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金箍棒對鄭億的答案很滿意。
“你還記得你曾經的承諾,希望到了那一天,你還能不忘初心,記得你今天的承諾。”
“將你原來的兵器拿出來吧?”
鄭億取出打狗棒。
打狗棒竟然嚇的瑟瑟發抖。似乎大禍臨頭的樣子。
“你不用害怕,從今以後,你我是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不會將你靈智滅掉,我們可以共存共生。”
兩條棒象蛇那樣纏繞在一起,打狗棒漸漸融進了如意金箍棒裡面。
“你可以將我收起來了。”
如意金箍棒提醒鄭億。
“收起來?變成繡花針,藏到我的耳朵裡?我的耳朵可沒有齊天大聖那樣得天獨厚的優勢,我怕扎破耳朵。你還是藏在我身體裡吧,隨心所欲,隨手可以取出。”
“可以。不過你可能要辛苦一段時間了。”
如意金箍棒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鄭億沒明白:什麽叫辛苦一段時間?
如意金箍棒不管鄭億的反應,一下子進了鄭億身體。
鄭億挪動身體,才明白金箍棒所說的辛苦是什麽意思。
他覺得自己象是穿一副沉重的盔甲,腳都快抬不起來了。
“好重啊,怎麽那麽重?”
“沒辦法,你聽過齊天大聖的名號,肯定對我也有一些了解,我有多沉你不知道嗎?”
鄭億了然。
他試著走了幾步,腳步沉重象帶著鐐銬。
若鄭億還是凡人之軀,這樣的重量,全身的骨骼早被壓的寸寸折斷,
“不行太沉了。你還是先出來吧。”
鄭億取出如意金箍棒放在地上,身體卸了千斤重擔,輕松的象要飛起來。
如意金箍棒纏在鄭億的小腿,鄭億雙腿帶上沉重的鐐銬,幾乎不能移動半步。
“你這人不知好歹。我這是鍛煉你呢?這點苦都吃不了。”
“有你這麽鍛煉的嗎?我還能走路?跟披枷帶鎖的囚徒似的。你不能變輕一些?”
“能,在你戰鬥的時刻,我保證你施展起來如臂使指,絕對不會如此沉重,但是沒事時,我為了讓你的身體中的修為盡快融合,會不停地督促你的修煉。”
“你督促就督促吧,非要弄這麽重嗎?”
“你不知道,當年我曾經跟擁有強大的很多偽主打過交道。是以你體內的修為對我畏懼十分,我保持原樣,他們一害怕,不再象以前那樣在你身體裡裝死,而是主動尋求融合的途徑。”
鄭億聽到一個奇怪而陌生的詞兒——偽主。
“什麽叫偽主?我從來沒聽說過?”
“你就從字面上理解就行了。偽主就是假的,或者說不全是真的。就是偽主,現在跟你說還是太早了。對了我還有第二個要求。”
如意金箍棒又融合進了鄭億的臂膀。
“除了你要嚴格實現你的承諾,你還要將我的主人解救出來。我的主人為了三界九天獨自戰鬥,但是寡不敵眾,已經受了很多年的罪,我希望你能還他自由。”
鄭億:“齊天大聖失去自由了?他那麽大的本事兒,誰還能禁錮他?除了西方世界的喬達摩希。”
“這個也一言難盡。這全是因為偽主的陰謀。總之你一定要解救他。”
“如果我不救呢?”
鄭億話音剛落,身體重如泰山,一灘泥一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如果你敢不救,關鍵時刻讓你在敵人面前成這個樣子。我雖然認了你做主人,但那都是齊天大聖的意思,我本人可對你沒那麽信服,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麽契約。隨時我都能背叛你。”
“好好,你說了算。我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什麽事兒都可以開玩笑,只有在解救齊天大聖這個事兒不能玩笑,你可知道,齊天大聖在你出現之前,拖著殘破之軀跟那些偽主鬥了這麽多年。以神魂之身,勉力維持著神族留下的那一點兒星火。如果沒有齊天大聖的艱苦的努力,就算你到了這個世界,就算你真是天命人,就算你有盤天超神鼎力支持,就憑你一個凡人之身,要想成功,難度比白日飛升還要難上數百倍。”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我記住了,以後不跟你開種玩笑。你老說偽主,偽主,到底偽主是什麽人,你詳細說說。”
鄭億還是對偽主很感興趣。
“我問你,你在獅陀國是不是碰到了許多殞落的神佛?”
