這裡是什麽地方?”
盤古:“我們應該在陷天蛛的肚中。你們來時的那條路便是陷天蛛的節肢。”
“陷天蛛是什麽?為什麽古盤說陷天蛛是天道加在他身上的束縛?”
“天道規則將古盤束縛了麽?怪不得他一直想接近我,千方百計要我說出控制陷天蛛的方法?”
“天道當然對古盤進行了限制,否則以他之能。早就將你的開天辟地的偉業推翻了。就是因為天道規則的限制,他的本體不能到三界九天中。只能以分神形式小打小鬧,就這樣我們那裡也沒人是他的對手。”
“你將我召喚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鄭億對盤古談了這麽久,他覺得自已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
“陷天蛛上方吊著一個人,那人便是我。你將那人救下來,送到這兒,融合了他,我才有可能脫困甚至幫你。”
鄭億聽黃既青說過。陷天谷懸崖底部趴著一隻陷天蛛。
懸崖的中間吊著一個人。
黃既青在這裡守了這麽長時間,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的面貌。
如今盤古又提到了這個人。
“那人也是你?你的分神不是全都回來了嗎?你不是本體?”
朱剛烈不顧失禮,用手捏了捏盤古的胳膊。
“活生生的啊。你給我解釋一下,那人為什麽也是你?”
盤古將朱剛烈的手打開。
“那個是我的分神。至於為什麽會被吊在那裡?我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反正從我一醒來就強烈感覺到我的分神被人吊懸崖下面。我在這裡面又出不去。只能拜托你們幫忙。”
“除了你能感知到自已的分神,你有沒有感知到陷天谷還有什麽人?比如一個皇帝和皇后。”
“陷天谷裡還有皇帝和皇后?我感知一下。”
盤古神念散發出去。
“嗯,陷天谷裡很熱鬧啊,有好幾個人。好象還有一個老熟人。”
鄭億嚇了一跳,跟盤古是老熟人,除了古盤還有誰?
“古盤也在陷天谷?黃既青不說他一進陷天谷就頭疼嗎?幾乎很少到這裡來。”
“別緊張,不是古盤,古盤不是我的熟人,我根本不認識他。是另一個人,嗯,錯不了,絕對是他,這人我絕對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你能描述一下這人長相嗎?”
“我跟這人雖然熟悉,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只是神交,描述不了。”
鄭億:“說話大喘氣。是老熟人嗎還從來沒見過面,只是神交,神交能算熟人嗎?又不是玩網絡。”
鄭億突然冒出一句家鄉的詞匯。
盤古:“啥?”
朱剛烈:“什麽是網絡?”
“跟你們沒關系。你跟這人神交的過程怎樣?不會一點了想不起來了吧?”
他不想節外生枝,輕輕遮掩過去。
盤古:“我還沒老糊塗,只是分神被懸吊,修為施展不出來而已,一些記憶被抹除了而已。恰好這段記憶我沒忘。”
鄭億與朱剛烈來了興趣。
“快說說,神交的這人是不是女的?是不是特別漂亮?我暈,不會就是妲蘭娘娘吧?”
盤古一臉嫌棄。
“你這個朱胖子心思太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