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顯示器的畫面恢復平靜,就連監控室內的顯示也沒有了安德魯三人的身影,只有傑伊和丹趴著睡覺的影像。
“我們走吧。”安德魯見事情已經解決,也沒必要在這裡耽擱。
邁克看著安德魯鎮定自若乾完這一切,心神還是有些恍惚,隻得點頭同意。
安德魯抱著塑料人偶,和邁克一起走出博物館。
冰冷的空氣進入口鼻,邁克頭腦清醒了很多,終於從之前的震驚之中擺脫出來。
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著安德魯抱著一個塑料人偶,然後又看安德魯和邁克熟稔的樣子,於是眼神就有些怪異,本來健談也變得沉默起來,不時用車內後視鏡觀察他們兩人。
出租車行駛的很快,兩人下了車,看見屋內還亮著燈。
此時也不過是晚上十點多,伊茜和安妮都很擔心,見兩人進屋,才放下心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伊茜性子比較急,問道。
“就是這個!”安德魯揚了揚懷中的塑料人偶。
塑料人偶呆滯的黑色眼睛隨著安德魯的介紹,變得靈動起來,掙扎著從安德魯懷中脫離。
“這是你給我找的玩伴兒麽?”塑料人偶問道。
聽見塑料人偶的話語,安妮沒有任何恐懼,只是眼睛中多出了一份好奇。
伊茜則是雙目圓睜,好奇中帶著小心。
“不是,那個小熊才是你的玩伴!”安德魯將其扔向躺在沙發上,擺出大爺躺姿勢的小熊。
看見人偶朝著自己飛過來,小熊非常敏捷得躲開。
“你是陪我玩麽?”塑料人偶根本沒有理會兩個女人的目光,徑直朝著小熊問道。
安德魯知道,小熊只能開啟死空間的時候,才能夠說話,否則也只能和安妮或者自己交流。
“好的,我願意聽你的話,當你的小弟。”塑料人偶好像能夠聽見小熊的話語,點頭答應道。
小熊插著腰,一副老大的姿勢,指了指安德魯。
看著小熊的樣子,安德魯有那麽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他本意是讓塑料人偶分散小熊的注意力,這樣能夠讓他和安妮有更多的時間過二人世界。可是,不成想,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他睡覺的時候,會突然之間驚醒,看見小熊和塑料人偶站在他的床頭,陰森的看著他;洗澡的時候,毛巾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洗澡水會忽然變涼;在家裡走路的時候,會突然伸出一條腿,想絆倒他,等等一系列的惡作劇。
小熊給塑料人偶起了一個名字,小莫,這是塑料人偶自己宣布的,並且模仿小熊的姿勢,叉著腰,宣示著名字的主權。
為了表現自己老大的承諾,小熊帶著小莫在家裡面開始玩捉迷藏。
兩小離開之後,安德魯才坐下來,這才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說完這件事情,他對邁克將自己的事情也說了一遍,這一次安德魯事無巨細,將自己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些都是他的家人,這些事情,也需要他們知道。
唯一沒有說的,就是伊茜現在的狀態,安德魯也不知道伊茜現在處於什麽樣的狀態,他也不想驚擾到阿比乾謁。
伊茜早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安妮更是有了猜測,只有邁克,聽得目瞪口呆,好在他經歷的事情也多,情緒恢復的很快。
四人聊到十二點,這才各自散去,談話期間不時聽見二樓和三樓傳來跑來跑去的聲音。
安德魯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晚上的事情,感覺一切都還算順利。
之後的日子,拋開兩小隻的惡作劇,安德魯過得很平靜。
離著他開學還有三天的時候,安德魯正按照既定的計劃尋找特殊的案例。
雖然他並沒有從這些案例中,找到可以對付的unknown製作成有用的封印物,但是紅眼睛的出現,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雖然他還不知道紅眼睛具體的能力,畢竟他還在進化之中,只是這種進化非常緩慢,有他和鋼筆幼齒的壓製,也不至於對四周的人產生危害。
下午三點,一天過的很平靜,安德魯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泡了一杯咖啡。
他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將手中的檔案整理好,安德魯放回遠處,就在他準備拿起相鄰的檔案。
啪嗒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檔案室顯得格外的明顯。
安德魯停下手中的動作,循著聲音的來源。
一本檔案袋掉在了地上,看位置和年份,應該是十年左右的檔案。
安德魯走過去,將檔案拿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冥冥注定的感覺,好像這本檔案在這時候出現, 是安排好似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安德魯不得不環顧四周,甚至讓鋼筆和幼齒同時出來查看四周,看有沒有異常。
最終,鋼筆和幼齒都傳來無異常的信息。
拿著這本檔案,安德魯坐回自己的桌子前。
起開檔案袋的封條,安德魯將這裡的記錄拿出來。
出奇的,這份記錄非常的少,只有十幾張紙,相片大概有十七八張。
這些相片很奇怪,除了有幾張有噴濺的血液,其余都是一些毀壞的建築物。
但是這份檔案卻是標紅的,這件案子最後變成了懸案。
安德魯坐在座位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開始翻看記錄。
這份記錄很獨特,基本都是一個人的獨自敘述。
“我叫艾麗莎·穆蘭,今年二十三歲,是巴拉巴拉酒吧的侍應生。諾麗娜警官,你看,我又作為嫌疑人坐在這裡了。我知道,你也很無奈,那有什麽辦法,我也能夠理解你們工作的苦處。”
“說一下你這次為什麽會在案發現場吧!”
“呵呵,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從小到大就倒霉,只要牽扯到血的東西,或者莫名其妙的凶殺,我肯定會在那裡出現的。”
“那段時間天氣很熱,剛巧又是有球賽,於是酒吧話重金買了一台電視機。然後就根據不同的賽場做了看球賽的活動,我記得那天是布蘭薩卡對抗安納達。”