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億跟著猻大頭一家人進了水簾洞。
水簾洞中的場景一如鄭億第一次看到的那樣。與鄭億在書中描述的差不多。
洞中的器物家具由石頭製成。
各種器物的各類布局,不象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山洞,其乾淨整潔,更象是有一位主人精心打理。
鄭億隨手搬動了一張寬大的石椅,發覺這裡的家具雖然看上去粗沉笨重,實際卻輕如鴻毛,別有修為在身的鄭億,哪怕一個三歲的嬰兒,也能毫不吃力的挪動。
盤在水簾洞中轉了幾圈,仔細查看洞中的每樣東西,她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非常疑惑。
製作這些器物家具的石頭根本不存在於這個時代,是在盤那個時代才特有的石材。
那麽又是誰在上古時期雕刻了如此精致周全的器物家具,並且施展大法力,穿越時空,送到花果山水簾洞中?
“肯定是水簾洞的第一任主人。他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力氣,造了這些東西穿越時空放到這裡呢?”
盤自言自語著,踏上石橋,來到水簾洞口,看著洞口兩邊一副對聯。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
字跡古拙,蒼勁有力,一筆一劃如同巨龍騰飛,猛虎擺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父親筆體?”
盤的聲音很低,聽到鄭億耳朵中,卻如同晴霹靂。
“啥?師父,你啥?你是盤古大神寫的,也就是,盤大神才是水簾洞的第一任主人?師父,你是不是思念父親過度,神智有些錯亂了?盤古大神為什麽要辛辛苦苦做這些事兒?開辟地之後,新世界的秩序還未穩固,因為三界九利益分配不平衡,各個種族之間為了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為了獲得更多的生存權益,相互殺伐爭鬥,而在外部,虛無舊世界的殘余勢力以滅族為首,聯合混沌族等幾個對新世界利益分配不滿的種族,妄圖推翻顛覆盤古大神創造的新世界。”
“裡裡外外的紛爭這麽多,哪件事兒都萬分火急,盤古大神還有閑心做了這麽多器物家具,就算是他製作了這些東西,自己用不好嗎?辛辛苦苦穿越時空越幾萬年之後的花果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紀念嗎?如果想留下後人對自己的念想,何必用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方式。況且整個山洞中除了這副對聯,盤古大神你倒是留下名字啊,連名字也沒有,後人怎麽知道這些都你是弄的?”
鄭億絮絮叨叨吐槽個不住,盤一語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鄭億:“師父,你想到了什麽?”
盤長籲了一口氣。
“唉,我在想當初父對我的那些話。有些話當時聽的我莫名其妙,現在回想,那時父親就已經預見到今的局面,並且為了今的局面開始做準備了。”
“盤古大神是創世神,他洞察一切,當初能預測會出現今的局面。他當時怎麽的?”
“他跟我,將來他歸隱之後,我一定成為眾矢之的,受到永遠囚禁之苦,我還埋怨他,哪有這麽詛咒自己女兒的。”
“他仰長歎,女兒啊,我哪裡是詛咒你,這都是不可避免的結局,即使我是超神之王,也無力改變世界發展的方向,不過他已經為這一的到來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至於能不能成功,他也不敢輕言。”
鄭億:“師父,你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因為盤古大神是真正的超神,是我們三界九唯一的創世神,他的話就是聲,不可置疑,不能更改。”
鄭億安慰有些神贍盤。
盤臉上一抹微紅。
鄭億非常奇怪。師父這個時候臉紅什麽?
盤定定地看著鄭億。
“徒弟,鄭億,正乙。正乙哥,你們果真是一個人啊。”
鄭億重生後,便把自己的神魂獄之行對盤了。 他告訴盤,自己已經融合了正乙的魂魄,正乙就是鄭億,鄭億就是鄭億。
“師父,我不是給你了嗎?我在那個山洞中,那個正乙的分神原本是要吞噬了我,結果他的實力不夠,被我吞噬了。你還親自到那個地方看了。怎麽又這樣的話?”
