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犬王與惡鷹十分抗打。盡管慘叫連連,卻咬緊了牙關不吐露有關修羅道的半個字。
米然看不下去了。他製止了黑龍的刑訊,
“他們不是不想說,是因為他們說不出來。有人將這一段重要的信息給封了。”
鄭億用神念掃視這兩個家夥的識海。
“這裡怎麽有一把鎖?”
鄭億在他們的識海深處發現了一把鎖。
被鎖住的是兩隻很小的箱子。
鄭億乾脆施展了搜魂術,把這兩個家夥的記憶搜尋了一遍。
碰到這兩隻箱子時,有紫光冒出。擋住了鄭億的神念。
鄭億的神念要突破紫光,卻陷入沼澤的困獸,心頭生出無盡的恐懼,神念卻不能透過紫光看清箱子中的東西。
“這兩隻箱子裡裝就是關於如何進修羅道的方式。不知被誰鎖住了。他們即使想說,有精神鎖鏈在,他們也講不出來。”
鄭億試著暴力砸開。平淡無奇的鐵鎖堅固異常,根本打不開。
“你們識海中的鐵鎖是誰給鎖上的?”
“我不知道。當初我們貪心,要把死海與鐵圍山霸佔己有。沒想到最後關頭失敗,被你們抓了,多虧師父救我們。”
烏巢禪師老臉一紅。
“咄,別提那段兒,當時是我老糊塗了。”
“聽他們說。”
鄭億安慰烏巢禪師,讓他不用在意過去的事兒。
“師父暗地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勃然大怒,罵我們是無恥之徒,趕我們走。神魂獄雖大,我們二人卻成了流浪狗,無家可歸,在沒碰到孔目之前在神魂獄中四處流浪。有一天我們流浪到目羅城。”
樂月踢了地獄犬王一腳。
“說的可憐,還流浪到目羅城,我看你們沒安好心。明知道我是目羅城的公主,目羅城人煙密集,根本不適合你們隱藏,你們不遠遠的躲開,反而主動進入目羅城。是不是想報復我與黑郎?”
地獄犬王與鐵山惡鷹被樂月說中了心事。低著頭裝啞巴。
“師妹,不管他們憋著什麽壞水,還不是又被我們抓了。”
鄭億讓樂月不要衝動。
“快說,你們到目羅城怎麽樣了?”
樂月怒衝衝的喝道。
“確實如公主所言,我們就是抱著報仇的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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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犬與惡鷹兩個家夥被烏巢禪師趕了出來。
“犬兄,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如果不是樂月那丫頭橫插一腳,我們哥們早就是死海的主人。早就在死海黑龍的府邸喝上慶功酒了。不能這麽算了。”鐵山惡鷹咽下粗糙的肉干,憤憤不平地對惡感抱怨。
地獄犬王擰著眉頭:“樂月不好惹啊,誰知道她的前身竟然是修羅刹。我們不是她的對手,怎麽報仇?去了自取其辱。烏巢禪師那個死老頭子不但不給我們做主,反而跟我們切割的乾乾淨淨。憑我們自已的力量,兄弟,你醒醒吧。”…
地獄犬王情緒低落。身上的皮毛原本油光水滑,現在卻戧著豎起,沾著泥漬與草葉。
如果不是它有三個腦袋。跟野外的喪家之犬一模一樣。
惡鷹比地獄犬王也好不到哪裡。
它站在惡犬的背上。縮著脖子。象一隻落魄雞。
“犬兄,樂月我們是打不了。但她還有家人吧。特別是那個皇帝樂風。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我們乾脆將樂風殺了。然後遠走高飛。再也不出世了。”
“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去目羅城。”
一狗一鷹躲躲閃閃,晝伏夜出,很快就來了目羅城。
白天他們潛伏在黑暗的角落。夜晚出來踩點兒,摸清了皇宮的地形。更主要的是摸清了樂月的形蹤。
樂月如果在目羅城,他們是不會冒險的。
過了好幾天,他們弄清了樂月的行動規律。
樂月與黑龍已經大婚。
二人新婚燕爾,有時在皇宮居住,有時到死海黑龍的死海住些日子。
惡犬與惡鷹就是要趁著樂月不在的時間下手。
樂月與黑龍再一次離開皇宮,返回了死海。
半夜時分,兩個身影閃電一般摸到皇宮牆下。
這兩人便是要暗殺樂風的犬王、惡鷹。
皇宮雖然戒備森嚴,但這種嚴格只是相對於凡人而言。
在惡犬和惡鷹的眼裡,只要樂月不在,皇宮就如同他們的家一般,隨意進出。
二人輕松的躲過巡查的士兵,摸到了樂風皇帝的寢室。
燈下,樂風皇帝吟誦著一本古書,看的如醉如癡。
“樂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夜夜中文 .yeyezwxs.
