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有我一個,沒有別人!”內森·班克斯笑嘻嘻道,他用手撐著牆壁,讓身體靠在離著門口最近的牆邊。
“你害怕我麽?”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
真是處處都是送命題啊,內森·班克斯腦中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他想殺掉這個女人。
想到這點,他的內心好像小貓抓一般,拿著紅色匕首的手開始發癢。
就在他準備進行語言攻擊,來挑起事端的時候,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艾瑞克寬厚的後背。
“怎麽會?我這個人對於女士最是尊重了!嘻嘻。”內森·班克斯說得很真誠,完全看不出說謊的痕跡,避開了女人的話題。
“你們會不會幫我殺掉那個人!”女人再次將話題轉向之前的那個提議。
“我剛才說了,只有我一個,沒有他們!我當然答應了。而且,這個學校這麽大,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內森·班克斯回答道,眼睛看向那之前引起女人非常大反應的那一排雕像上。
“那人就在望月館,只要你承諾,我現在就將出口的位置告訴你。不過你要做出承諾,如果你不能夠親手殺死那人,你就要永遠的留在這裡!”女人看向內森·班克斯,她的話語帶著一股難以琢磨的意味!
“可……”內森·班克斯忽然止住了答應的話語,他心中忽然冒出一股極其危險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已經救了他無數次性命。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什麽危險,但是他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你不答應麽?”女人聲音變得森冷。
“呵呵,其實我早已經知道那個出口在哪裡了!”內森·班克斯將話題再次轉移開,大腦飛快轉動,飛快分析剛才這個女人說話中,到底代表了什麽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出去?”女人幽幽問道。
“我為什麽要出去?這裡這麽多好玩的事情,嘿嘿嘿,就比如你,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內森·班克斯語氣變得森然,細長的眼睛露出興奮的神色。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並不是因為傷痛發作,而是因為興奮,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殺意。
他並沒有說謊,他的確知道出口在哪裡,因為他就是從那裡鑽進來的!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根本不想出去,如果只是普通的鮮活生命,也許他會變得乏味,可是現在,這裡實在是太讓他著迷了。
隨著內森·班克斯的話,四周陰冷的氣息不斷的彌漫。
女人臉色再次變成了青白色,整個人好像一具沒有乾透的雕塑。
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力量。
內森·班克斯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夠動彈了,哪怕一點的顫抖都不能。
臉上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看著女人慢慢的朝著他走過來。
一雙褐色的眼睛變成了灰白色,她口中喃喃自語道:“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你去死吧。”
一股無形的力量開始大力扭曲內森·班克斯的身體。
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開始再次滲出血來。
“原來你的目標,一直都是我啊,難道……”,本來身體不能夠動的內森·班克斯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身體仍舊在扭曲,已經要達到人體能夠承受的臨界點的。
忽地,內森·班克斯的眼睛在一瞬間,先由瘋狂變得茫然。
本來控制他身體的那股瘋狂的力道消失了!
紅色匕首化成一道紅光,女人的頭顱高高的飛起。
做完自己的行動,內森·班克斯就好像一個機器人一般,站在了原地。
四周那股陰寒消失,
許久,外面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聲。隨著呼喊聲音變大,內森·班克斯茫然的眼睛再次出現身神采。
他嘴中第一時間發出一聲呻吟,好痛!
整個身體就好像被人像扭濕毛巾一般被扭了一次。
看著空蕩蕩的校長室,內森·班克斯很快便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麽。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對抗那種異常的東西,只靠著影子是不行的。
尤其是這種被控制身體的異常狀況,如果他動用影子,恐怕在下一秒,自己在危機的時刻,就會被影子殺掉。
於是,他自己開始鑽研心理學,然後強製對自己進行催眠,讓自己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
只是在對自己催眠之後,沒有外力介入,他自己要經歷好長一段時間才才能夠恢復清醒的意識。
並且一旦有人在此期間對他進行攻擊,就會被他無差別的殺掉。
“我在這裡!”內森·班克斯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紅色的匕首緊緊被他握在手中。
一陣腳步聲後,邦妮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內森·班克斯,並沒有貿然的進來。
“進來吧,那個女人消失了!”內森·班克斯隻覺全身都非常疼痛。
艾瑞克看見內森·班克斯坐在地上,急忙走了進來,絲毫沒有懷疑的神色,習慣性將內森·班克斯扶起來,準備再次將其背在身上。
“她說出口在哪裡了麽?”邦妮問道。
“沒說,她只是說殺掉那個人才會告訴我們。”內森·班克斯道。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裡啊?”艾瑞克苦惱道。
“她說在望月館。”內森·班克斯回答道,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但是心中卻升起了濃厚的興趣,那裡一定有非常有趣的事情。
“望月館?”賈思麗驚訝道,“不就是學校最後面的那棟長期空置的公寓麽?”
“還要,那個叫丹尼·圭因的人,是學校的董事之一。”邦妮解釋道,她之前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直沒想起,當她看見校長辦公桌的大合照時才想起來。
“難道,望月館才是這種邪惡術法的中樞?”本·布利爾心中有些膽怯。
“那裡一定很危險,但是想要知道出口,就要去那裡!”賈思麗歎了一口氣道。
“扶著我過去。”內森·班克斯指著玻璃櫃道。
其他四人順著內森·班克斯的手看過去,也注意到了那群形態各異的雕像。
“咦,全部都是黑白兩色的。”本·布利爾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