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剛拿下無漠,後面就順利了。
那些侍衛被無剛誆騙到山崖後面,砍瓜切菜一般都殺光了。
他又用計殺了長老。
現在的無剛身份徹底變換,他就是天滅族的太子無漠。
他的手下紛紛扮成無漠的侍衛。
無中生從懷中掏一隻黑色的收魂袋。
“無剛大王,這就是那一千個黑角的魂魄。被我半路劫了,這些魂魄如何處理?”
無剛:“無漠太子為了重啟絕靈井,殺一千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樣的天滅族已經泯滅了人性。今天我就是無漠太子,我要給貧苦的黑角人士做主。你帶著這些魂魄,一個個找到他們家,給他們家人一些金錢上的補償,安排好他們的後事兒。”
無剛交待無中生要如此做。
無中生領命去了。
一千個魂魄,就意味著個幾百甚至上千個家庭。
無中生用了幾個月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將這事兒辦妥當。
他回來向無剛複命,卻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無剛冒充無漠身份的事兒敗露了。
所有的弟兄們都一鍋端,除了外出辦事的無中生。
“無剛是如何敗露的?”
無中生講完了,鄭億問道。
“我聽說他掀起的天滅族的改革措施,觸動侵犯了太多白角、黃角階層的利益,每一步微小的改變都面臨重重巨大阻力,而無剛大王殺伐果斷,以雷霆萬鈞之勢強力推行,得罪了整個天滅族的精英階層。從另一方面說,以無漠太子的人性,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改變,從絕靈井回來無漠太子性格大變,轉變的非常突兀,所做所為不合常理。對無漠懷疑的人越來越多,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反正我辦完了假無漠交待的事兒返回天滅城,就發現他們已經被抓了。”
無中生返回天滅城交差,發現無剛等人假冒太子的事兒東窗事發,身陷囹圄。
無中生想要救人,無奈他的本事實在低微,若要強行救人,不過是以卵擊石,白白給人頭。
沒有辦法,他用手中積攢的錢財在偏僻之地盤了幾間房子,開起了小店。
“客官,我的故事說完了,對得起你包店的錢。今天不早了,我也困了,要休息了。”
夥計打著酒嗝,乜斜著醉眼,晃晃悠悠地起身。
赤龍:“我說夥計,你也不認識我們,就敢公開你的身份。不怕我們抓了你送到官府領賞?”
夥計手一揮。
“你們要去便去,如果你們還能走的動?我也活夠了,無剛大王明天就要項上吃刀,我獨自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巴不得追隨大王而去。”
沙仁:“我說夥計,你給我們喝了什麽酒,好大的勁兒。我怎麽站不起來了?”
夥計勉力站穩,呵呵冷笑。
“你們是什麽東西,以為我不知道,仗著自已有兩個臭錢,一進來就摘下帽子,顯示你們白角的高貴身份。還包了我的店,告訴你。你聽了我的故事,就得留下相應的報酬。”
鄭億一拍桌子,想要站起。
雙腿軟的象被抽去了骨頭,試了幾次竟然沒站起來。
“你是什麽意思?我們就是吃飯住店的客人,哪裡得罪你了?如果你嫌錢少,再加就是了。何必用毒酒害我們。”
無中生呸了一聲。
“我稀罕你們的錢,我要的是你們的命。”
“啊!不好,鄭哥,我們住進黑店了。錢都給你。只要你們不殺我們。”
赤龍嚇的連連求饒。
無中生哈哈大笑。
“誰讓你們好奇心那麽大?無剛大王的事兒你們幹嘛打聽那麽清楚。從我向你亮明身份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就屬於我了。”
無中生也摘下頭上的帽子,他的頭上赫然是一對黑色的短角。
“我們保證守口如瓶,不告發。饒了我們吧。”
“實話告訴你,今天算你們倒霉,即使你們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你們今天也得死在這裡。”
無中生醉意盡去,眼中精光四射。
“你根本沒醉,都是裝的?”
“我當然沒醉,神仙散那麽好的酒,是給客人準備,我哪裡舍的喝。”
無中生用繩索將三人綁了,拖到後院的密室。
三人被吊在房頂,象三條鹹魚。
“你到底要幹嘛?給我們來個痛快。”
眼見求饒無用,赤龍要求死的痛快,少一些痛苦。
無中生出出進進的忙活了半天。搬進了一些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各樣的鋒利的刀子。
“你想活剮了我們?你敢?”
赤龍與沙仁拚命掙扎扭動,無奈綁的太緊。
無中生雙掌一拍。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活剮了你們三個。”
“你還想用我的肉做包子不成?我告訴你,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沙仁面紅耳赤,聲嘶力竭地吼叫。
無中生毫不為所動,慢條斯理的擺弄著刀子,蘸著涼水用磨刀石磨著刀子。
他吹了一口氣,刀刃發出輕輕嗡鳴。
“很快的,疼一會就過去了。你也別嚇唬我。我這人膽小的很。很怕鬼的。”
“知道怕就好。趕快放了我們,前帳一筆勾銷,否則我就天天晚上找你。”
無中生來到鄭億面前。
一把將鄭億的衣服扯開。
鄭億為了偽裝身份,天玄藍法袍幻化成了自已的皮膚,外面又套了一件普通的天滅族的服飾。
被無中生扯爛的是那件普通的衣服。
“這人到是不嚷嚷,可是那雙眼睛透露著堅定的光,我看了很不舒服,先從你開始吧。”
鄭億:“你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就算我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要殺人滅口,也犯不著用如此殘酷的手段虐殺吧?”
無中生放下刀子。
“好吧,誰讓無剛大王給我們訂下了不能濫殺無辜的規矩呢?雖然無剛大王快上法場了,做為他的部下,我曾經立正誓願,永遠追隨著無剛大王,永遠不違犯他的規矩。”
赤龍與沙仁同時叫了起來。
“你這不是濫殺無辜嗎?我們都是無辜之人,還不趕快放了我們?”
“吵死了,給我閉嘴。”
無中生抄起兩條抹布,塞住了赤龍與沙仁的嘴巴。
“你們給你安靜一會兒。我說過了,你們到我這個店,對於你們來說,是你們的不幸,對我,對無剛大王來說,或許就是天大的幸運。你們一路走來也看到了。天滅族上上下下戒備森嚴。市面上哪有什麽商旅。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暗中還有許多監控術法與仙力波動的監測器。我開這麽個小店,不過是借著這個小店掩藏身份。待機而動。”
“你要幹嘛?不會是要劫法場吧?”
“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呵呵。”鄭億冷笑不已。
“你笑什麽?”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如果不是你用毒酒,恐怕你都不一定是我們三人的對手,就你這兩下子,單槍匹馬劫法場?是嫌命長吧?”
無中生對鄭億的諷刺不以為意。
“你說的對。我一個人當然劫不了法場。恐怕還沒有靠近法場就被抓了。但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我瘋了?當然不是,因為有足夠的底牌。可以將無剛大王救出來。”
鄭億上下打量著無中生。
無中生就是一個比普通天滅族人勇武強壯了一點兒的大漢,不象負有絕世修為的世外高人。
無中生:“我的底牌就在你們三人身上。”
鄭億:“你可打錯了主意,我們三人雖然身為白角,不過就是三個生意人罷了。既沒權勢。也沒有法寶,你寄希望在我們身上,只會壞了你的事兒。”
“我的底牌只差三個白角的魂魄就成功了,你們三人自動送上門來,無剛大王命不該絕。”
無中生從角落取出一隻黑色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