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後面所說與歸大有所說的大同小異。沒有什麽新鮮的。
金鎖:“歸大有的真情讓我感動,我更是慶幸自己遇到好人。然而我與歸大有在怡紅樓見面後,不知怎的,腦中總是轟轟做響。每天晚上都要做一些奇怪的夢。夢中的人,夢中的事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經歷的。然而我卻堅定不疑地相信,那些事兒的主角就是我。”
鄭億:“夢是心頭想,你小小年紀,遭此大難,做些怪夢也是難免。”
金鎖:“要不是突如其來的我會了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仙法,你說的還真有道理。每做一晚上怪夢,我便無師自通地會了一些仙法,我初以為,什麽仙法?怪誕不經的夢而已。出於好奇我偷偷試試了,那些仙法竟然真的可以用出來。每做一次怪夢,我身上仙法便多一些。我一一試驗過。只要我不起攻擊他人的念頭,或者逃跑的念頭,那些仙法都能施展,我若有攻擊或逃跑的想法,仙法便失靈了。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有仙法在身而等死的原因。”
“你就沒探究過仙法不能自由施展的原因?”
“當然探究過,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就算不殺人,有了仙法可以自保,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墮落到青樓,歸大有天天守在怡紅樓的那一個月的時間裡,我沒做別的,日日夜夜都在研究。只要能自由施展仙法,怡紅樓防守再嚴密也不是我的對手。歸大有和我都能安然逃出生天。”
“結果如何?”
“結果?哼哼。還不如蒙在鼓裡不知道真相。自從我下了決心要弄清真相,真相還真就直接展現在我的夢裡。”
金鎖語氣有些急促,情緒激動起來。
“原來我的前世並不是凡人,而是一個了不得的神仙。而歸大有的前世卻是我仙居道場的一棵修煉成精的千年老竹。我念它千年不易,一心向道,便指點了他幾句直言。他在我的指點下,修行精進。本來皆大歡喜的事兒,卻因為他的世俗貪念變了樣子。他竟然對我起了愛慕之心,那時我的一心修道。對於這些凡世俗情自然不屑一顧,竹子精卻入了魔道,因愛生恨,天劫浩蕩,魔族猖獗之時,它背叛了我,將我出賣給了敵人,敵人將我的神魂與仙體骨節盡鎖。修為封印,鎖骨禁製無法可破,我的修行即使回到身上也不能使用。若要恢復除非墮入輪回,重行修煉。竹子精還怕我有再起的機會,我被打入輪回之前,他特意下了更惡毒的詛咒,”
“什麽詛咒?”
“你不是不想嫁給我嗎?我詛咒你,後世中,除非你嫁給我,否則你便永世為妓。永不可從良,即便你的修為覺醒,也不能做任何攻擊與逃跑的行為,你若違背我的詛咒,你便與凡人無異。三歲孩童亦可將你殺死。”
“我靠,這詛咒夠毒的。這就是讓你空有一身本事兒,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些登徒浪子糟蹋啊。這樣的痛苦無法言喻,竹子精對你是真恨哪。”
鄭億感慨愛情的力量,因愛生恨可以毀了一個人的生生世世。
“所以我要在殞落之前,讓歸大有嘗嘗被懲罰的滋味兒。”
“那就解釋的通了,你會對梅師爺的相救沒有半點感激之心。原來那個時候你已經覺醒了修行仙力,看透了梅師爺的所做所為。歸山鎮長態度之所以大變,突然對歸大有下死手,恐怕也是梅師爺搗鬼。”
“不是他還能有誰。梅師爺讓歸大有帶我回歸來鎮,你真以為他好心救我,他是怕將我留在怡紅樓。被人破了身子。破了完璧之身的我沒用了。回到歸來鎮,遠離是非地,我的安全有了保證。雖然沒有些浪子的糾纏,歸大有也是個威脅。梅師爺為了防備歸大有一時衝動之下壞了好事兒,除了一路上暗自跟蹤,到了歸來鎮第一天,他就做法將我的事兒傳遍了全鎮。就是為了讓鎮上的人遠離我,孤立我。實話說,這一個月他還不放心,時常用妖法來去探查我的動靜,當他發現歸山鎮長對歸大有的行為非常縱容,擔心歸大有得了手,便秘密地來到鎮長家,用天神降臨的把戲嚴厲警告了歸山鎮長。”
鄭億徹底明白了,難怪歸山鎮長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果然有梅師爺在搗鬼。
“好了,你還有問題不?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三天后是生是死自見分曉。”
金鎖說了這麽多,似乎累了。又要斷開連接。
“等等。我找到解開情毒索的辦法了。”
“哦,情毒索是我唯一能用來製約他人的手段,而且還只能用在歸大有身上,我曾經在梅師爺呀,老鴇子呀,幾乎見一個人便施展一回,情毒索都無效,唯有對歸大有有效,而且我自己也解不開。你能解開?”
