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靠近紅色的雨傘,沒有任何的異常出現,雨傘掉落在地上,因為震蕩,不時地在地上搖擺。
將雨傘拿在手中,傘面仍舊是普通的傘面,紅色依舊是老舊的紅色,沒有了剛才的鮮紅。
回頭看去,現在他離著巷子口,不過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回想道窗口出現的男人,安德魯遲疑了幾秒鍾,決定去巷子的另一頭看看,那具屍體還有沒有存在。
這次,沒有拿手電筒,但已經走過一次,安德魯的速度不慢。
很快,就來到之前的位置,巷子盡頭的牆角,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暈黃路燈照射出一片很小的區域,濕漉漉的地面。
鮮血也不見了,安德魯心中琢磨,之前他看見那男人身上滲出了鮮血,隨著雨水流了下來。
此時的地面,除了生長在石板縫隙的野草,並沒有任何的血跡。
回頭看向來路,幽暗而深長,那個男人真的自己走了?
那麽,地面的血液有去了哪裡?
走到男人之前坐著的位置,仍舊沒有任何的異常。
地面的野草也沒有被壓過的痕跡,手指在縫隙中摳了些泥土。
拇指和食指將泥土撚開,路燈的照耀下,完全是泥土,沒有任何的血液。
安德魯站起身,再次環顧四周。
這裡既熟悉又陌生,他曾經來過,但是看過的東西,又全然的陌生。
他轉身,往回走,現在是不能夠走大門的,只能從二樓的窗子跳進去。
黑暗的巷子中,只能夠聽見他的腳步聲。
冰涼的雨水澆築在身上,在這個初夏的深夜,濕冷的衣服,讓安德魯打了一個哆嗦。
他此時,才想起,自己手中是有雨傘的。
可是,想起剛才的情景,他有些猶豫,那個詭異的東西,會不會隱藏在雨傘之中?
念頭想及此處,安德魯站住了腳步,像拿著一把劍,傘頭指著前方。
將戒備的意念傳給鋼筆和幼齒,一筆一齒保持了高度的警戒。
紅色雨傘被安德魯緩緩的推開,傘面慢慢撐開。
黑色的傘架慢慢張開,露出了裡面如血的鮮紅。
整個世界,好像變成了血液的海洋,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紅色的血液好像滔天的巨浪,一副要將安德魯吞噬的樣子。
早有了準備的幼齒散發出瑩瑩白光,一道白色的光罩出現來安德魯的面前,將紅色的血液阻擋在外面。
紅色的血液好像幻覺一般,化成了泡影,瞬間便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雨傘仍舊是那把普通的雨傘,安德魯的眉頭輕輕皺著,最後將雨傘收起來。
現在身上已經全部濕透了,有沒有雨傘,都無濟於事。
剩下的路程,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安德魯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下面。
窗子打開著,露出裡面黃色的燈光。
不等安德魯有所行動,一個人影出現在安德魯的窗口。
因為背光,人影將裡面的光線完全遮擋,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安德魯的瞳孔收縮,身體猛地竄起。
鋼筆再次懸空飛起,衝向那道黑影。
黑色的影子迅速後退,鋼筆也追了進去。
安德魯的身體懸在半空,卻離著窗子還有半米的距離。
幼齒再次散發瑩瑩白光,將安德魯托起。
安德魯雙手扒在了窗子沿上,雙臂用力,整個人便進入了屋子。
鋼筆落在地上,見安德魯進來,習慣性滾到了安德魯面前。
將鋼筆撿起,安德魯在屋子內,沒有看見人的人。
一個箭步,衝到了房間,打開衛生間的燈,裡面同樣沒人!
人影后退,鋼筆追擊,安德魯飛身進入房間,不過幾秒的事情。
鋼筆的能量剩的的不多了,意念有些模糊。
安德魯能夠給unknown輸入能量的能力一直很隱蔽,從來沒有在危險的地方輸入過能量。
安德魯將鋼筆拾起,放在褲兜的時候,迅速將能量傳輸給鋼筆。
他將手掏出來的時候,鋼筆不過恢復了三分之一的力量。
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有些詭異,死空間的氣息完全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安德魯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將房門緩緩打開,外面的樓道是幽暗的,只有牆角的角燈還開著,頭頂的大燈已經關閉了。
“砰!”聲音猛地從安德魯的身後傳來。
他嚇了一跳,急忙回身,身後的窗子被關上了。
“咚咚咚”,緊隨窗子關上的瞬間,床頭的牆壁被猛地砸了兩下,男人憤怒的聲音喊道:“搞什麽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安德魯知道是自己這邊的問題,也沒有回話。
隔壁的房間也恢復了安靜,安德魯將門緩緩的關上。
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陰沉。
隱藏在暗處的東西,是在戲耍他麽?
安德魯念頭閃過, 一秒內,就否決了這個猜測。
他已經表現了相應的實力,那麽這隻unknown,到底是要幹什麽?
將地上的紅色雨傘收好,安德魯再次將雨傘放在雨傘架子上。
牆上的鍾表顯示,已經一點多了。
安德魯坐在床上,四周很安靜,等待的繼續襲擊沒有到來。
心中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已經出手了,現在的他,就好像困在蜘蛛網裡面的昆蟲。
找不到出路,就會被蜘蛛網的締造者,暗中窺伺的獵食者殺掉。
自己到底是哪裡忽視了?紡織巷無疑是有問題的。
剛才賓館出現的詭異,賓館肯定也存在一些問題!
安德魯猛地站起身,他想起了那扇紅色的大門。
秘密,會不會隱藏在紅色大門的後面!
腦海中,飛快回閃之前遇到的每一種情況,心中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打開門,安德魯快步走向樓梯的出口,很快便來到樓梯口。
往下走的樓梯完全是黑暗的,店主為了省錢,已經將全部大燈關閉,隻留下走廊的角燈。
樓梯卻沒有安裝角燈,三樓的紅色大門緊緊關閉著。
鮮紅的大門,真的好像是那柄染了血的紅色雨傘。
明晃晃的大鎖將門從外面鎖著,將裡面的一切和外面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