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說話間,將手中的蠟燭丟下去。
蠟燭掉落的瞬間,鋼筆從口袋中,探出頭,輕點了一下蠟燭。
蠟燭的火苗從紅色變成了青色。
這只不過在兩三秒發生的事情,蠟燭掉在頭髮上。
升起一道綠油油的火光,然後一陣陣頭髮燒焦的味道。
“我的頭髮,不要,我的頭髮。”男人的臉上露出傷心之色,大聲喊叫著。
“我不是成全你了麽?不是你讓我幫你理發,你看著這多乾淨。”安德魯面無表情道。
“我要殺了你!”男人僅剩的頭髮變成無數條大蛇纏繞向安德魯。
“呵呵,這一切都不存在!”安德魯輕輕說著。
本來燃燒的火焰,纏繞向安德魯的頭髮,頃刻之間,全部消失了。
安德魯仍舊站在樓梯上,手中仍舊拿著蠟燭。
褲兜內的幼齒散發著詭異的能量,將安德魯完美的保護其中。
“果然是催眠!”安德魯自言自語道。
無論之前的一切,還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安德魯已經有了猜測。
這隻unknown的能力和幼齒的能力相似,只不過更加厲害。
無聲無息催眠,當然還可能存在附身的能力。
上面的樓道傳來轟隆隆的悶響,樓梯一點點坍塌,下面是無盡的深淵。
安德魯沒有動,看著樓梯從腳底坍塌下來,憑空站立在無盡的深淵之上。
“沒有用的”,安德魯好像自言自語道。
“我們玩捉迷藏吧,來找我!”冰冷濕滑的呼吸落在安德魯的後耳。
一層雞皮疙瘩從臉頰升起,是夢中的那個女孩。
開始了麽?安德魯感應到了死空間的氣息。
所有的一切,都是恢復了正常。
樓道依舊是之前的樓道,沒有任何的異樣。
安德魯拾級而上,樓道的盡頭不再是樓梯轉角,而是一扇門。
門虛掩著,裡面傳來孩子的笑聲。
一隻白色的手緩緩伸出來,朝著安德魯招了招。
安德魯沒有猶豫,推門而入,眼前是一間很普通的民宅。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懷表拿出來,瞬間集火。
紅色的光芒席卷了門內的一切,一張驚駭的女人臉浮現。
整個死空間都在震動,所見的一切全部被瞬間摧毀。
“小孩子才玩捉迷藏!”安德魯表情淡漠,身體卻微微的顫抖,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紅色的光芒席卷下,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七彩的光點騰空而起,好像煙花一般。
能量受到牽引一般,朝著安德魯席卷而來,頃刻投入他的身體。
本來已經快要虛脫的身體,瞬間得到了恢復。
從安德魯得知這隻unknown的能力是催眠,他就沒有打算和它糾纏。
一旦陷入它的死空間,催眠只會越陷越深。
那句找到我,只不過是掩蓋了unknown本來的目的。
再者,unknown已經知道懷表的恐怖攻擊力。
這隻unknown一直再和他打遊擊戰,沒有一次是正面交鋒。
之前的所有一切,不過是不斷暗示安德魯,讓他更加的小心,不過虛有其表罷了。
他坐在樓道內,身體已經恢復正常。
只是他有些遺憾,這隻unknown表現的附身能力很有意思。
安德魯甚至懷疑,它和附身伊茜的unknown有著某種的關聯。
雖然沒有弄清楚,安德魯還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它的附身前提,必須是得到對方的全身心的信任,然後一點一點的同化進去。
假設,伊茜的那隻unknown的能力是附身,那麽它應該也是按照這個步驟。
大腦中快速過濾,自己暗中觀察伊茜得來的信息。
不知不覺中,外面的天空泛出青色。
安德魯來到了廁所,上午開門,是不會有老師檢查的。
學生來上的時候,安德魯順著人流走了出去。
撲面而來的冷意,讓有些昏沉的安德魯清醒了不少。
今天是周日,安德魯回到宿舍,所有人都還在被窩裡面呼呼大睡。
洗漱一番,安德魯也不想吃飯,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爸爸,媽媽不要我了麽?”小女孩仰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是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一雙渾濁的眼睛透著凶狠:“我也不想要你,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給我添麻煩。”男人冷哼一身,轉身就走了。
小女孩坐在板凳上,看著男人離去,兩行淚水滑落下來。
整個家,她就好像是一個透明的人,為了避免被父親打,她習慣將自己隱身。
一個人悄悄的吃飯,一個人悄悄的睡覺。
只是她好孤獨啊,很快,她就幻想了一個夥伴。
那是一個很嚴肅的女孩,小女孩叫她朱莉,朱莉是她最好的玩伴兒。
父親出去後,整間屋子都是她們的遊樂場,她們最喜歡的遊戲就是捉迷藏。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小女孩都會和朱莉說, 在學校受欺負了,她只會和朱莉傾訴。
這樣艱難平靜的日子,一點點過去,小女孩漸漸長大,她的好朋友朱莉也漸漸長大。
終於有一天,成為少女的小女孩和一個英俊的小夥子戀愛了。
她將這件事情,第一個告訴了朱莉。
朱莉沒有回話,消失在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雖然傷心朱莉的消失,卻陷入了愛河之中。
一年後,少女大著肚子,在房間裡面自殺了。
朱莉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鮮血彌漫著,受著莫名的力量牽引,彌漫了朱莉的全身。
她吃掉了少女已經變異的孩子,然後順著血脈的聯系,來到了這座校園。
少女的恨,就是朱莉的恨!少女的怨,就是朱莉的怨!
在這棟樓裡,她將那個男生慢慢的折磨致死,從那天開始,她開始狩獵那些為感情迷惑的人!
安德魯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你小子昨天幹什麽去了?是不是辦壞事了?”坐在桌子邊看書的康斯·巴布薩卡從書中抬起頭,朝著安德魯一陣怪笑。
安德魯還沉浸在剛才的夢中,只是哼了一聲。
宿舍的氣氛很靜謐,讓他的神經放松了很多。
康斯見安德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就是有點累,晚上吃什麽?”安德魯擺脫情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