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了上去,地上的血滴越來越多。
顧與笙有些疑惑:“難道剛才那種怪物還不止一個?”
腳步,依舊未停。
地上的血滴已經逐漸變成血泊了,顧與笙卻依舊沒有走到這個走廊的盡頭。
似乎這個走廊永遠走不到頭那樣。
又是十幾分鍾,
顧與笙這次終於看見不一樣的風景了。
那是一個……拐角處。
要是放在正常時候,走廊裡有拐角處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現在……
在這個充滿前方與直線的詭異走廊裡,這個拐角處實在有些標新立異了。
顧與笙放滿了腳步,開始貼著牆壁慢慢靠近拐角口。
一步,兩步……
轉身,
顧與笙被嚇了一跳。
自己面前,一頭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皮膚,神經與血棺外露的怪物正在離自己不到一公分處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場景,
顧與笙條件反射似的將手中的詭秘剪插在了前方怪物的左眼處。
怪物:“……”
正常來說一個人突然在拐角處看見一個離自己不到一公分的怪物時,不是應該害怕加恐懼,然後轉身逃跑嗎?
這個反手一插是個什麽鬼?
這就是它沒有痛覺,不然肯定得疼的嗷嗷叫。
對面,
顧與笙把詭秘剪插在了這怪物的左眼上,卻驚奇的發現這怪物居然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左眼,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他咬來。
這個距離,顧與笙躲避不及。
於是,
他蹲下了身子。
那怪物張著血盆大口因為體型原因,向顧與笙咬來的時候身體前傾,在失去了顧與笙這個目標後因為慣性所以腦袋還在繼續向前衝。
而顧與笙此時又毫無節操的蹲在這怪物的腳下,導致這怪物身體前傾腳步不穩的時候正好被絆倒。
轟!
顧與笙隻感覺蹲下後似乎有什麽東西碾著自己頭頂就翻了過去,然後自己身後就發出了一陣巨響。
拍拍身子站起身,顧與笙回頭對著這智商低下的怪物就是一棺材。
轟!
哢嚓!
紅木血棺砸在這無皮怪物身上,那怪物的動脈靜脈全被壓爆,鮮紅色的血色噴灑在棺木上,場景異常美麗。
除此之外,
紅木血棺砸在這個沒有皮膚保護的怪物身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這怪物的骨頭都產生了裂紋。
此時,這怪物也回過神來了。
如此淒慘的傷勢對它的影響微乎其微,它再次張開口就準備咬顧與笙,但是卻被身上壓著的棺材給擋下了。
“餓吼……”那個怪物發出了一聲不知名的嗓音,顧與笙奇怪的看了它一眼,然後……
照著紅木血棺就一腳踩了下去。
轟!
那怪物再遭重擊,動脈內的鮮血泚出去老遠。
顧與笙想了想,這玩意是那個丟了影子的人派出來的,這麽說的話它應該知道那個人在那對吧?
想到這,顧與笙低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臉,問道:“喂,能聽明白我說的話嗎?”
“餓吼……”那怪物朝著顧與笙吼道。
紅木血棺壓在它身上,就像是裡面裝了一座大山一樣,很是沉重,它根本活動不了。
顧與笙皺了皺眉,拿出詭秘剪照著這怪物的嗓子一插,然後狠狠的轉了幾圈。
許久,這怪物徹底不能說話了。
他只是讓他帶路,本來也沒指望這個只會“哦吼”的玩意能說話。
顧與笙繼續拍了拍它的臉,道:“來,帶我去找你的主人,不然……”
“嘿嘿,我會把你的皮膚再給縫上,然後在一點點的剝下來……”
似乎是顧與笙這話令那怪物記起了什麽痛苦的記憶,被壓在棺材下原本認命的怪物再次瘋狂了起來。
砰砰!
砰砰!
這怪物瘋狂的撞著紅木血棺,想要擺脫它的壓製,但紅木血棺卻依舊穩穩當當的壓在它身上。
絕望,再次籠罩在了它心頭。
原本它認為在經歷過死前的第一次絕望後自己會麻木,不在有絕望這種情緒出現在自己身上的。
結果……
這個男人,這個瘋子,
居然讓它再次回憶起了這種絕望!
此時,顧與笙眼中一抹紫芒劃過,張開嘴用一種邪魅的聲音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
“無憂無慮的麻木也是一種童話,一種活在自己世界的童話。”
“現在……它碎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
那怪物雙目通紅,眼中的瘋狂又多了一些。
此時,顧與笙耳中也多了一聲邪魅的提示音:
“叮,‘無皮血屍’產生憤怒情緒,七情點+1”
“叮,‘無皮血屍’產生憤怒情緒,七情點+1”
“叮,‘無皮血屍’產生憤怒情緒,七情點+1”
“叮,‘無皮血屍’產生憤怒情緒,七情點+1”
……
提示音一連響了好幾聲,顧與笙瞅了瞅自己的七情點。
哦,
一百點了。
笑了笑,顧與笙看著這怪物,:“看來,你是很想殺了我啊。 ”
“因為我毀了你的童話?”
“因為我讓你回歸了現實?”
“還是因為我揭下了你虛偽的面具?”
“你心中所謂的童話,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的虛偽而已。”
“我讓你回歸現實,找回自我,你……”
“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有什麽資格恨我?”
顧與笙說的話字字誅心,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帶著硫酸的利刃一般刺在了無皮血屍的心上。
一滴淚水,順著紅彤彤的面部肌肉,緩緩的落了下來。
……
許久,
走廊裡出現了這樣一幕。
一個手裡拿著一個銀色握環的墨衣男子,正用鎖鏈牽著一頭無皮怪物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最終,無皮血屍還是被顧與笙忽悠瘸了。
它認識到了自己的軟弱,認識到了自己的可笑,放下了原本得一切,開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肯定不被世人所接受,但自己卻是很想報仇。
他想把那個將他皮膚完全剝下的女人抓起來,讓她也嘗嘗自己的痛苦!
顧與笙答應過他,只要自己乖乖聽話,他就會帶著自己將那個女人的皮膚一點一點剝下,然後把她捐給法醫大學,整日泡在福爾馬林裡,讓她知道自己原來的痛苦。
此時的無皮血屍內心充滿動力,
不只是因為自己有機會報仇了,
而是因為自己正在為一份偉大的事業而努力,
從此,
他名血屍,
紙人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