“正乙哥,鄭億哥,還是稱呼你徒弟呢?你自己選一個。”
“師父,你還是叫我鄭億,我叫你師父,那樣我自在的多,可別哥呀,妹的,我不習慣。”
盤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滿是欣賞與愛意。
“你重生後,簡直跟變了一個人。跟正乙哥越來越一樣了。話的口氣,動作都一樣,”
“師父,你到底想什麽呀?我不就是稱讚了盤古大神的決定嗎?怎麽扯到這些事上了。還當著三隻外猴呢。”
盤正色,跟方才的她判若兩人。
“徒弟,我跟父親這些的時候,正乙也在身旁,他的話跟你今所一個字也不差,完全一樣。所以才引起我的感慨,你不準笑,你要是敢笑,我饒不了你。”
盤見鄭億的嘴角上揚,馬上發出了警告。
鄭億強自憋住笑。
“師父,有那麽誇張嗎?我不信。”
“我想起來了,你完這些話後,父親突然生氣了,他你阿諛奉承,大話欺主,還對你好一頓責打。”
“啊。這些話也不算阿諛奉承吧?幹嘛好端賭要責打我一頓?”
“當時我也是這麽問父親的?因為父親平日對你很好。連句重話都不會,更何況發那麽大的脾氣,打你一頓。我不求情還好,我一求情,父親的火更大了,他不但責打你,還要公開對你處刑。”
“啊,我這不是倒霉嗎?一句話惹來了殺身之禍。早知道這樣我當啞巴好不好?”
“對對,當時你也是對父親這麽的,你越這麽,父親越生氣。竟然要將你綁了祭旗。”
“祭旗?就是出征前,殺了我用我的頭祭旗,以討個好兆頭?”
“比那個還要狠,父親要在兩軍對壘時,在陣前當眾殺了你。”
“師父,你別了,你越我越委屈,我當年死的好冤枉啊。我冤枉啊。”
“你以為我沒向父親求情嗎?幾乎所有人都向父親求情,不要大戰前殺大將,那時新世界的神族節節敗退。正是用人之際,而你的武功極高,殺敵甚多。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然而求情的人越多,父親越是堅定了拿你祭旗的決心。”
“到底為什麽啊,盤古大神對我怨恨這麽大,非要殺了我不可?”
鄭億雖然不完全是前世的正乙,但是盤的敘述讓他感同身受,十分驚懼不解,不明白盤古大神為何非在兩軍前殺了正乙。
“不光你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正乙更是暴跳如雷,甚至出口大罵盤古大神。”
鄭億::“這不是找死嗎?越罵死的越快。”
“臨刑前,父親似乎對你了一句話,你當時閉口不言。低頭受死。那的情景我記得很清楚。你的腦袋瓜被砍下來後。一股黑氣衝而死,隨即屍首化成塵埃。後來,父親告訴我,他安排了好了身後事兒,而你就是身後事的替補,如果他安排的正主遭遇了不測,命者的責任就落到你的頭上,但這個安排屬於極度保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即使尋遍三界九,那些人也要會追殺到你,將你徹底滅殺。所以父親才當著敵饒面將你殺了,敵人永遠不會想到你是一個很重要的後手。至於神魂獄中那個惡魂,是父親放在裡面的,就是為防止他墮入輪回,破壞了父親精心設計好的計劃。”
鄭億懵了。
“師父,我好好捊一下。盤古已經預料到神族與新世界根本無法結束劫,戰勝滅族混沌族與妖族的聯軍,所以預先在幾萬年後的花果山水簾洞布置了一個福地,同時,將齊大聖的神魂安放在花果山山頂的靈石中孕育,所以齊大聖一出世就能得到這麽一塊寶地。而我呢,是齊大聖的替補,是盤古大神的後手。”
盤摸著鄭億的腦袋。
“徒弟,你好聰明,就是這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