惡犬從黑暗中撲向樂風。
張開血盆大口要將樂風的腦袋咬下。
“梆”地一聲巨響。
惡犬腦門上狠狠挨了一下。眼前金星亂冒。
它嗷嗷慘叫一聲。滾了幾滾。
樂風皇帝回過神,扯著嗓子大叫。
“快來人哪,有妖怪。”
惡鷹瞪了惡犬一眼。
“犬兄,區區一個凡人都對付不了。那麽大的人你看不見,偏偏撞到柱子上。”
地獄惡犬那一撲,明明目標是樂風,卻是一頭撞到了屋中的柱子。
樂風見屋中突然間出現了兩只怕可怕的怪物。一隻三個腦袋的大狗。一只會說人話的惡鷹。
“別讓他喊。快布下隔音結界。”
惡鷹在屋子四周布下隔音結界。屋中發生的一切,外面的人無從知曉。
“快殺了他。我的結界撐不了多久。皇宮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影響著我們。”
惡鷹感應到皇宮中存在著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壓製著惡鷹,根本無法施展出法力。
惡犬低吼一聲。再次撲向嚇的癱倒在地的樂風。
“這都是你的好女兒給你帶來的福分。”
屋子不很大。惡犬的體形龐大,它第一次撞到柱子,這次繞過了柱子,樂風就在眼前。…
樂風嚇傻了,他貴為一國之君,哪裡見過如此可怕的妖怪。
閉著眼睛雙手亂揮。試圖擋住惡犬的尖牙利齒。
“快來人啊,快救駕。”
“梆,梆。”
惡犬的腦袋接連著了兩下。這兩下可比撞到柱子上那一下重多了。
惡犬怪叫著,眼前金星亂冒,三顆腦袋有兩顆被撞出血洞。引以為傲的尖牙掉了四顆。
這回惡鷹也看清了。
就在惡犬快要撲到樂風身上的一刹那。
一根黑色的方形柱子驀然出現,擋住惡犬的路線。
惡犬的腦袋在方形柱子上被狠狠撞了兩次。
惡犬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色柱子不見了。只有叫的撕心裂肺的樂風。
“你攻上面,我攻下面, 我還就不信了,不是樂月的對手,我們連一個凡人都對付不了。”
惡犬也看到了黑色的柱子,他發了狠。
惡鷹從上面攻擊,他攻擊樂風的下盤。黑色的神秘柱子就那麽大,不可能護的樂風皇帝的周全。
“你們兩個不知死的家夥。別在這兒丟人了,快給我走。”
屋中又出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這個女子一出現就訓斥著惡犬與惡鷹。
她小手一劃。
大喊大叫的樂風皇帝暈了。
“真吵。”
“這裡沒你的事兒,快給我走開,我要吃了他。”
惡犬口水流出老長,再次撲向暈倒的樂風。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就讓你撞個痛快。你呢?要不要一起?”
女子問傻眼的惡鷹。
惡鷹早就看出來人修為不凡,一個小手指頭就能將自已碾為齏粉。它果斷的認慫。
“我不想,我頭不鐵。”
那邊惡犬可倒霉了。
黑色的方形柱子因為惡犬要對樂風不利,又擋在惡犬面前。
地獄犬王著了魔一般瘋狂的撞擊著黑柱。
血沫子和著皮毛亂飛,地獄犬王三隻鬥大的腦袋添了幾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地獄犬王仿佛不知疼痛。四腿穩扎。三顆頭顱如同三隻攻城錘。輪流砸著黑柱。
“犬兄,快停手。再撞下去,你的身體就撞沒了,只剩下一具無頭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