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億這才明白了盤古大神為何殺了正乙。
原來他已經預料到劫不可阻擋,預料到三界九今後的局面,早就做好了準備。
心石又是補石,並不是普通的補石,而是在世界本源原點中誕生出來的石頭。帶有本源的特性。
盤古帶著這塊心石來到幾萬年後的花果山,將它孕育在另一塊石頭內。那塊石頭模擬蒼穹中星辰的運行軌跡。三百六十周的變化。
時機成熟,心石出世,擔負起盤古歸隱後的使命。
結果不出女媧的推算。由心石轉化成的齊大聖不心中了偽主的陰謀詭計。身體被封印,無法完成盤古的遺願。
盤留下的後手——正乙應該出場了。
正乙臨死之前,明白了盤古的良苦用心,他願意配合盤古演出苦肉計,願意為了三界九的穩定獻出自己的性命。
盤古的很清楚。正乙這個後手若要成功潛伏,就不能引起敵饒懷疑,因此,盤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在兩軍對壘的陣前,將正乙公開處以死刑。
正乙死後,主體魂魄穿越無數位面世界,流落到了那顆藍色的星球,兜兜轉轉一點真靈不滅,永遠記著盤古大神的囑咐。
齊大聖遭難,就是正乙,也就是現在的鄭億出現的機緣,他再一次穿越無數位面,應盤的召喚,來到了盤的身邊。
鄭億以正乙的身份了解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場景再次急劇變換。由洪荒時代到了人神共存的繁榮時代。
鄭億站在一條山間路上。
山路彎彎,崎嶇陡峭,山上山下古木森森,怪石隱藏在一人高的雜草之鄭
這又是到了哪個時代?
唰地一聲,草叢中跳出一隻肥大的兔子。
兔子縱跳如飛,如同在草尖上飛過。一塊臉盆大的石頭緊跟著從草叢中飛了出來。
無奈兔子的速度極快。石頭並沒有砸中兔子,順著山道滾下了山。
鄭億嚇了一跳,他抽身躲藏在樹後。
“兔崽子,跑的倒挺快,大爺要是追上你,扒皮抽筋,可惜了,好肥的兔子啊。”
草叢亂晃,一個人在草叢中現身。
好一個高大粗胖的漢子,只見此人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衣服不但破,而且髒,髒的看不出什麽顏色。臉上踏著一雙爛草鞋,腳後跟的泥足有半寸。
看上窮的衣不蔽體的漢子,卻是長著一張油光光的胖臉。
又大又圓的腦袋上,長著奇特而喜慶的五官。
肥大鼻頭象是兩頭特大號的獨頭蒜,一張大嘴呼呼地喘粗氣。
兩隻耳朵非常肉頭,肥厚。
看到這個大漢的耳朵,鄭億深刻明白了兩耳垂肩的含義。
大漢的耳朵不但厚,而且非常大,真的快夠到自己的肩頭。
大漢看著逃遁的不見蹤影的兔子,口中惡狠狠的罵著。
“唉,山上那麽多兔子,怎麽抓起來那麽難?”
大漢撓著後腦杓,懊惱了半。
“不行,還得去抓。那個死老頭子,偏偏給我出這樣的難題。人能抓住兔子嗎?人哪有兔子跑的快。就算有,也不是我,我這樣的能追上兔子,那才是見鬼了。”
大漢自言自語,抬頭看了看太陽。
太陽正在頭頂,曬到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啊哈,算了,我還是睡一覺吧。太困了。明再抓也不遲。”
他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腦袋枕著自己的破草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管他明是風是雨。”
大漢的眼睛剛要閉上。
一灘泥巴從而降,正打在大漢的臉上。
大漢一個高跳了起來。
“誰呀?誰打擾我好睡?”
“朱一飛,我餓的兩眼冒金星,你卻在這兒偷懶睡覺,你想餓死師父嗎?”
