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見蝙蝠俠這種好似有話難以啟齒的表情，克拉克忍不住再次開口追問道。

這由不得克拉克不關心，畢竟，未來的自己竟然被敵人控制，然後甚至幫助敵人統治地球。

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在克拉克的心中留下巨大的疑問。

如果說，對方的實力非常強大，在實力上徹底戰勝了自己，克拉克還能勉強接受。

但是，想要成功控制他，以他對於自己意志力的絕對自信，他感覺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被控制了的事實就出現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種方面有這麽致命的弱點。

畢竟，如果這個弱點他一直都沒有發現和改善，在之後被某些人利用，那麽他可能會重蹈未來自己的覆轍。

這絕對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如此想知道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那麽我也就不瞞你了。”

“只是，希望你聽完之後，一定要保持平靜。”

見克拉克如此堅持，蝙蝠俠也無奈的歎了口氣。

隨後也不準備繼續隱瞞當時發生的情況。

“你之所以會那麽輕松被對方所控制，是因為你當時的意志經受了巨大的衝擊。”

“你的思想因某件事而變得無比混亂，你的意志也因為那件事而變得非常薄弱！”

“達克賽德，正是趁著你腦海中思緒混亂之時，而對你施展了一種專門針對精神層面的強大攻擊。”

“如果是普通人，遭受如此強烈的精神攻擊，恐怕會瞬間被對方完全掌控。”

“不過，經歷了巨大衝擊的你，在當時，也同樣來不及聚集起抵抗那股精神衝擊的意志。”

“正因為如此，你才會被他趁虛而入，使用某種精神控制能力，成功控制了你。”

蝙蝠俠臉色嚴肅，並且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憂傷，好似想起了當時的情形。

其實，此時的蝙蝠俠依舊沒有將事情的全部過程詳細敘述出來，因為那件造成克拉克意志混亂的根本原因，實在是讓蝙蝠俠感到有些難以啟齒。

尤其是，此時他正面對著克拉克，不免讓這件事變得更加難以直接說出來。

……

“我當時的意志遭受巨大的衝擊，變得非常混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源於對自身的自信，克拉克不相信一般的情況，能讓自己的意志產生混亂，從而讓其他人趁機入侵。

即便是面對恐怖的毀滅日，克拉克的精神都沒有絲毫波動。

所以他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是能夠讓自己意志產生巨大混亂的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情況。

很可能是他無比在意的事情！

“我在意的事情?難道是……”

僅僅思索了片刻，克拉克的臉色就瞬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明白能夠讓自己精神狀態變得十分混亂的事情，絕對是他非常在意的事。

但是在地球上，讓他無比在意的事情其實非常少。

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即便地球真的被毀滅，他也只會感到非常憤怒，而不會陷入精神混亂狀態。

如果說，發生什麽事情能夠讓他變得精神混亂，那可能就只有自己無比在意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了。

而在這個地球上，克拉克真正在意的人，也絕對不多。

除了他的養父母，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難道，是露易絲?”

這一刻，或許是心中若有所覺，克拉克瞬間想到了露易絲。

……

“雖然不想這麽說，

但是，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的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當時的真實情況。”蝙蝠俠看到克拉克好似想到了什麽一樣，瞬間臉色大變的表情，心中也知道，克拉克可能已經想到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看著克拉克滿臉不願相信的表情，蝙蝠俠也只能無奈的確認。

“這……難怪，未來的我，精神在那一刻會產生混亂，讓人有機會趁虛而入。”

僅僅是想到自己的愛人露易絲死在自己眼前，克拉克就能感覺到自己的無比心痛，精神甚至有一瞬間的崩潰。

強烈的憤怒讓他恨不得毀滅一切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不過，畢竟他並沒有親自經歷過露易絲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況，所以只是一瞬間，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只是，雖然如此，他卻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是未來的自己，真的面對露易絲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況，自己內心的憤怒絕對不會這麽輕松平複下來。

而憤怒之時的自己，精神會變得混亂，意志力也不可避免的減弱。

難怪會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這一刻，克拉克總算明白了，未來的自己，到底為何會被人控制，變成了那個殘忍的邪惡超人。

……

“果然，能夠影響超人的，絕對是露易絲！”

一邊的李越聽到此時，心中不禁有些感歎。

果然只有露易絲才是超人最在意的。

能夠影響到超人的，也只有關於露易絲的事情。

而能夠同時影響到超人和蝙蝠俠兩個人的，那就是瑪莎！

畢竟，誰讓他們兩個的母親都叫瑪莎來著。

不過，露易絲的死亡，確實會讓超人承受巨大的精神衝擊。

最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任何人都難以保持平靜，繼而陷入瘋狂狀態。

強烈的憤怒，會讓人內心產生瘋狂報復的想法。

如果只是普通人，沒有報復力量，在憤怒過後，會慢慢冷靜下來。

而擁有強大力量的超人，卻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即便他能夠慢慢冷靜下來，但是他的想法和行為，也絕對發生巨大的改變。

更何況，達克賽德是趁著克拉克在陷入巨大的悲痛之時的瞬間，對他發起了精神衝擊。

李越知道，達克賽德擁有的眾多能力當中，的確有一種能夠控制人的能力。

反生命方程式！

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

而反生命方程式的作用也非常廣泛。

但是達克賽德最主要運用的，卻是反生命方程式能夠控制人的作用。

李越可以預料，恐怕達克賽德正式運用反生命方程式，在超人因露易絲的死亡而精神陷入混亂狀態之時，對他釋放了反生命方程式。

改寫了超人的人生意義和目標，用以掌控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