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試啊,如果能撞開算我輸?”盤天對幽熒與令狐壯的提議不置可否。
幽熒與令狐壯同時衝向大門。
二人穿門而過。重重撞在牆壁上。
幽熒與令狐壯開始折騰這扇無論如何也碰觸不到的大門。
幽熒甚至不顧形象的變回了肉球,張開大嘴想將大門給啃開。
大門就豎在那裡,看的見,卻碰不到。
令狐壯與幽熒上躥下跳,恨不能將大門撞個粉碎。
“你們別折騰了,秘庫其實也不算是秘庫,而是一座更加嚴密的囚室。”
盤天叫住幽熒與令狐壯。
“秘庫根本與你們無緣,你們沒有得到秘庫主人的授權,是不可能進入秘庫,甚至連大門都摸不著。”
“師父,空間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怎麽又出來一個秘庫?”
鄭億使出吃奶的力氣推著大門,黑色的大門紋絲不動。他一邊跟大門較著勁,一邊問盤天。
“不是師父故意瞞你,那個時候你的心性未定,我不敢將空間的秘密全都告訴你。”
“師父,鄭哥怎麽能碰到大門,難道說鄭哥才是秘庫的主人?”令狐壯不服,幫著鄭億一起推大門,結果跟剛才一樣,雙手穿門而過。
“大小姐,鄭哥還真是秘庫的主人啊。”幽熒也來湊熱鬧,跟著令狐壯搗亂。在大門的兩側撞來撞去,反正大門看的見,碰不著。
“當年我為了平息九天三界的紛爭,更為了表明天啟之基確實不在我這兒,我主動束手被他們囚禁,神、妖、巫三個種族空前團結起來,暫時放下紛爭,將我囚禁在這個空間內。我被封印囚禁後,他們以我的名義發號施令,設下一個更為惡毒的陷阱,騙取了追隨我的那些超神的法寶。將他們也封印囚禁。”
“師父,我以為這裡就是你一個人呢。你還有同伴啊?這個大門也沒有鎖,怎麽就打不開呢?要是有斧子就好了。”
鄭億弄了半天,大門動也不動。
“鄭哥,給你這個。劈爛它。”
幽熒貼心地拿出一把斧頭。斧頭刃薄背厚。寒光四射,好一把宣花大斧。
“妹妹,你一個女孩子舞刀弄槍的好嘛?大斧從哪裡來的?”
令狐壯與鄭億打量著幽熒嬌小的身體。想不通三尺長的宣花大斧藏在哪裡。
幽熒撇撇嘴,嘟起嘴巴。
“洪荒爐鼎裡空間大了。別說宣花大斧,就是整個世界都能裝下去。這是我從靈笑大王那裡順來的。砍伐爐鼎世界中的樹木用的。”
“呸呸。我劈開大門看秘庫裡是什麽東西?師父的那些朋友還活著沒有?”鄭億往手心吐了幾口唾沫。
“早就不在了。那些家夥怕把我們囚禁在一起,生出逃跑的辦法,特地將我們隔開,把他們囚禁之地設在這個空間另一面。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感知到他們的氣息,幾千年以來,他們氣息完全斷絕了,我推測他們遭到了不幸。”
“咣。”鄭億一斧砍在大門。
大門上連個痕印都沒留下。宣花大斧崩掉了好幾塊刃口,如同缺少了牙齒的老人的嘴。
鄭億騎馬蹲檔式,大斧再次舉過頭頂。
火星四濺,斧頭折斷,鄭億的虎口開裂。
“哎呀,好結實的大門,到底是什麽材料做的?”鄭億甩著發麻的手。
“徒弟,你是秘庫的主人不假,但現在你在它的眼裡,屁都不是,它不可能聽你的命令,而且你不用想著用普通的兵器弄開。你想想,能夠有資格跟隨為師我的朋友,哪一個不是超凡入聖的大神,他們都打不開的門,你用斧子就能打開,我何苦被囚禁在這裡幾萬年?”