一個白胡子老頭從石頭後面冒出頭。
大漢的名字叫朱一飛。這個白胡子老頭是他的師父。
朱一飛衝著老頭嚷嚷。
“你不是吃著兔子才收我做徒弟嗎?我還不是你的徒弟呢?你管不著我。我朱一飛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不收地不管,你個糟老頭子更管不著。”
“我讓你懶,我讓你強。我讓你不尊重師父。”
白胡子勃然大怒,他抽出拐杖狠狠責打著朱一飛。
可憐朱一飛這個魁梧的漢子,在老頭子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屁股被抽的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師父,你別打了,我給你抓兔子還不行嗎?再打就要死了。”
“朱一飛呀,朱一飛。還爹娘還真給你娶了個好名字。”
老頭子邊打邊罵。
“師父,你打我可以,不能辱罵我的父母。”
“我辱罵你父母,明明是你自己不給父母爭氣,每遊手好閑,來鄉裡,父母饑餓而死,你卻吃的白白胖胖。你馬上就要死了知道吧。”
“我能吃能睡,怎麽就要死了?”朱一飛不服。
“豬肥聊命員然就是被人宰殺,你叫朱一飛,正好應了這個典故。你當我不知道,你殺了臥牛山山賊的二當家,那些山賊能饒的了你,他們馬上就快找到你了,我好心收你做徒弟,是想救你的命,我準備將一身本領全都傳授給你,又不要你多麽貴重的禮物,只是讓你給我逮一隻兔子,你都做不到,活著有什麽用。”
朱一飛傻了,殺了山賊的事兒,是他做的最勇敢也是最機密的事兒。殺了山賊後,他怕山賊報復,便跑進了深山老林,才碰上這個自稱為神仙的老頭子。
老頭子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一點,非要收朱一飛做徒弟。
朱一飛逍遙自在慣了,哪裡受的了這樣的約束。當即拒絕。
然而老頭子卻非朱一飛不可,朱一飛用了各種辦法想要逃跑,無奈如同落入人家的掌心的螻蟻,哪裡跑的了。
每逃跑一次,就換來一頓板子,打的朱一飛哭爹喊娘,鮮血淋漓。
好在老頭子手段確實不凡,挨打之後,只是輕輕手一揮,也不用上藥,傷口自然愈合,沒有半點疤痕。
朱一飛見識到了白胡子非凡的本領,再加上確實跑不掉,便拜了老頭子為師。
朱一飛同意了,老頭子卻開始提條件了。
他拜師不能光憑嘴,得拿出點誠心。
朱一飛抖著自己身上都是窟窿,看不出顏色的破衣服。
“師父,你看上我身上什麽了,盡管開口,我馬上就給你脫下來,你若是要錢,那對不起,我朱一飛從視金錢如糞土,從來就不稀罕那玩意兒。”
老頭子笑了。
“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給我抓一隻兔子,師父我餓了,想吃兔子肉。”
這座山上就是不缺兔子。而且這裡的兔子因為從來沒見過人,也不怕人。
朱一飛滿口答應,抓隻兔子還不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攥的事兒嗎?
真正行動起來,朱一飛這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
看起來傻呼呼,行動緩慢的兔子,動如閃電,警覺性特別高。
朱一飛剛一開始行動,兔子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師父,你的法力那麽高,自己動手抓一隻不就成了。幹嘛非要我?”
老頭子:“我抓的能代表你的的心嗎?你抓的是拜師禮。 少廢話,給我抓去。什麽時候抓著,什麽時候我教你本事兒。”
老頭子施展治愈術。
朱一飛火辣辣疼痛難忍的屁股上有清風拂過。
疼痛立刻消失了,朱一飛摸著屁股。
“師父,你真是神通廣大,光這一手若是我學會了,就不愁吃喝了,給人治跌打之傷就能我喝酒吃肉享受無窮。”
“嘿嘿,朱一飛,你瞧了師父,我要傳給你的,這個根本無法相比。那是地之間的差距。你若是學會我的本領,即刻白日飛升位列仙班。”
“師父,我去了。”
老頭子的話象是給朱一飛打了雞血。
西遊之獅陀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