鄭億:“。。。。。怪不得。你等我一下。”
鄭億從空間中摸出一串佛珠。
他從金鎖販講述中,朦朦朧朧地覺得金鎖應該跟佛珠有關。
穿越之前他不記得從哪裡聽過一個類似的傳說。
試試又不要錢,不行再想別的辦法。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呢。
“佛珠這麽多顆,用哪一顆好呢?”
鄭億看著好幾千顆佛珠有些犯愁。畫面世界中的明老頭告訴他,這些佛珠中蘊含著神佛的真靈。將真靈還給殞落的神佛,神佛自然會覺醒,恢復修為。
“不管了。挨著試。”
鄭億雙手扯著佛珠,象拉鋸一樣,準備將情毒索鋸開。
佛珠剛剛靠近情毒索,還沒碰到。
“咯崩。”情毒索斷了。
一顆佛珠嗖地飛進情毒索中,順著情毒索不知所終,斷了情毒索燒成了灰燼。
鄭億迅即將神念收回。
“啊呀,我這麽疼啊,我好疼。誰打的我。哎呀,疼死我了。你是誰?怎麽在我屋裡?”
歸大有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呻吟慘叫,難怪他慘叫,全身上下沒有好肉了,被皮鞭抽的血淋淋的。哪裡會不疼。
“來人哪,有強盜啊。”
歸大有直著脖子叫。
歸二山夫婦在另個屋裡,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動靜,此時聽到殺豬一般的慘叫,風一般跑了進來。
“強盜在哪兒?兒啊,別怕。”
“爹、娘。這個人就是強盜,他為什麽在我屋裡?”
歸大有掙扎著爬到歸二山身邊。
“兒啊,你好了。他是給你治病的小神仙,不是強盜,你不要錯怪了人家,”
“治病?治什麽病?治病就是打我嗎?快把我打死了。”
鄭億不說話,笑看歸二山夫婦。
歸二山老臉通紅。囁嚅著:“兒啊,你忘了你跟金鎖的事了嗎?歸山鎮長打的你,這位小神仙是來給我治傷的。”
歸二山這老家夥將所有的罪過推到了歸山鎮長身上。
“他為什麽打我?”
歸大有更急了。
“他是鎮長就能隨便打人嗎?我找他評理去?”
歸二山將金鎖的事兒給歸大有陳述了一遍。
歸大有眉頭緊鎖。
“不可能啊。我會這麽不懂事嗎?我與金鎖再親近,她也只是我的乾妹妹而已,我對她再喜歡,也不能娶一個身子不乾淨的人哪,我帶她回家已經仁至義盡了,怎麽會娶她?”
鄭億暗自咬牙,這小子果然是個竹子精轉世。草木無情啊。
“就是梅師爺來,我也不可能娶她啊。你們放心吧。到時我一定要梅師爺帶她離開我們這裡,歸來鎮的名聲不能毀在一個不相乾的外來女子之手。”
鄭億簡直想朝著這張喋喋不休的醜惡嘴臉上來一拳。狠狠打他一頓出氣。
轉念一想。這只不過是一個永遠沒有出息的凡人而已。
自己跟他相比,雲泥之別,
鄭億暗自勸自己:格局學著大一些,遇到這種爛人不糾纏。免得壞了好心情。
鄭億索性好人做到底,給歸大有服下一顆低劣的金瘡丹,他所受的傷一眨眼的工夫全都愈合了。
這一手更讓歸二山夫婦感激涕零。歸大有驚的張大了嘴,
“真是活神仙哪,真是小神仙。”
歸大有沒事了,歸二山夫婦千恩萬謝不提,鄭億可沒心聽他們道謝。他惦記著金鎖。佛珠順著情毒索跑了。金鎖到底如何了,鄭億急於一探究竟。
折騰了一夜,天已經大亮了。
鄭億吃過早飯,以累了要休息為由。閉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