“是啊,我還用神佛珠幫他們恢復神性了呢?”
“那我問你,這些神佛都已經殞落了,天庭與西方世界是不是已經空了,沒有神佛的存在了?”
這個問題,鄭億還真沒仔細考慮過。
“應該是空的吧?”
“呵呵,應該是空的?我告訴你,不但不是空的,而且每個位置上都有相應的神祇。”
“啊,為什麽?那麽神祇從何而來?”
“偽主?這些全都是偽主?齊天大聖就是上了偽主的當,被他們聯合起來,封印了真身。”
“有這麽誇張?那裡來的那麽多偽主?”
“我再問你,拍賣會上來了很多修仙門派,不論有名無名,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開山祖師爺。通常修仙門派的祖師爺都是天上的神祇。如果天上真的空了,沒有神了,那麽這麽修仙者向哪個祈禱,又從哪裡獲得相應的神力修煉神術?”
“我還是不明白,既然天庭與西方世界都被偽主佔據著,那些妖族,天滅族,混沌族還爭什麽呢?他們都已經佔據了三界九天,再爭來爭去不是缺心眼嗎?他們吃飽了撐的?”
“他們用偽主充塞三界九天,是為了收割有情眾生的信仰之力,用收集來的信仰之力壯大他們的力量。但是偽主沒有掌握天啟之基,他們永遠不是正統,永遠都是偽主,惡毒的花再美麗,也掩蓋不了惡毒的本質。所以他們才要將盤天消滅,因為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他們得不到天啟之基,那麽就將最有可能代表天啟之基的人消滅掉。本來他們的計策幾乎都要成功了,但是你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幻想。盤天重新出世了,你成了盤天在世間的代言者,他們這才慌了。才要跟你爭奪盤天的所有權。”
“盤天被囚禁的日子,我的主人接過了對偽主鬥爭的大旗。”
“也就是說,天啟之基才是關鍵。”
“是的,如果沒有你的出現,妖族禁區的結界日漸崩毀,三界九天又會陷入群魔亂舞的時代。他們會為了爭奪偽主的位置而相互廝殺。誰坐在偽主的位置上,誰就會獨享信仰之力,有了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就有不斷強大的資本。現在的那些偽主人選都是這幾個種族相互妥協,利益均衡的結果。但以他們的私心,哪裡肯跟他人分享半點。”
“混沌族不受獅陀國周邊結界的束縛,天滅族了不受獅陀國周圍結界的束縛,而妖族卻受束縛,這樣的妖族哪裡有資本跟那兩個種族爭鬥,表面上看,妖族佔了很大劣勢,天滅族與混沌族憑什麽要跟弱小的妖族平分利益?”
“這個問題提的好。我也不知道。”
如意金箍棒回答的很乾脆。
鄭億:“。。。。。不知道還說的那理直氣壯。”
“疑問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整明白的,齊天大聖鬥爭了這麽多年,以他的精明強乾到現在都沒摸到頭緒,你想憑著想上一小會就能想明白。再不走,你的那兩位兄弟可要出事了。”
“啊,我趕緊回去。”
鄭億眼前一陣晃動。象水流從眼前飛速流過。
鄭億的手摸著傳像鏡。一動不動。
令狐壯和赤龍見赤龍摸著傳像鏡象上睡著了。
二人也不打攪鄭億的思考,過了好一會兒,鄭億還沒動靜。令狐壯按捺不住,輕推著鄭億。
“鄭哥,你想什麽呢?”
“兄弟,這個鐵棒你們以前聽說過沒?”
鄭億手從傳像鏡上縮回來,鏡子中已經沒有金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