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該說的我都說了,真的和我沒關系。”年輕人臉上露出無奈。
安德魯看他的樣子,不過二十七八,而瑪麗則已經四十多了。
不是很帥的臉龐,配上病態的白色,難道這就是中年婦女的最愛?
“你和瑪麗是什麽關系?”為了避免出錯,安德魯還是問了一遍。
“我女朋友”,年輕人無力回答道。
“你叫什麽名字?”安德魯繼續問道,他知道,自己一旦表現的心虛或者是客氣,這個年輕人可能是都會發現異常。
“傑特。”年輕人傑特有氣無力回答道。
“你和瑪麗交往多久了?”安德魯問完,便站起身,來到窗子前,將窗子打開。
屋子裡面煙味兒實在是太重了。
“大半年了,長官,這和這件事有關系麽?”傑特不滿道。
“她現在失蹤了,你不擔心麽?是不是你讓她失蹤的?”安德魯猛地轉身,厲聲喝問道。
“我,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也許,也許是她回老家了呢?”傑特本來白淨的臉上現出紅暈,激動道。
看傑特義憤填膺的樣子,安德魯覺得應該不是他乾的。
“她失蹤前,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比如說有人跟蹤之類的。”安德魯問道。
“她最近這兩個月都是疑神疑鬼的,長官,真的不關我的事!”傑特再次強調道。
“疑神疑鬼,她是怎麽疑神疑鬼的?”安德魯皺著眉頭問道。
“不就是總說她想離開那間房子,說那間房子不想讓她走之類的話,一間房子,怎麽可能不讓她走!”傑特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她怎麽知道,那棟房子不讓她走的?”安德魯聽見傑特的話,立刻意識到瑪麗失蹤的關鍵所在。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還是我接她回來的,回來之久,也古古怪怪的,總是將自己藏在家裡面,工作也不去了,說是她請了年假。”傑特回答道。
“那她是怎麽失蹤的?”安德魯問道,“她是在家裡失蹤的麽?”
“我也不知道怎麽失蹤的,那幾天我和她呆著實在氣悶,隨便找了個借口,和幾個朋友出去玩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她也沒在家,家裡也沒有錢了,我找她也找不到。等了兩天,她還沒回來,我就去了她的公司,結果,公司說她也沒有回來。於是,我就報警了。”傑特無奈道。
“她一點信息都沒給你留下麽?”安德魯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我要是看見她的信息,也就不報警了。”傑特回答道。
“你有她老家的電話麽?”安德魯問道。
“我連她老家在哪裡都不知道,不過我已經告訴你們執法隊了,你們找找不就知道了。”傑特見安德魯不斷問問題,有些不耐煩了。
坐在沙發上,安德魯皺著眉頭。
瑪麗會不會回老家了?如果她只是回老家,就應該沒事了。
“不對,你如果覺得她回老家,為什麽要報警?”安德魯迅速察覺出問題的所在。
“我可沒肯定說她回老家了,我不是和你們說了麽,她的衣服都還在這裡!”傑特感覺到很無奈。
看著這個表現憊懶的男人,安德魯也有些氣竭。
“詳細跟我說說,她都說了什麽?”安德魯提出要求。
“長官,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傑特臉上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現在不說,你就跟我去執法隊說吧。”說話間,安德魯已經站起來,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做出掏出手銬的動作。
“我說還不行麽,
不是我不想說,每次我說,我晚上都會做噩夢。”傑特無奈道。“做噩夢?什麽樣的噩夢?”安德魯急忙問道。
看著眼前滿臉焦急的長官,傑特忽然覺的這個年輕的長官關注的點不對。
不過看見這名長官陰沉著臉的樣子,傑特決定還是安分老實的說出來,晚上做噩夢就做噩夢吧。
“我也記不清楚了,隻記得自己在一個房子裡面不斷奔跑,好像後面有恐怖的東西追著我,四周都是黑黢黢的,比外面的巷子還黑。”
“我瘋狂的跑著,感覺一旦被追到,我就要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像是真的一樣。”傑特臉上露出一絲的驚恐。
“那你怎麽逃掉的?”安德魯眼睛炯炯盯著眼前的傑特。
“我就醒來啦,而且,我全身都出了一身汗。”傑特說話間,偷偷看這名年輕長官的表情。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執法隊的人說這件事,他怕別人當他是神經病。
只是,這個年輕的長官, 臉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看上去有些滲人。
“現在說說,瑪麗都和你說了什麽了,詳細一點。”安德魯聽完他說得噩夢,心中已經對這件事下了一個判斷。
這件事情中,存在一隻unknown。
“那好吧”,傑特以為,這個年輕長官聽完他的敘說,會放過他。
現在看來,很明顯是打錯了算盤。
因為緊張,傑特端起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卻發現裡面有煙灰,低聲咒罵一聲。
“瑪麗說,她在照顧那兩個小子不到半個月,就感覺四周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無論是她在做飯,還是在洗澡亦或者睡覺,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看著她。”
“她什麽時候和你說得?”安德魯問道。
“就在她進入那家之後的半個多月吧,我也去看過她,有一天晚上,她就突然給我打電話,她的聲音總是顫抖,好像受到了驚嚇。”傑特回憶道。
“你沒去看看麽?”安德魯問道。
“那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怎麽過去,不過第二天下午我就去了,她看見我很激動,說讓我幫她看一下小孩子,她去一趟公司。”
“你為什麽沒讓她回公司”安德魯聽歐拉說過,在那家呆了一個月之後,瑪麗才和她申請調離的。
“我,我”,傑特露出一個羞愧的表情。
“說!”安德魯加強語氣。
“我那時候欠了一點賭債,她那份薪水對我很重要。”傑特聲音有些低。
原來如此,安德魯心中暗道,隨即問道:“之後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