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剛娘低聲埋怨無剛為何不逃走,反而要自投羅網。
無剛:“娘,兒子雖然沒有本事兒,但也是堂堂男兒,豈能看母親受辱,獨自逃跑的道理。”
無剛娘:“道理不錯,但是沒用,現在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也罷,我們一家人可以地下團聚了。”
無老三將二人帶到村所。
村所實際上也是無老三的家,只不過房子比其他村人的房子大的多。
無老三自從部隊退役後,一直沒有結婚,這小子心術不正,欺壓一方。幾乎夜夜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
無剛娘長的極為為標致,無老三很早以前就打過她的主意,無剛娘不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對無老三嚴辭呵斥。
那時無剛家族雖然不受人待見,但無老三若想報復,也沒有正當的理由。故而無老三一直沒有得手。
無老三把無剛綁在村所的柱子上,卻把無剛娘綁在椅子上。
“來吧,寶貝,我先讓你嘗嘗這個。”
無老三抄起由混沌虎筋擰成的鞭子,蘸了蘸水,抽打無剛。
幾十鞭子下去,無剛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無剛娘拚命哭喊。
“別打他,他還是個孩子。要打打我。”
無剛娘哭得梨花帶雨,越發嬌俏嫵媚,另有一番風情。
無老三看的呆了。
他停下手中鞭子。賤兮兮的來到無剛娘身邊。
“真的,你要替這個兔崽子挨打?”
無剛娘:“你打我吧,只要放了我兒子。”
“嘿嘿,我真舍不得,怪不得生了個細皮嫩肉的兒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看你嫩嫩的臉,我哪裡下的去手。”
無老三賤笑不已。呲出唇外的大牙黃燦燦的,散發著令人反胃的惡臭。
他伸出手摸著無剛娘滑嫩的臉,用力擰了一把。
“你剛才說什麽?說只要放了小兔崽子,你做什麽都可以?”
無剛娘低頭不語,老半天才擠出一個字。
“是。”
“你個老東西,別打娘的主意,有本事你打死我。”
無剛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眼前一幕,不由的惱怒不已,破口大罵。
無老三回頭一笑。
“兔崽子,我沒本事兒也一樣能打死你。不過打死你太便宜了,這麽便宜的事兒,我豈能給你。”
無剛運起一口氣,一口帶著血肉的濃痰吐向無老三。
“好,吐的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兒。”
無老三不怒反笑,他靠近無剛娘。
“看好了,毛頭小子,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
無剛娘尖叫著。
“你不要這樣。你不能當我孩子的面。”
無老三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眼睛貫滿了血絲。
“臭婆娘,你讓我想的好苦。今天就是你們無家人的死期,臨死前,讓我快活快活,也算是死得其所。”
無剛嘶吼著。
“你個惡賊,給我住手。混蛋。惡賊。”
無剛越罵,無老三越興奮,無剛娘的慘叫激起他心中野獸般的欲望。
無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受辱。
無剛緊咬著嘴唇。耳中,眼睛中流下血。
他掙扎著,繩索深深勒進了肉中。
“啊,臭婆娘,你還敢咬我,快給我松口。”
無老三慘叫。他奮力將懷中的無剛娘推開。
無剛娘咬著無老三的耳朵。
無老三拚命掙開,鮮血打濕了衣服。
他抄起長刀砍向無剛娘。
“臭婆娘,我殺了你。”
一刀下去,無剛娘頭顱落地,怒目圓睜,
“啊,娘。痛死我了。”
無剛見自己的母親被無老三砍死,目眥盡裂,嘶吼一聲。幾欲昏厥。
“兔崽子,別叫喚,下面就是你了。留著你也沒用。斬草需要除根。”
無老三甩掉長刀上的血水,再次舉起,無剛馬上就要淪為跟他娘一樣的下場,身首異處,慘死當場。
“不行,這麽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得好好玩玩。”
