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著!
我要像趙高一樣活著!
憑什麽他李小白可以逍遙自在,我卻要卑微的像條狗,在現實世界遭人白眼,來到了笑傲江湖還要看人臉色!?
我不服!
我要做東方不敗。
萬人之上的東方不敗!
穆星咬了咬牙,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任教主,切莫灰心,北冥神功雖假,但易筋經卻是真的,易筋經同樣可以化解吸星大法帶來的弊端!”
任我行瞪了穆星一眼,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向問天陰沉著臉:“少林武當自古以來都號稱正道領袖,方證大師一呼百應,搶奪易筋經談何容易?”
“任教主,向右使,你我沒有辦法,但李小白奸詐狡猾,海外仙山蒙騙了整個江湖,找他合作,騙取易筋經易如反掌。”穆星笑笑,“無非是一張船票的事!”
“哦?”任我行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穆郎中如何保證李小白會合我們合作?”
“如果任先生信得過我,由我去和李小白談判。”穆星笑道,“畢竟,我是仙山使者的隨行郎中,我在李小白面前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
任我行和向問天對視了一眼,哈哈一笑:“談判之事就不勞煩穆郎中了,穆郎中只需在這裡安心靜養就好!”
穆星不以為意的笑笑:“既然任教主胸有成竹,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小女子還是想讓任教主知道,一個活著的穆星,遠比一個死去的穆星,作用更大!不僅僅是我對李小白的牽製作用,還有我的醫術,傳承自華佗的醫神之術……”
……
穆星被任我行擄走,李沐脫離了對客戶的掌控。
他現在基本上是把這趟任務當成了失敗來做的。
任盈盈不僅是他用來拿捏任我行的一個籌碼,更是他隔空向任我行表達態度,表達他對穆星的重視。
李沐知道,他越表現出對穆星的重視,在任我行手中的穆星就越安全。
哪怕任我行從穆星的口中得知了海外仙山事件的真相,也不至於對穆星痛下殺手。
……
隨著左冷禪召集五嶽劍派前來嵩山商議並派一事。
嵩山別院住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恆山派的定逸師太,衡山派的魯連榮長老都住進了嵩山別院,見到了傳說中的海外仙山使者李小白。
原本,五嶽劍派並派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但是,因為李小白的強勢崛起,還有《憐花寶鑒》的佐證,五嶽劍派並派一事突然變的容易了。
左冷禪對外傳出了海外仙山是騙局一事,導致李小白的海外仙山使者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外界對李小白的身份將信將疑。
但五嶽劍派內部,嵩山派,恆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之中,凡是見過了《憐花寶鑒》的人,都對海外仙山一事深信不疑。
華山派嶽不群暫時聯絡不上,但華山派勢弱,有一個令狐衝已經足夠了,倒也沒人在乎嶽不群的想法。
如今。
恆山派定逸師太,魯連榮長老都在極力的催促派內之人,及早趕來仙山,商議並派和攻打日月神教一事!
明年中秋月圓之夜,他們將追隨李小白,前往遙遠的海外仙山,求取更高深的武學,將五嶽劍派發揚光大。
但在此之前,他們要協助仙使完成對日月神教的清剿工作,奪取甲等絕學《葵花寶典》,順帶著削弱日月神教的勢力。
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畢竟,跟隨李小白前往海外仙山的都是派內的高手。
一旦高手全部離開,留下空虛的五嶽劍派,極有可能被日月神教趁虛而入。
若連劍派都不存在了,從海外仙山求取回甲等絕學又有什麽意義!
當左冷禪向所有人闡明厲害關系,所有五嶽劍派的人都對消滅日月神教一事表現的特別積極。
……
嵩山別院,五嶽劍派消除了隔閡,其樂融融,前所未有的熱鬧。
走廊上的亭台裡。
任盈盈恢復了女裝,一襲藍裙,坐在七弦琴後,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彈奏舒緩的琴曲,借此緩解心頭的抑鬱之情。
李沐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的品茶。
俏儀琳眨動著清澈的大眼睛,坐在茶桌的另一側,安安靜靜的幫李沐沏茶,添水!
李沐悠悠的道:“任姐姐,你爹似乎不重視你啊!我都把你接來兩天了,他都不想著來見你一面。”
任盈盈身不動,曲不亂:“李少俠,也許是你判斷錯誤了呢!我爹已經失蹤十多年了,穆郎中失蹤一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穆郎中一事又怎麽會和他有關系呢!”
“任姐姐,知父莫若女,你說怎麽樣才能把你父親約出來見我呢?”李沐細細品茶,“畢竟,我和任老先生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對付東方不敗!”
“李少俠說笑了,即便我父親還活著,也正如你所說,逃了出來。我和他分離已經十年之久了,我又怎能知道他藏身何處呢?”任盈盈笑道,“他若不來找我,我是沒有辦法找到他老人家的!”
“任姐姐,如果我是你爹,被東方不敗篡奪了教主之位,又被囚禁了十多年之久,好不容易逃得了自由,肯定會用盡辦法奪回自己的教主位置,順帶著乾掉東方不敗,以報自己十年屈辱之仇。”李沐淡淡的道。
任盈盈一笑:“或許是吧!”
李沐繼續道:“而日月神教實力強大,東方不敗又是教主,任先生想要復仇難如登天,勢必要暗中聯絡舊部,積蓄實力,等待時機,伺機復仇。”
任盈盈繼續撫琴:“李少俠說的不錯。”
李沐繼續道:“而我想要和任老先生合作,就必須讓他看到我的誠意才行。”
任盈盈抬頭看向李沐:“那麽李少俠決定怎麽想我父親展現你的誠意呢?”
李沐看著任盈盈, 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任姐姐,不如這樣,由你帶路,我們去把可能投誠你父親的舊部都乾掉如何?“
嘣!
一根琴弦驟然折斷。
任盈盈抬頭看向李沐,恬靜優雅蕩然無存!
她想把手裡的七弦琴砸在李沐那張可惡的臉上,但腦海裡剛升起這個念頭,便想起了那隻可憐的兔子,她晃了晃腦袋,魔鬼,這李小白根本就不是什麽海外仙山的使者,他就是個魔鬼,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儀琳仿佛聽到了多麽了不得的事情,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呆呆的看著李沐,忘記了抬起手裡的茶壺,任由茶水流淌了一桌子。
這便是師叔口中所說的五嶽劍派的未來嗎?他不是正派弟子嗎?怎麽可以這樣,感覺比抓走他的田伯光還要壞啊!
小光頭單純的世界觀仿佛遭受到了強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