“師父,你朋友的法寶都被那三個種族給騙走了。裡面恐怕都是他們屍骨了吧,弄不好屍骨都化成了灰燼,就算打開秘庫,裡面也沒有什麽好東西,不如就讓他們在秘庫中安息,我們就不打擾他們的亡魂了。”
“放心吧,被騙走的只是法寶的表象,法寶的本體與主人融合在一起,是騙不走的。主人身殞,它們的法寶現在成了無主之物。正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可惜,你現在征服不了這扇大門。”
“師父,我有個問題一直沒弄明白,這個空間是囚禁師父的,為什麽我會成為個空間的主人呢?”
“徒弟,束縛為師不是空間,而是我身上的鎖鏈。如果沒有這條鎖鏈,什麽樣的空間也囚禁不了我。”
鄭億知道了秘庫後,心裡象著了火似的,心癢難耐,圍著大門轉來轉去。
“別轉了,轉的我頭暈。要想打開秘庫,盡快提高修為是唯一的辦法。”
“師父,這是個死循環啊。秘庫中的法寶可以助我修煉,而打開秘庫呢,我必須有一定的修行。問題是現在我沒有一點修為,所以才要打開秘庫。鑽進死胡同了。好象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所以呀,你不能偷懶。只有不斷地讓自己變強,才探索更多的未知世界。萬事開頭難,對徒弟你來說,最難的就是如何踏上修行路。”
“師父,我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你以為我不願意修行。你倒是出個靠譜的主意啊,沒有仙根就不能修行。沒有仙根也不能怪我呀?”
“離魂佛果對你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你得想法弄到手。其他的材料倒是好弄,只要打開秘庫,一切迎刃而解。”
“師父,你又來了,離魂佛果在鄭玉山家堂暗室裡,就算我能想辦法潛入暗室,佛果還是可以隱形的。我也弄不到啊。”
“以後慢慢想辦法吧。時辰不早,你們該出發了。”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鄭億二人來到馬府前,這次二人大模大樣的遞上自己的名貼,正大光明的要見馬元明太師。
門上的人雖然沒見過鄭億二人,但最近獅陀城裡對二個神醫的事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一看是兩位神醫登門。門子撒著歡通報去了。
工夫不大,門子傳出話來。
“太師身體有恙。不方便見客。改日必到府上登門回訪。”
“這老家夥不會昨天晚上真掛了吧?”令狐壯跟鄭億嘀咕。
“別胡說,要是真掛了,早就辦喪事了,”鄭億讓令狐壯少說話。
他上前一步,將一錠銀子塞進門子的手裡。
門子:“神醫,這我可不敢當,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鄭億:“買包好茶葉。煩請再通報一聲。太師的病我們能治。”
錢能通神,何況門子還沒見過如此大方的訪客。如此豐厚的門包。痛快地又進去了。
這次回來更快。
“二位神醫,我們大人有請。”
轉朱閣,走回廊,曲徑通幽,彎彎繞繞。走到了馬府的後面。
在一個月亮門前,門子站下了。
“大人,神醫到了。”
“咳兒。咳。你去吧。”正是馬元明的聲音書房中傳出,聲音虛弱,中氣不足。
門子離去。
“二位大人,老夫不良於行,不能親自迎接,請進來吧。”
鄭億邁步進了書房。
馬元明端坐在太師椅上,臉如淡金,眉間有黑氣纏繞。那一把雪白柔順的胡子打了卷,成了氈片,胡亂搭拉在臉前。
他的雙手緊緊握著,眉頭緊鎖,極力在忍受著身體的痛苦。
“太師得了什麽病?我來給太師看一下可否?”
“老夫的病恐怕神醫看不得。怕傷了神醫。”說著馬元明吐了一口黑血。
黑血落入痰盂,騰地燒了起來。
鄭億:“老太師,你這是中了劇毒了,是誰如此歹毒?”
“哦,神醫能看出我中了劇毒?那請神醫看一下,是否還有救。”
馬元明取出一副皮手套。
“此乃神鹿皮所製,最擅長隔離劇毒,現在我全身都是劇毒,還請神醫帶上手套。”
鄭億帶上鹿皮手套,手套賣相很差,灰撲撲的。鄭億帶上後,才感覺這副手套的不凡之處。
鹿皮手套與自己皮膚無比契合地貼一起,靈活度成百倍提高。鄭億覺得如果給自己一架鋼琴,帶著手套的他能將世界上最難彈的曲子演奏的聲情並茂,將名曲的感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鄭億收拾起亂七八糟的想法右手搭上馬元明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