長刀落到一半,無老三收住了刀。他改主意了,既然無剛娘那個臭婆娘不讓他如願。他就狠狠折磨無剛。
無剛被無老三扔進了地窖,暗無天日的煉獄生活開始了。
無老三砍掉了無剛的雙手雙腿,又割掉了無剛的舌頭,刺瞎了他的雙眼。
無剛成了一個不能言語,不能活動的瞎眼怪物。
無老三每天都會到地窖中,狠狠鞭打無剛,想盡一切法子折磨他。每次折磨完後,無老三都會給無剛喂下治傷的丹藥。
他要無剛活著,而且神智還要清醒。
只有神智清醒的無剛,才能深切的體會到無老三酷刑的殘酷。
每每聽到無剛發出的野獸般的嘶吼,無老三都會開心的大笑。
沒有四肢,口中無舌的無剛絕望地躺在地窖冰冷潮濕的地上。
原本細皮嫩肉的他傷痕累累,沒有一處好肉。布滿了鞭傷棒傷。化膿潰爛的傷口發出惡臭,暗紅的血水混合著黃色的膿液從傷口出流下。
劇烈的疼痛從傷口上傳來。如同有人一點點撕扯著他的皮肉。
無剛張開嘴巴,喉嚨中發出呀呀的叫聲。
兩顆渾濁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慢慢流出來。
“無剛,是不是很疼?是不是想一死了之?放心吧,你是我的玩具,在我厭煩之前,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就在這裡慢慢享受吧。餓了吧,來喝點酒。”
無老三對著無剛的身體撒尿。無剛痛苦的掙扎著,微微的蠕動。
無剛的樣子越發激起無老三的獸心,他狂笑著出門。
“老天爺哪。我到底做了什麽孽?”
無剛心中呐喊,質疑上天的不公。
“為什麽我要承受如此的苦難?無老三,我就是變成鬼也要把你碎屍萬段,你今天給我的,我會百倍還給你。”
在丹藥的作用下,無剛無比清醒,他想用昏倒來暫時擺脫傷口的劇痛都做不到。只能用心中無邊的恨意轉移身體上的傷痛。
四肢盡斷,舌頭被割掉,牙齒被打的一個不剩。
無剛成了一具不能自主移動的。
一邊痛罵老天的不公,一邊詛咒無老三不得好死。
無剛現在沒有別的念頭,他隻盼望著丹藥藥效快點過去,藥效過了,以他的這一身重傷,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無老三怎麽會如他的願。
當藥效快要失效的時候,無老三總會準時出現地窖。
他的到來除了給無剛帶來更加痛苦的折磨外,無老三還會貼心的將一顆新丹藥喂入無剛的口中。避免無剛傷重而死。
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無剛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變成人棍後,就沒有時間概念。每一刻都過的無比昏沉,無比痛苦。一息的時間,對無剛來說仿佛永恆。沒有休止的疼痛佔據了無剛全部心思。
這一天無老三照例折磨完無剛走了。
無剛用自己唯一能動的腦袋狠狠磕向地面。
他想撞地自殺。
無剛已經試過多次了。因為他躺在地上。脖子抬起的高度有限,根本撞不死。
但無剛還是堅持不懈的試圖自殺,地窖中的生活對於無剛來說,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砰”地窖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無剛愣了一下。他以前撞擊過多次,因為高度不夠,從來沒有發出過這麽大的聲音。
他心中暗喜:是不是老天爺睜眼了,不忍心看他受這種罪,恩賜他死亡?
這一點點的變化給無剛帶來的喜悅讓他興奮起來,身上的疼痛提醒他,他現在還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裡。
無剛奮力將腦袋抬高,再一次砸到地上。
“砰”
無剛聽的真真的。確實是他的頭與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音。
聲音不小,只是為什麽無剛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腦袋也一點也不疼?
一絲小小的疑惑從無剛的心頭一閃而過,他來不及考慮那麽多,當務之急是快死。
無剛第三次撞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