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條被塞在校刊裡面,看材質有著很重的年代感,而且這麽長時間沒有被發現,一定是後來放進去。
再次將整間教室打量一遍,安德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遺漏了什麽。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教室,甚至和羅德羅亞任何一間高中的教室一樣,沒有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
安德魯不想放開自己的感知,那樣太過危險,這棟樓肯定存在至少存在一隻unknown。
一旦自己暴露,那麽引來的危險,就很致命了。
慢慢走在教室之內,安德魯查看著所有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發現。
後面的黑板,已經沒有了黑板報。
記得前世,小學的時候,都會有黑板報,畫上幾棵花花草草,然後寫上一些標語。
安德魯猛地轉身,看向了將講台。
所有的桌子都看過了,只有講台的講桌被遺忘了。
會是那裡麽?安德魯心中雖有疑問,仍舊快步走到講桌。
彎腰看想桌子的桌兜,上面沒有刻畫任何的東西。
沒有?安德魯此刻有些氣餒了。
想想也對,對方如果將線索留在這裡,一旦有什麽巧合,自然會看見。
到底在哪裡?
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安德魯有些焦急,努力讓自己頭腦保持冷靜。
四周再次陷入安靜,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學生走動和說話的聲音。
難道?安德魯眼睛瞪大,他有些不敢想象,那個塞紙條的人,是不是將秘密放在了另一間305的教室。
通過那些記錄和采訪可以看出,所有人都遇到了另一個空間的存在。
也許放線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線索刻畫在了另一個空間的305。
安德魯自認這個理由能夠解釋的通,可是自己要怎麽進入另一個空間的305室?
將鋼筆掏出來,安德魯輕聲道:“只能靠你了。”
鋼筆在手中微微顫抖了一下,表達著緊張的情緒。
“放心,還有我呢,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安德魯安慰道。
鋼筆不再掙扎,一股幾不可查的氣息從鋼筆上面散發出來。
如果普通人在鋼筆的氣息下,會被鋼筆操縱情緒,產生各種幻覺。
就在鋼筆氣息的散發下,教室的顏色迅速的變換。
本來陳舊的教室,好像染上了彩色,變得愈發的乾淨整潔。
外面的聲音逐漸從安德魯身邊剝離,直至消失。
這裡再次變得異常的安靜,樓道內,出現了腳步聲。
腳步聲不斷靠近,安德魯躡手躡腳貼在了門後。
門被推開,一個東西朝著裡面張望了一下。
鋼筆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安德魯屏住呼吸。
門再次被關上,腳步聲慢慢遠離了教室。
看著這個嶄新的教室,安德魯知道,這就是305教室了。
這教室好像是剛剛修建的一般,雪白的牆壁沒有任何的汙垢,嶄新的課桌沒有任何的掉漆。
安德魯沒有在翻看課桌,直接蹲在講台邊。
只有蹲在講台,擋住了視線,才不能發現,這間教室的轉變。
當放線索的人站起身,四周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才可能不被察覺自己所謂的線索已經被放入了另一個305的講桌下。
講桌和下面學生的桌子沒有什麽區別,就是高了一點,在外面的桌子腿周邊,多了一層擋板。
一張灰色的信簽紙卡桌子腳和擋板的位置。
安德魯將它抽出來,和校刊的紙張是一樣的。
將紙打開,上面寫著,看向外面。
看見字條的瞬間,安德魯臉色一變,扭頭看向門口。
教室的門的玻璃窗,貼著一張慘敗的臉,因為腐爛,臉貼在玻璃上的時候,糊成了一片白色。
“嘿嘿嘿”,外面的東西發出怪笑。
教室門緩緩推開,露出了這個人的全面。
他整體都是東拚西湊出來的,眼睛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眉毛一條粗,一條細,皮膚同樣是一塊一塊的,胳膊一隻像是小孩子的,另一隻像是成年人的。
安德魯拿著紙,迅速的後退,警惕看著拚接怪人。
“嘿嘿嘿”,它只是發出陣陣的怪笑,兩隻眼球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翻滾著,根本不同步。
門口已經被堵上,安德魯看向了教室的後門,然後猛的轉身,朝著後門狂奔。
在安德魯動起來的一瞬間,那個拚接怪人一邊發出怪笑,一邊衝向安德魯。
一種直覺告訴安德魯,他不要碰觸拚接怪人,碰到它,自己會死的。
他的身體撞在門上,卻發現門是被鎖死的。
看著拚接怪人已經到了面前,安德魯猛地將離著他最近的桌子踹飛出去。
桌子砸在拚接怪人的身上,怪人被砸了一個趔趄,怒吼一聲,再次衝向安德魯。
看見桌子對它有效果,安德魯哪還敢耽擱。
桌子椅子被安德魯紛紛砸向拚接怪人,安德魯的身體很靈活,飛快的在桌子間輾轉挪移。
終於,他看準了機會,猛地從前門衝了出去。
拚接怪人發出一聲怒吼,緊跟著安德魯追了出來。
空曠的樓道,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還有怪人的嘶吼聲。
走廊的盡頭,並沒有出現樓道,只有一堵牆。
安德魯轉身,看向好像一座肉山一般衝過來的拚接怪人。
它變得更大更胖了,將整個樓道塞得滿滿的。
嘴中嘿嘿嘿的怪笑著,沒有任何的停歇,衝向安德魯,準備將這個年輕的學生帶到他的身體裡。
鋼筆被安德魯握在手中,他知道,只能背水一戰了。
就在此時,一柄黑色的雨傘,出現在拚接怪人面前。
雨傘打開,飛快的旋轉,一道傘的虛影出現在安德魯和拚接怪人中間。
拚接怪人狠狠撞在了傘的虛影上,四周一陣震動。
“老家夥,你又要多管閑事?你當我是怕了你不成?”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出現,一灘紅色的血液女生廁所流出來。
那攤血液冒出了一個個紅色的氣泡,然後血液由下而上,凝結成了一位血紅色的女人。
她整個身體都是由血液組成,皮膚的表面也是流動的血液。
隨著女人的出現,四周的光線都染成了紅色。
一種壓抑的氣氛蔓延,鼻子間,聞到的是濃濃的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安德魯的面前,出現了一名身穿黑色雨衣的人。
一柄黑色的雨傘,擋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